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體質異於常人!

要說夏寞看著蘇嬌的胸部沒胡想,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不僅僅隻是胡思亂想,還是抽了空檔琢磨了下正經事的。比如她說的脹得慌這件事。

有氣要往外跑?這話聽起來很耳熟啊,好像當年他被師父引導出巫力時也這麽說過。但是……他並沒引導她,怎麽能自己生出巫力的?

不對,她的體質特殊,不一定得按部就班的來。

嗯——

如果她這樣就被激發出了巫力,對他來說算是件好事,同時卻也是件令人失望的事。明明可以有更多接觸的機會的,結果這麽一下就好了,可惜,可惜了。

夏寞稍稍的蹙了下眉。

“那個……我的情況很糟糕嗎?”看到夏寞皺了下眉頭,蘇嬌弱弱地問著,心裏卻在想,她怎麽覺得那脹得慌的氣,在漸漸的消失不見了呢?

收回思緒,夏寞再深看了蘇嬌的胸脯一眼,青色的瞳仁裏滑過一絲意猶未盡的遺憾,卻在眨眼間化為烏有,末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可能很糟,也可能不那麽糟,得觀察觀察。”

還要觀察?丫的剛剛不是盯了很久嗎?盯得她都快沒羞澀感了好不好!

腹誹了句,緩過些勁來的蘇嬌,抓過被夏寞丟在地上的遮羞獸皮,背過身去手腳麻利的把上半身裹了起來。

看她好像有了精神,夏寞詫異地問道:“你不覺得脹了?”據他師父說,他能在一周內恢複精神,將巫力融合,已經算是少有的天才了,正常情況那種脹痛的感覺會持續二十來天左右,才能完全的吸收融合,如果遇上天資愚鈍點的。基本上得花上三四十天的樣子才行了。

然而蘇嬌卻在短時間裏恢複了精神,真是令夏寞又驚又喜又惆悵。

好歹他也算是天才,在她麵前卻仍顯平庸,這讓他情何以堪呐!

“嗯……好像沒剛剛那麽脹了,不過……右肩這裏有點疼。”蘇嬌邊說邊揉了揉肩頭的黑紋,手還沒拿開,就看夏寞湊了過來對著她的肩頭伸了手。

“疼麽?這好辦。”夏寞拉開蘇嬌的手,摸了摸那道黑紋,隨後淡淡的銀光從指尖流出。溫暖的手指反複的在黑紋上滑動幾遍,末了夏寞問道:“還疼嗎?”

也不知道是夏寞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他的手指在她的皮膚上這麽摸來摸去的,癢得她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大片。要是他再晚兩秒鍾發問,估計蘇嬌會忍不住地拍開他的手了。

蘇嬌猛地搖頭,同時往後挪了挪,用力地搓著被夏寞摸過的地方,說道:“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而且也一點都不脹了!”

最開始夏寞絕對是在替蘇嬌消疼,不過當發現她不適應的起雞皮疙瘩時,消疼的行為就稍微的有了偏差。

嘿,她的反應真是有趣。夏寞的指尖略往外移了移,保持著剛好觸得到她的皮膚的距離。持續到她快忍不住的時候才假意的問了一句。

看她的大動作,本想調侃兩句的,卻聽蘇嬌說連脹也不脹了。夏寞不由疑惑,收了戲謔的情緒,朝著蘇嬌攤出右手,正色地說道:“你把手給我。”等了半秒看蘇嬌沒聽話的把手遞過來,他很不客氣的拖過她的手。用手心貼著她的手心。

“這是幹嘛?”蘇嬌迷糊地問著。

夏寞抬眼瞄了她一眼,再閉上眼。說:“別說話,專心點。”

專心?專什麽心?蘇嬌聽得淩亂,在心裏吐槽說,她隻問候他的全家,算不算專心?

掌心相抵了大約幾分鍾的樣子,夏寞擰著眉頭睜開眼,青色的瞳仁裏帶著迷惑,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巫力不是融合而是消失?她的情況還真是與眾不同,處處透著解釋不通的詭異。

自打他叫她把手拿過去開始,蘇嬌就沒明白夏寞要幹嘛,現在又見他一副糾結的模樣,還低喃著莫名其妙的話,她便有點坐不住地緊張起來。

難道她也離死不遠了?現在不疼不脹,完全是回光返照?妹的,她才不要客死他鄉!

“喂喂喂,你倒是把話說清,什麽叫怎麽會這樣?這樣是哪樣?我是不是命不長了?”

“噗!”夏寞回過神來,看蘇嬌一臉的緊張,憋不住的笑出了聲,搶在蘇嬌變臉之前他解釋道:“沒什麽沒什麽,你別擔心,隻要再花個兩三天,你中的死亡之紋就能清除幹淨了。”

蘇嬌籲了口氣,暗道了句慶幸,目光惆悵的飄向躺著的長老身上,停了沒兩秒就看長老的手動了動。

耶?長老醒了?

