宋銘皺了皺眉,葉思瀾這是想用婚書把他們綁在一起?

怕自己扔下他不管嗎?

宋銘能理解經曆讓葉思瀾沒有安全感,但過分依賴他,也不見得是好事。

沒聽見人回話,葉思瀾慌張地推開了他的手,“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宋銘歎了一口氣,這人太敏感了。

葉思瀾指尖一顫,臉色白的透明。

突然身上一涼,葉思瀾驚呼一聲,下一秒,整個人騰空,被宋銘放進了浴桶裏。

嘴上沒解釋,宋銘卻身體力行證明了他沒有嫌棄。

葉思瀾這下不僅耳尖紅了,臉也紅了。

他扒著浴桶,身體躲進水裏,隻露出腦袋,“我知道一開始你隻是想幫我,我也知道……我賴著你屬於小人行徑,可我不知道除了你,還能相信誰。”

宋銘挑了挑眉,扒拉了一個小馬紮,坐在浴桶邊。

他拿著瓜瓢一邊往人腦袋上澆水,一邊說:“小小年紀,顧慮倒是多。”

葉思瀾閉上眼睛,“我不小了。”

他都嫁人了,哪裏小。

後半句他嘀咕的小聲,加上水聲嘩啦啦的根本聽不清,但宋銘卻猜到了。

灐州有三種性別,分別是男、女、哥兒,女子到了舞象之年則可婚配,哥兒比女子晚一年,但兩者都必須在二十之前出嫁。

否則好的夫家,便選不到了,當然,還會被人說閑話。

葉思瀾今年滿十七,確實不算小。

但在宋銘這個現代人眼裏,他還是個需要嗬護的孩子。

沒聽見回複,葉思瀾又說:“如果我算小,你弱冠之年算什麽?”

宋銘一頓,也對,他這具身體,比他還小了兩歲呢。

說起來,他還賺了兩歲。

“你進山采到藥了嗎?”

宋銘回過神來,“沒有,中途救了個人,就提前回來了。”

“那豈不是你明天還要進山?”葉思瀾一激動,直起身正對著宋銘。

少年雙手攀著浴桶,露出白皙的胸膛,宋銘目光落向水中,又複而往上。

精致的鎖骨,好看的天鵝頸,再對上那精致的臉。

睫毛掛著水珠,嘴唇緊抿,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整張小臉無一不透著緊張。

宋銘喉嚨發幹,挪開視線,輕輕“嗯”了一聲。

葉思瀾毫無察覺,攀著浴桶邊緣的手指發了白。

宋銘不自然的幹咳一聲,“放心吧,我帶你一起去。”

留下葉思瀾一個人,更不安全。

“真的?”葉思瀾一喜。

“嗯。”宋銘被少年明媚的笑晃的一熱,他把人按回水裏,“趕緊洗。”

葉思瀾正高興,加上又看不見,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勾人。

他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午夜,葉思瀾睡的並不安穩,嘴裏喊著一會兒喊“不要”,一會兒叫“宋銘”。

金豆豆不停的從眼角滑落。

宋銘心疼的把人抱進懷裏,安撫的拍人後背。

葉思瀾的眼睛不能再拖了。

係統看著這一幕,心說有利可圖,可不會心疼。

宋銘等懷裏的人安穩了,突然問:“在治好葉思瀾之前,沒有任何便利能供我使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