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夏寞的意思!

離著蒼原較遠的另兩大部落,早就知道了蒼原這邊因為蘇嬌的關係,從未知的北方帶回來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女性。而離著蒼原很近,受著蒼原保護的眾小部落卻是對這一激動人心的消息毫不知情。這倒不是說蒼原有意隱瞞,卻是說明著錦騰也好,納德也罷,並沒有因為蒼原遠在一旁就毫不重視,時刻都關心著蒼原的風吹草動,以便做出相應的回應。

這絕對不是友善的做法,三大部落之間的關係,憑著這一點就一目了然的清楚。

夏寞早就知道三大部落之間暗中的比較,明著的較量,從前因為時機沒到,也就沒有讓三大部落團結的念頭,然而現在不同往日,如果不說服三大部落的長老,讓他們仨做到真正的放下無隔閡,部落的發展最終隻是個泡影。

很少勸人的夏寞,用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利弊全麵的分析,再將百年前三個部落之間友好的證明拿出來比對,用心良苦地說服著三個長老,末了倒沒讓三人立即表態,隻是說近期他會去錦騰和納德一趟。

話說到沒說的,想了解的都也有了了解,約修和哲那一前一後的離開。留下的羅安和晨傲再坐了一會兒,卻也是什麽都沒說,見蘇嬌也是沉默著,不知道是在思考夏寞的話,還是仍舊陷在自己的思緒裏,便各帶著心事走出石屋。

外麵的太陽很好,隻是季節緣故,已經沒了那種毒辣的熱度,照在身上暖暖的愜意舒適。

“你怎麽看?”羅安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沉默而有些沙啞,說完清了清嗓子補了句:“關於夏寞的話。”

其實羅安不補充,晨傲也知道他在問什麽。隻是現在腦子裏有點亂,一時之間沒法回答羅安的問題。

慢了至少兩拍,晨傲皺著眉頭說:“你相信夏寞嗎?”

別看晨傲平時做事總少些考慮,有點不拘細節的大咧咧,在這個時候卻是問出了關鍵。

怎麽看其實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他們相不相信夏寞這個白巫。

羅安考慮了片刻,悶悶地說:“我不知道。”說完靜了片刻,又說:“不過我相信蘇嬌。”

由於夏寞的坦白,羅安已經知道了蘇嬌其實不是什麽白巫,而是從未聽說過的灰巫。縱是如此,他仍然覺得蘇嬌的可信度要高於夏寞。

晨傲張了張嘴,正要說他其實也是相信蘇嬌的。看到遠遠的來了一隊人。

帶隊的是蒙闊的長老司揚。

“羅安,晨傲!原來你們在這裏,讓我好找!”司揚一副熟稔的模樣與羅安晨傲打著招呼,羅安禮貌地回了一句,晨傲卻是不悅地皺了下眉。

司揚並沒受晨傲不待見的表情影響。還是笑嘻嘻地說:“聽說那‘衣服褲子鞋’都做好了,我特意帶了人過來取。”

“東西在工坊的,你自己去拿吧,我和羅安還有話要說。”晨傲不耐煩地丟下這句話,不容分說的拉著羅安就走,無禮到了極點。

走出一些距離。羅安哭笑不得地調侃道:“你究竟有多討厭司揚?”

“非常!”晨傲毫不掩飾地表達著,末了把跑掉的話題拉了回來,說:“真要照夏寞說的那樣。將什麽都和錦騰、納德分享嗎?女性也是?”

“這個……”要說把蒼原現有的變化和錦騰、納德分享,羅安覺得蘇嬌要是同意,那他就不能反對。畢竟蒼原的變化都是蘇嬌帶來的,他並沒有可以阻止的立場。可要是把女性也一起分享,這件事就算蘇嬌點了頭。縱是他沒立場反對,也是不情願的。

羅安沉默下來。心裏麵如同天人交戰一樣,糾結了一陣,說:“看來得問問蘇嬌的想法。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沒有權利阻止蘇嬌的安排。”

“嘁!”晨傲有點氣急敗壞地重跺了下地麵,說:“說什麽問我們的意見,我們哪裏能有什麽意見,說來說去,還不是他和蘇嬌兩個人商量的事!早知道他要說那些話,我就不應該聽,聽了也隻是徒增鬧心!”

聽著晨傲的抱怨,羅安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念,好像抓住又好像沒抓住,如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也許告訴我們,讓我們看清楚形式,要比什麽都不說來得明白清楚,這樣我們也可以有個選擇……他究竟有多擔心北方啊,居然來說服在他看來並不重要的我們……”

“是……是這樣的嗎?”晨傲聽得似懂非似地,問道:“北方很可怕嗎?”

