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閑談
“嗯哼，真是一個好時代啊。”動了動脖子，九命有些疲倦的將手裏的書籍放了回去，在不少人見鬼一般的眼神裏向外走去。
“他的影子……好像沒有腦袋啊。”一個在這裏閱讀的人拉了拉身邊的小夥伴，一開始沒幾個人注意這事，之後九命去別的地方找書時，在燈光下他的影子拉長了一節，就有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然後這事就慢慢的傳開了。
“廢話，看了半天了怎麽還能用好像？”那人身邊的小夥伴很不滿他戳自己腰眼的舉動，“也許是什麽特別的能力吧，反正跟我們沒什麽關係，別多事了。”
“也是。”點了點頭，兩人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手裏的書籍。
這個世界並不怎麽安定九命早就知道了，不過看了一些資料後，他才發現，不安定的程度超乎他的想象，城市裏很安全，隻是城市外邊的情形就不那麽穩定了，就算是有人類的軍隊定期圍剿城市外界的異獸，總有一些漏網的，或者遷移到附近的留著。
就像是雜草那樣，割了一波又一波……
異獸的繁殖速度不比人類差，甚至還有超出……人類成年，以這個世界的要求是十六歲，而那些異獸即便是進化了，生長周期也沒有增加多少，反而比人類的少那麽一截，異獸成年就有很不錯的戰力，而人類這方麵需要學習。
怪不得一直都是拉鋸戰。
“走吧，現在去混個臉熟，當然，你就不用主動出現了。”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時間，王海依舊是主動過來，這一次他不再是步行，而是直接開著車子。
“居然開門……”車子裏居然不是空的，除了王海還坐著另外一個人，這人雖然是男的，皮膚卻顯得相當白皙，就像是常年不見陽光那樣，他見到九命是開門走進了的，有些……別扭？似乎是某種期待落空了。
“他是？”
“介紹一些，我的同事李銳明，搞研究的。”王海簡單的介紹了一些就啟動了車子，“你的存在相當的特別，所以這次他就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
“唉？這樣啊，要是這麽說的話，你們想把我送到試驗台？”
“你小說看多了吧，我們又不是什麽不擇手段的非法組織，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李銳明搖了搖頭，從兜裏拿出來了一支筆，“最多就是找你合作，你的存在……簡直詭異，我查了相當多的資料也沒見過同樣的例子，就算是有些人的異能特別，死了也能以精神體的狀態存活一段時間，可也沒像你這樣。”
“隻有精神體暴露在外界，很容易被整個星球的磁場消融，無非就是時間長短，估計這個世界也就你這一個異常的例子了。”
一邊說著，李銳明手裏的那支筆對著九命的手掌點了下去，心思微微一動，那支筆就像是戳到了正常的肉體上一般，被九命的皮膚擋了下來。
“咦？怎麽回事？”李銳明看向了的前邊駕駛位置上的王海，“老王，你不是說子彈都能從他身上穿過去的？”
“我還能跟他拳腳硬碰硬對磕呢。”想到自己當初腿麻出醜的場景，王海沒好氣的對李銳明說道，“你問他。”
“你就當我這是一種特別的天賦吧。”九命伸手拿過了李銳明手裏的筆，在他好奇中，那支筆輕易的從九命的手心穿了過去。
“果然啊，那你這能免疫物理的上限呢？”沒有驚呼出這不是物理免疫這種話，李銳明的問題說明了他對於像九命這種‘能量體’有不少研究，又不是遊戲，誰敢說就有絕對的物理免疫？絕對的魔法免疫？
就算是物理攻擊，若攻擊者能夠拳碎星球時，什麽物理免疫全是浮雲啊，估計那拳力帶動四周的空間震動都能滅殺範圍內的一切存在了……
好吧，這個世界上沒有賽亞人這種存在。
“老李。”見李銳明那追根問底的樣子，王海微微加重了點語氣，格外對九命說的，“別太介意了，搞研究的腦子有點直。”
“沒事，反正也不是什麽大秘密。”九命揮了揮手，這物理免疫就算是有差異，差異的幅度也不大，“他既然研究過，也肯定有底，可以說常規的攻擊對我沒效，不過稍微混在了一點特別的因素，就不同了，就像是你們弄得那抓人的網。”
“哦？怪不得那晚你能被套住。”
“哈，這個我知道。”接過了九命換回來的筆，九命沒有多少隱瞞，李銳明也樂得說一些相關內容，“那網啊，也算是一種很普遍的製作方式了，就是高能礦物結晶再被挖出來的時候包裹著一層絕緣物質，那層物質對於能量有很強的阻絕性質。”
