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異時代

夏寞嘴毒的特性,蘇嬌是一次又一次的拿著自己來試驗的。照她對他的了解來說,當有人問了廢話時,他要不然冷漠不理,要不然應當毒舌一番,縱是不毒舌,至少也要吐個槽才算。

然而這事就這麽特別,兩種平時都會出現的結果都沒發生在夏寞的身上,此時的他少有正經的答了小姐的問題不說,更是為了與她展開話題而追加了一問。

蘇嬌的心口好像被針給刺了一下。

呼吸有點微小的變化,盯著窗外的視線變得更專注了些,隻是蘇嬌還是沒能將對麵的一男一女給無視掉。

他應該有點喜歡小姐吧。也是,那麽嬌滴滴的姑娘,仍誰都會喜歡。蘇嬌有種自暴自棄的念頭暗想著。

馬車到達北門前停了下來,北門的士兵見是領主的馬車,自然是什麽都沒問就打算放行。一切都還算順利的當頭,聽得有人喊道:“不能放他們走!”

喊話的是個身著黑色袍子的人,跟在他後麵還有十七八號身著相同袍子的人。這些人都是殘餘的黑巫,就算知道出來也是送菜的,仍舊不怕死的跑來阻止蘇嬌他們。

聽了黑巫的大喊,並沒接到要造反的命令的士兵們,哪裏還敢放馬車的行,拔劍的拔劍,拿槍的拿槍,直接把馬車給圍了起來。

眼瞅著就要離開禮鎮,卻還搞出這麽狗血的一幕,蘇嬌暗罵了句。為了不打擾夏寞和小姐的你儂我儂,更是不想在車廂裏繼續當發光發熱的電燈泡,她趁著兩方勢力圍攻之前,速度很快的推開車廂的門跳了下去。跟著大有把怨懟的心情發泄到黑巫身上似的,抬手就是一片金光掃過。

從這女子的手心裏發出金光,圍在馬車前的士兵頓時反應過來他們圍的人不是普通人。然而被金光掃到的士兵雖嚇得一臉淩亂,卻是屁事沒有,那些站得稍遠卻同樣被快得躲避不及的金光沾到的黑巫,連喊都沒喊出來就石化掉。

夏寞看得錯愕。

“你……你們……”坐著領主家的馬車,卻是比黑巫厲害的人,士兵長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聽那些看來是死定了的黑巫的話,將這馬車上的人給留下來。

“把這個給他們。”夏寞邊說,邊從車廂裏遞出一封信給蘇嬌,後者臉滿不爽的接了再遞給了士兵長,同時蘇嬌暗想。他把她當成仆人了嗎,幹嘛不自己下車來遞信!

夏寞也想下車,隻是他的一隻手還被小姐纏著。搞得他隻能摸了懷裏的信件讓蘇嬌傳遞。

士兵長帶著複雜的心情展開信讀了一遍,淩亂的表情漸漸消失,留下的隻有某種覺悟下的堅定。

他沒對蘇嬌多說,衝士兵做了個開門放行的手勢,末了吆喝道:“傳令下去。開始圍捕城裏餘下的黑巫!”說著對蘇嬌又說,黑巫長帶了不少黑巫離開,讓他們小心的話。

光是這一喊就能說明,禮鎮的叛亂即將開始。

馬車再駛動,蘇嬌沒有回到車廂裏,而是直接坐去了車頭。說是這樣好防止路上被黑巫偷襲。畢竟黑巫長離開了禮鎮是事實,也就意味著他去通風報信外加搬救兵,說不定出城沒多久就會遇上黑巫。

蘇嬌沒回車廂裏。當然也就錯過了夏寞收起溫柔的一麵,冷漠得好像冬日一般的拒絕小姐的那一幕。

拿夏寞的話來說,禮鎮領主的千金隻是他利用來試探蘇嬌對他抱以什麽感情的道具,既然蘇嬌都沒在眼前了,他當然用不著對她好言好語了。再說了。他真的覺得這女的很煩。

“你為什麽不理我了?”對他突然甩開她坐到對麵的舉動,小姐隻是不解但沒想明白是什麽原因。還傻傻的問著夏寞。被問到的男人想了想,不冷不熱,同時也沒什麽感情地說道:“就算領主沒把真實情況告訴你,在城門前的那幕你也應該看明白了吧。身為白巫的我,對你這個普通丫頭沒興趣,你就消停點,乖乖的跟我們到冬擁鎮,要不願意,倒是可以在這裏下車。”

小姐隻是花癡,倒也不是真傻到沒藥救,更何況她是看到了蘇嬌掌手裏的金光的,更也聽明白了士兵長在看了信件之後喊了什麽,隻是她覺得這一切都沒有辦法影響到她膩在夏寞身邊。

“你是白巫!”小姐好像沒受挫,反而越戰越勇,雙眼閃著無比崇拜的光芒,問道:“那你可以教我白巫術嗎?”邊問,她邊一屁股又移到了夏寞的身邊,繼續拿胸前兩坨抵著他的手臂,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學了白巫術,就不是‘普通的丫頭’了,像我這麽漂亮,就不信你沒興趣!”