“不知道,或許應該去問問蘇嬌。”羅安覺得,要是蘇嬌也認為部落之間有必要團結什麽的,那麽他也隻能把成見放在一旁,共同的發展進步什麽的。

當羅安和晨傲返回石屋找蘇嬌的時候,發現石屋裏什麽人都沒有了,兩人一合計,都覺得蘇嬌應該是去了工坊,便一前一後的朝著工坊去。

這個時候的蘇嬌正被司揚明目張膽地調戲。

“你一個人能拿得走嗎?”問著她用手肘狠狠地在司揚的肋骨上撞了下。

蘇嬌是巴不得盡量離著司揚遠一些,可後者像屬牛皮糖的一樣,始終粘在身邊很難甩掉,索性不去在意不會少塊肉的揩油,由著司揚樂滋滋地摟著她的腰間。不過蘇嬌也不是吃了虧不聲張的個性,有個機會就用手肘撞上司揚一下。

這一撞,雖說不算痛,但也著實的不輕,司揚不由往後縮了縮身體,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蘇嬌又說:“這樣吧,我讓她們幫你搬到部落口,夠意思吧!”說著又是一撞。

司揚的俊臉苦笑不得地糾在了一起。居然用這麽陰的一招來對付他,司揚隻能說,時間改變了蘇嬌,她終於開始往著腹黑發展了。

揉了揉被撞得有點痛的地方,司揚仍然舍不得放開蘇嬌,隻是臉上得意的笑容開始走樣,笑得勉強地說:“這倒是不用,我帶了人過來的,隻不過分頭在找工坊,一會兒應該就要到了。”

“這樣啊——那好吧,既然你帶了人過來的,我就不多事了!”這話說完沒有理由肘司揚,後者以為可以逃過一劫,卻沒想胸口還是被不留情地撞了一下,跟著聽蘇嬌說:“對了!”說罷就沒了下文。

等了片刻司揚糾著眉頭問:“什麽對了?”

蘇嬌一聳肩,說:“忘了。”

司揚的嘴角抖了抖,手上加了點力,正打算把蘇嬌抱在懷裏當著大家的麵“**”一番,卻聽工坊的門口傳來羅安的聲音。

“司揚,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來了?”羅安的聲音還沒完全的落下,便聽晨傲吼道:“喂,你還不快掉放開蘇嬌?”

有了晨傲這蠻漢子在,司揚再想玩也得分個時候。

放開蘇嬌,眼瞧著後者朝羅安那個方向小跑過去,有點小受傷的司揚撇撇嘴,說:“這得怪有人隻說了個工坊,卻沒說工坊是哪裏,害得我們好找,要不是我運氣好遇上了蘇嬌,估計這會兒還在部落裏胡轉。”

晨傲擰了眉,不悅地哼了哼,倒是沒有狡辯什麽。

“哦這樣啊。”羅安想了想,對司揚說:“那我叫人去把蒙闊的人都帶過來吧。”跟著也不管司揚同不同意,低頭對蘇嬌說:“我們有點事想和你聊幾句,這個時候方便嗎?”

嗯?聊幾句?說得這麽詭異。蘇嬌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但沒有反對,點頭應了個行。

羅安的晨傲來工坊,主要是找蘇嬌的,於是在找到了蘇嬌之後,也就自然的忘了司揚的存在。羅安還算好,走的時候對司揚招呼了聲,晨傲是幹脆就沒看司揚一眼,好像他從一開始就是透明的一樣,就連蘇嬌也是瞧也沒多瞧司揚半眼,更是有種終於找到離開的借口,拉著羅安和晨傲快步離開。

要不是司揚親衛聽到是羅安要找蘇嬌談事,就她那急迫的模樣,多半會以為其實是蘇嬌有很多話要和羅安說。

又回到之間說話的那間石屋,三人成三角形坐了下來。

“夏寞的話,蘇嬌也是聽到了的。”羅安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哈啊?”蘇嬌糾了糾眉頭,幹笑了幾聲,說:“夏寞的話,我隻是聽了他講百年前的那些,後麵他又說了什麽嗎,我沒在聽,哈哈。羅安,夏寞又說了什麽?”

羅安和夏寞交流了個眼神,羅安還沒來得及回答,晨傲就先插嘴道:“就知道你沒聽,你都在想什麽去了?”

“我去想……”

“那個先不急說。”羅安少有急迫地打斷了被晨傲帶跑題的蘇嬌,把夏寞的話簡單的複述了一遍,末了說:“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

“夏寞憑什麽把北方說成洪水猛獸啊!”蘇嬌有些不滿意地抱怨了句,倒還是認真地想了想,說:“不過我倒是讚成夏寞的說法。羅安,你還記得我問你的,要不要把南方統一的話嗎?”

羅安點了個頭表示記得,卻沒表達他有沒有稱霸的意思。

蘇嬌也沒等羅安回答,又說:“其實我覺得夏寞也有這意思,隻不過現階段必須先和平共處。”要統一,手段不外乎戰爭,不過照夏寞的擔心來看,他是不願意南方內戰的,也就是說,他現在所做的,無非是為了某個部落稱霸成王做的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