“專門對付異能者的網？”
稍微想想，九命就知道這網是做什麽的了。
“畢竟異能的種類很多，想要活捉肯定要用點特別的手段，隻不過那網對像是老王這種肉體係的基本沒多大用處。”
李銳明說完還有些期待的問了九命一句，“那個，這次學生實習結束後，能不能……”
“不能！”九命很果斷的搖了搖頭，開玩笑，看你的樣子，配合你們倒是後肯定不止一個人，被一群研究瘋子圍著？怎麽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能不能讓我們取點樣本……可以交換的！”李銳明也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了，趕緊補充道，“可以拿高能礦物結晶來換怎樣？可不是市場上流通的普通貨色。”
“唔，這個啊，到時候再說吧。”想了想，九命沒有完全的應下了，他倒不是怕被對方研究出來什麽，而是聽到取樣讓他有點不自在，他就是魂體，怎麽取樣？也沒東西能取啊……
“好了老李，你該說的都說完了，現在該談正事了。”王海摸出來了一個檔案袋遞給了後座做的九命，“你看看吧，裏麵有一些學生到時候需要你多注意點，還有一些特別的注意事項……對了，您能像是電影裏的鬼那樣附體嗎？”
“沒試過，不過應該可以吧。”鬼上身這種事，因為自己的魂體很特別，除去一些‘功能’外其餘的隻要他想，就和正常人差不多，所以一直也沒有試一試這種方式的心思。
“老李……為科學獻身吧。”王海直接將自己的同事給賣了，“本來我想以身作則的，不過現在司機是我。”
“……”李銳明嘴角微微一抽，眼裏倒不是猶豫，反而有一些期待，“沒問題！不過到時候你再試一下能不能附體的時候保持你那種‘實體’狀態吧。”
“這個？肯定不行。”九命搖了搖頭，“我穿牆的時候就試過，融入什麽東西時，實體做不到。”
“那好吧，來吧！”
“……”九命依舊默默的坐著，打開了檔案袋抽出裏麵的資料悠然自得的看了起來，似乎沒有聽到李銳明的話，“出於某種嫌棄的心理，我感覺很別扭，不幹。”
“穿牆都沒問題，區區附體而已，肯定能行的。”
徹底的堵死了李銳明的話，九命專心的看起來檔案袋裏的資料，首先是這次參加實習的學生，居然有著接近兩百人的數量，人數真不少！
細細的掃了掃那份名單，九命在裏麵居然看到了杜飛的名字，唔，這小子啊，雖然能力廢了點，不過這次實習用的好了，以他對氣味敏感程度，生存率可以說是最高那部分之一。
“多校聯合？”
“當然，為了培養學生的能力，每次實習都是很多學院聯合的，讓學生和不同學院的學生組隊配合磨練，你有不用擔心到時候混亂找不到人，就算是其他學校的學生能幫襯一把就幫襯一把，隻是別過分出手，不然就不是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的事了，那已經是意圖破壞學生正常實習的舉動，違法的。”
“喂，居然違法？這可是保學生性命啊。”
透過後視鏡，看著九命那年輕的臉，王海微微搖了搖頭，還是年輕人啊，“那些異獸想要成年可是經過了不少廝殺，人類對抗異獸，如果不用一些特別的手段培養學生的能力，難道說讓一群溫室花朵去充當新鮮血液嗎？到時候犧牲更大。”
“隻是這一年，高層似乎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唉，總之盡量少出手就是了，不過能救的一定要救。”
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手中的資料，“如果不被發現的話，就沒事了吧？”
“那就要看你自己有什麽高明的手段了。”王海聳了聳肩，“記住，無論是學生，還是實習範圍的守衛以及緊急救援人員都不能發現才行，隱藏援助可不好當。”
利益高沒錯啦，隻是稍微不小心玩脫了，就是兩頭受氣的結果，雇傭方不會負任何責任，同時還要接受ZF方麵的製裁……雖然大多都不是什麽嚴重的，可丟人啊！
緊急救援人員是學生發出求助信號才行動的，一旦這樣做，該學生就會失去這次的實習資格，也就是說要留級了，該事件也會記錄到檔案，對自己的發展影響相當不好，能不用就盡量不用。
救援人員趕到現場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有時候求助信號發出去了也別放鬆，撐不到救援人員到來一切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