“長老剛剛動了!”蘇嬌急迫地拍著夏寞的肩頭,後者“嗯?”了一聲旋身到了長老身邊,隻見長老皺緊了眉頭,好像正在努力的睜開眼似的。

“我去叫羅安!”

“誒蘇嬌!”

看到一直躺著的長老有了動靜,蘇嬌是激動萬分,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完全沒顧夏寞在後麵喊她。

希望長老醒來不是回光返照,她得快一點找到羅安。

這個時候,羅安和索爾二人正對坐在羅安的石屋裏討論夏寞的身份。

索爾把回蒼原路上發生的事用羅安能理解的話講了一遍。聽罷羅安安靜了好一陣,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在索爾以為話題終結,可以離開的時候,羅安終於開口發了問。

“你真的相信他是白巫的徒孫?”竟然還否定了他祖上傳下的傳說。羅安少有焦躁的抓了抓頭皮,近似於金色的瞳仁裏全是煩亂的情緒。

索爾很理解羅安此刻煩躁的心情,同時也理解羅安對夏寞存在的懷疑。要不是他親眼見了夏寞使出趕走黑巫的白巫術,他也不能相信他的身份。事實上,就算夏寞露了一手,索爾也沒完全的相信他,不過他比羅安更沉得住氣一些,等著夏寞來解釋清楚。

他衝羅安擺了擺手,有讓他稍安勿躁的意思,末了說道:“信不信不重要。小安安,你還是快些準備繼承的儀式吧!”就算夏寞的身份有待確認,長老挺不過去這件事卻是不容置疑的。為了蒼原,羅安必須盡快的擔起長老的擔子。

索爾避重就輕的回答,讓羅安愣了下,突然不知道要怎麽接索爾的話,又一次的沉默了下來。

其實生老病死,這是誰也逃不掉的宿命。在他十歲那年,老爹打獵失手被野獸咬死時,羅安就明白了這個道理,隻不過情緒上還是難以接受。

片刻後,羅安猶豫地說道:“我……繼承……”他停了停,又道:“還是等爺爺……不行的時候再說吧。”

索爾點頭。

“砰”地聲,門被人用力撞開,跟著蘇嬌嬌小的身板竄了進屋來,她連站都沒站穩,就開始嚷道:“羅安,索爾!長老……長老好像醒了!”

羅安和索爾聽得麵麵相覷。

長老醒了就醒了,沒醒就沒醒,然而蘇嬌卻是喊的“好像”二字,於是這個令人喜悅的消息頓時大打折扣,搞得二人不知道要不要高興,表情不同程度地糾著。

“我爺爺是醒了?還是沒醒?”

羅安迷惑地問完,便看蘇嬌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了幾下。

媽的,究竟是醒了還是沒醒的?

都怪她跑出來時太快太衝動,也沒看清楚長老是睜了眼醒了,還是隻抽筋的動了動就算了。蘇嬌笑得好像哭一樣,勉強地答道:“呃……醒了吧,應該是是醒了的。”

應該?什麽叫應該?

羅安撓了撓頭。

看見蘇嬌糾結的表情,索爾轉了轉眼,琢磨了下,似乎有點明白她為什麽會說不清楚了,便出來打著圓場,說:“小安安,你也別問了,小嬌嬌這麽急匆匆的來找咱們,咱們還是快些去瞧瞧吧。”

蘇嬌忙不迭地一頓點頭。

三人匆匆出了石屋,路間正好撞到打獵回來的晨傲。

看到牽腸掛肚的女性好端端地回來了,晨傲興奮地旁若無人地衝過來,一把將蘇嬌熊抱在了懷裏。

見晨傲大步流星的過來了,看那樣子就像要找她尋仇似的,蘇嬌嚇得整個人哆嗦了下,腿肚子好像有點抽筋似的一顫,無意識的往後退出一步。跟著她反應過來轉身就想逃,可惜還是晚了,晨傲已經到了眼前,用力的把她抱住。

蘇嬌在心裏哀嚎道,這裏的人都喜歡熊抱的嗎?骨頭都快被擠碎了好不!!

“蘇嬌,你怎麽回來了都不來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嗚嗚,你知道這一抱,我有多痛嗎?蘇嬌在心裏呐喊,同時對索爾直眨眼,用眼神向他求助。

蘇嬌一臉要哭的樣子被晨傲抱在懷裏,要不是目前真的有正事要做,索爾絕對會直接無視掉她可憐巴巴的目光的。收到蘇嬌的求助,索爾拍了晨傲幾下,嘴裏溫和地說道:“小傲傲,有話回頭再說,現在我們有事要辦。”說罷,摳著晨傲的肩頭一用力,後者毫無反抗的鬆開了蘇嬌不說,腿還軟了下,差點跪倒在地。

高人呐,一招製勝!

見識過索爾身手的蘇嬌,還是不住的感歎。

你真的隻是個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