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能夠青雲平步,縱有千般相思,也要舍去,沒有今日的傷離別,何來他日的喜相逢,古今恨,幾千般,無非離合應悲歡而已。
終將離去!
寧采臣輕輕地抱著懷中的嬌人兒,美豔不可方物,那仿若能夠捏出水來的白皙臉蛋上,泛著一層迷人的光澤。
低下頭,深深的吻了上去,吻在臉上,吻在唇上,甜在心中,留在腦海,這一吻,足夠沉醉半年歲月。
“去吧,寧郎,不要讓你的朋友久等!”
蔣曉茹從寧采臣的懷中離開,站在對麵,眼中含著淚水:“寧郎,此一去,千裏迢迢,你要好好讀書,早日平步青雲!”
寧采臣轉身,淚花飄在風裏。
“我去了,你好好保重!”
一步踏出,再不回首,再回首,隻怕會忍不住留下。
到了翠竹軒,寧采臣雙眼通紅,看著王子騰,聲音有些哽咽:“賢弟,咱們走吧,回永豐學堂,好好讀書,爭取早日平步青雲,光宗耀祖!”
王子騰看了寧采臣一眼,沒再說話,他懂得這種離別的苦和痛,當初,他離開紅玉的時候,也曾經心痛。
隻是沒有離別的痛苦,又如何相逢的喜悅。
“走吧!”
王子騰淡淡的瞥了一眼寧采臣,率先走了出去。
寧采臣跟著王子騰,亦步亦趨,走出寧府,來到了街道上。街道上,車如流水馬如龍。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塵世間,孤獨的最高境界就是繁華。
我站在萬人中,卻無人相識,也不認識任何一人,唯獨形單影隻,望空悠悠。
此時的寧采臣覺得自己是孤獨的,離開了寧府。離開了蔣曉茹,天空仿佛都不再是蔚藍,大地都仿佛不再是綠意蔥蘢。
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已經飄然天地外,不在五行中。
王子騰看著失神的寧采臣,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繼續走著,見到有些金華的特長,就買上一些,不一會功夫,就買了許多。
街道上,人太多。王子騰不方便把買來的東西收在隨身百草園中。
買的已經足夠多,便不再買了。
“寧兄,咱們快些走吧,等出了金華城,到了人跡罕至處。我們禦鷹而行,就不做馬車了!”
寧采臣懵懵懂懂:“不坐馬車。坐什麽?”
王子騰笑道:“乘長風,破長空,遨遊於天地之間!”
“哦!”寧采臣沒有用心去聽,隻是懵懵懂懂的應著,隨著王子騰,很快就到了金華城外,城外有許多莽莽蒼山,雄偉連綿,一眼望不到頭。
王子騰六識敏銳,靜靜的感應了一下,四周唯有風聲,不見人影,便把買來的東西,全部收在了隨身百草園中。
隨後,一聲長嘯,霸天裂雲,直透長空。
一股心念,隨著長嘯傳遞出去,很快,就有一隻神鷹踏空排雲而來,鐵翅展開,在地上灑出一片極大的陰影。
“好神駿!”
寧采臣不止一次的見到了應力挺的真身,但是每一次,仍是感覺分外震撼,神鷹飛行於天地風雲間,翱翔九天,搏擊長空,那種英姿,任誰見到都要為之心折。
“回過神來了啊?”
王子騰看著寧采臣笑道:“人生在世能幾時,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要學著看開一些,豁達一些,不然的話,人生短短幾十年吧,都要在傷悲中度過了。”
寧采臣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望著天上的雄鷹落在地上,黑光一**,化為一個麵目有些陰鷙的青年。
“主公!”
青年應力挺躬身一旁,對著王子騰微微行禮。
王子騰道:“你帶我和寧兄兩人,會曹州吧!”
應力挺道:“主公,高空之上,罡風猛烈,迅速飛行之下,更是罡風如刀,刀刀要人命,寧公子毫無修為,不要說抵禦罡風,就算是坐在我背上,他也坐不住!”
寧采臣一想也是這麽回事,剛剛由於將要乘鷹長空而產生的一腔豪情,頓時化為烏有,心道應力挺說的確實有道理,是自己和王子騰疏忽了。
王子騰道:“不用擔心,來的時候,我修為淺薄,不敢帶寧兄乘鷹破空,現在我修為暴增,四行入先天,已經可以守護住他了,而且你道行高深,結成金丹,又接受了師傅的神兵劍訣神通,功力更是深不可測,這點小事,難不倒你!”
見王子騰主意已決,應力挺不在爭辯,搖身化為一頭雄鷹,雙翅展開,有數丈長短,王子騰一把抓住寧采臣,縱身躍上。
“應力挺,走吧!”
“是,主公!”
長鳴一聲,展翅騰空,神鷹的通體更是流轉出來一縷縷薄薄的黑光,,而王子騰更是盤膝坐在鷹背上,寧采臣就在旁邊。
王子騰坐下後,身體上湧出一道五彩斑斕的罩子,這罩子乃是護身真罡,罩子擴大,也把寧采臣罩在了其中。
神鷹疾飛,高聳入雲,寧采臣坐在鷹背上,閑著下麵一望,但見山河如豆,眾生如螻蟻,在望的時候,就有些頭暈目眩。
忙把目光收回,寧采臣臉上有些蒼白,望了望身旁的五彩斑斕的罩子,以及罩子外的屢屢黑光,一顆心才平靜下來。
“真是太高了!”
寧采臣不敢在望,小心的坐在鷹背上,神鷹疾飛,但卻十分平穩,罡風被黑光所阻,寧采臣坐在那裏,如坐平地。
禽類的速度原本就很快,何況是天空的霸主,鷹的速度,更是天下極致,而一隻鷹精的速度,更是稱得上絕倫。
浮光掠影,一晃而過。
王子騰、寧采臣二人閉目養神,靜靜的等著,很快就能夠重回曹州,再入永豐學堂。
曹州,王府!
這是一處極為寬敞幽深的院子,地處繁華,卻十分幽靜,可謂是隱於市。
王府深處,紅玉、青兒正在拿著應力挺送來的稿子,細細的閱讀,昨天聖道飄香送來了足足五千兩白銀。
可謂是字字生金!
紅玉一天天的被震撼著!
太厲害了!
又不是一字千金的小說、詞曲,或者絕世好詩,不過是一篇小說而已,居然能夠賺這麽多的銀子。
“不知道子騰什麽時候能夠回來,稿費雖高,可是修路花費更高,要是沒有其他的經濟來源,這路就修不成了!”院子中,紅玉手托嬌腮,秀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