死纏爛打令夏寞的眉頭都擰了起來。他可不是什麽不打女人的紳士,聽她把話說完,他就不客氣的將她推開,冷冷地說道:“我才沒興致去教一個動機不純的人學習白巫術。”再說了,一想到要用白巫術在她身體裏引導她的巫力,夏寞就覺得一頓的惡心。

長得倒是比南方大妞漂亮,可是那股子優越的驕傲勁,真是讓他沒法接受。她哪來的自信說自己漂亮的?

被拒絕得這麽徹底,這小姐居然還沒死心,移了屁股又到夏寞身邊貼著,嘴裏撒著嬌地說:“人家才沒有動機不……”純字還沒出口,馬車重重的顛簸了下,一道黑芒貼著車廂滑過。

夏寞這下子更是沒猶豫的推開了小姐,沒管馬車隻是減了速但沒停下,一把推開車門衝前麵坐的蘇嬌喊道:“先把車停下,有多少人?”

蘇嬌縮著頭躲過一道黑芒,順便再按了車夫爬下,躲開一記黑巫術,同時喊了車夫停下馬車,再衝夏寞回了句:“不知道,都躲林子裏的看不清!”

在車夫停馬車的當頭,林子裏又射來幾道黑芒,來勢倒是很凶,不過準頭不夠,都是差點打中人,貼著車廂而過。

不管是黑巫術還是白巫術,甚至黑白通吃的灰巫術,統一的對人的傷害比較大,卻是不能毀物的。也就是說,打不準的黑巫術就算是從車廂穿過,也不能把車廂這種死物給弄出窟窿。再說簡單點,黑巫想用巫術來困住蘇嬌他們,除非打到人,否則一切都白費。

馬車停了下來,蘇嬌二話沒說就跳下車頭,衝著林子裏跑了過去。不知道是她跑步的動靜太大,還是她的表情太猙獰,她這一舉硬是將林子裏躲著放暗箭的黑巫給嚇了出來,而且還是屁滾尿流似的四下逃竄。

蘇嬌看得額緊,暗罵了幾句,衝上去想放倒一個黑巫抓個活的,卻沒想對方的身高也好身材也罷,都占了絕對的優勢,這一不用巫術赤手空拳,就完全奈何不了對方。

“我來!”夏寞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想必是在她跳車朝林子裏跑的時候也下了馬車追了上去。

銀色的長發在眼前閃過,那個打翻了她跑了幾步遠的黑巫被夏寞從後麵撲倒在地,穩穩的被擒住。

夏寞是看出蘇嬌要抓個活的,擒住這黑巫立即將他打暈,再抬眼看向蘇嬌時,她已經超乎意料的將打算逃走的餘下黑巫用巫術石化了。

夏寞不由對她超常的表現感到錯愕。

“不能留活口,免得通風報信。”蘇嬌這個時候才知道累,邊喘邊答著夏寞投來的疑惑目光,末了補了句:“這不是你說的嗎?”

夏寞挑了下眉,心說他是說過這話,但是剛剛她的反應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果斷得讓他有些不適應。

難道是化嫉妒心為執行力?那這些黑巫豈不是都被她遷怒了?

是不是被遷怒了,蘇嬌自己都說不清楚,可能之前在心頭就壓了火,正巧又遇上幾個不敢正大光明站出來,而是躲在林子後麵放黑箭的黑巫,心裏壓著的無名火頓時冒了出來。

“對了,一直沒機會問你,在城門口你的巫術怎麽對普通人沒效的?”在把暈倒的黑巫拖回馬車旁時,夏寞突然問了一句。

這事蘇嬌沒仔細想過,她稍愣了下才答道:“不知道,可能是我不想傷害那些士兵的原因吧。”

“哦?不想傷害……”夏寞若有所思地重複了句。不想傷害,就可以對巫術做出改變,他現在都不想吐槽蘇嬌把巫術胡亂的創造了,他有點擔心的是,被灰巫術穿透過的士兵,會不會引來要拿的黑巫術。

走神間,蘇嬌拍醒了黑巫,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摸了把匕首出來,抵著黑巫的肩頭,一臉惡人的模樣,說道:“說,你是哪裏的黑巫?你要不說,我就捅你!”說著手上用了點勁。

這黑巫不是膽大的人,就算蘇嬌不拿匕首抵著他,他也絕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肩頭吃疼,他嚇得邊哭邊說:“我……我是禮禮鎮的……”

蘇嬌和夏寞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視線裏能看出相同的意思,末了夏寞問道:“黑巫長走了多久了?”

隻要追上黑巫長,那他們的逆境就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