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竟然真的可以把東西裝進去啊!哈哈哈哈。”田小明又哭又笑。其他人也倒吸一口涼氣,麵麵相覷。

“啊,我成功啦!我剛剛是想試給你們看一下,竟然成功了?!啊哈哈哈哈。”孫瀾裝出驚訝的樣子大笑,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微表情心理學說明,人的驚訝隻能維持一秒,多了就說明你在撒謊。雖然現在沒人知道,但是孫瀾還是很認真地裝。

“娘,你剛剛感受到了神的存在嗎?哦,不,不,是菩薩。”田小明很激動,如果娘有菩薩保佑,那她的孫子,自己的兒子也會有菩薩保佑。

寶來,寶財肯定會有出息,會出讀書了,再也不用去服徭役了。有好日子等著,在後頭呢。

“娘雖然有菩薩保佑,但別人可不相信,而且娘這個不準。咱們就學那個餘大娘 ,就說是神,也不知道是哪個神不是菩薩 。

但是頭腦清楚,這個要有的,娘裝不成。而且要跟餘大娘不同,人家才會找我們,才會信。”孫瀾安排得很好。

幾個兒子都沒見過這種事情,沒有主意都聽娘的。“娘要跟二珠說嗎?”田小亮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總算想起自己的女人了。

娘不是說把二珠當成自己的女兒,把我趕出去嗎?她肯定把媳婦當外人,不會告訴的,看我回去讓她沒麵子。

搞清楚誰才是田家人!

“當然要告訴她們,都是一家人。娘有事兒,你們各自告訴自己的女人。小孩兒不要告訴,這兩個女孩兒和我一起睡的,知道沒關係。其他小孩子就不要再說了,以後這種事都秘密地做。”孫瀾說。

田秀秀和田秀雪這段話聽懂了,兩眼放光地看著奶奶。孫瀾看了她們一眼說:

“你們不要告訴別人哦。”兩個小孩兒都捂著嘴,拚命點頭。

打開門,外麵是陽光,刺過來。三麵高高的磚牆,門上包著鐵皮。哦,原來劫匪還沒抓到。

孫瀾收回了想出門的心。但兒子們其實不怕,他們心裏很清楚,劫匪是不可能進鎮子的,今時不同往日。

劫匪不可能進來不可怕,怕的是往日總有人學著劫匪在小巷子裏打家劫舍。由於兵爺少,也不搞出人命,不搶特別值錢的東西,很難抓。

田小明早上出去了一趟,現在興奮著,閑不住,就上街上去了。田小華也回去幹活了,田小亮去坊市裏買東西。

孫瀾坐在屋簷下,把事情都說出來 感覺好多了。雖然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心態不一樣了。

外麵走過一個小孩兒,孫瀾家的門開著,他走了進來,轉了一圈又出去了。全程沒有看任何人,他是個傻孩子。

孫瀾認得他,挺害怕他有暴力行為。他爹有病-糖尿病,當然這裏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病,管這病叫幹渴症。

他娘也是個女工,嫁給了他爹,吃不飽穿不暖。他娘不樂意了,男人幹不了重活,有什麽用。

他娘打男人罵男人,男人不敢還手就打兒子。反正是個傻子,打死了也沒關係。

早死早好,過一年就死了最好,省糧食。他爹經常想,要是生活在鄉下,這小孩才活不到五歲,一出生就扔掉了。

兩人還有一個兒子也是有問題,不僅經常發出怪聲,右腿還天生沒有下半截。就隻有最開始的大兒子沒問題。

這一家人都不好相處,脾氣不好,還摳搜。他們經常吃辣鹽,配一點點鹽,從不買菜,讓人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過日子的。

平時沒人注意他們,但是這幾天,他們一家被郡守派人看住了。孫瀾接下來的幾天都沒看到他,高興了不少。

待在空間看了幾天書,孫瀾就聽說劫匪抓住了。連帶著幫劫匪的那幫人全都抓了。

孫瀾拍手稱快。

幫凶就是說不過就不搭理孫瀾的算命先生,一大家子人。他們幫著一個小山頭十幾號劫匪辦事。

這些人聽說都要押去郡裏判刑,死刑。死刑往上報,一般都能批準,來年秋天全都砍頭。

孫瀾搞不清楚情況,就去找塑料姐妹團。果然,一找就都在,大著嗓門說著孫瀾想知道的事。

孫瀾還沒問呢,大嘴巴的姐妹團就忍不住了。水大娘先說:“你肯定猜不著,那一大家子啊,看起來沒問題。已經幫那群土匪幹了幾年。”

林燕也急著說:“是啊,開始吧,還搶窮人,搶柴火。過了一年,就開始搶地主老爺們了。

他們村裏的人可都說了,沒想到村裏有這樣的人。”

李豔沒什麽可說,就問:“你原先想過可能是誰嗎?我原先是想,是隔壁那家人。

家裏就靠一個女人幹活,四個男人吃飯,幫不了忙,比女人都不如。誰知道不是,還好我就是在心裏想想,沒亂說。

他們一家都是暴脾氣,那還不得打上門。”李豔滿是慶幸。“我有一天看到那個傻的小孩,我就覺得是他們家,原來不是。”孫瀾陪著笑。

“劫匪是怎麽抓到的?”孫蘭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也是水大娘最想炫耀的事情。

“你們都知道吧,我男人以前是鎮上首富的小廝。現在裏麵不少人還認得他,就告訴他消息。

這個郡守大人啊,其實家裏沒錢,就是娶了個有錢的女人。他啊,有個遠方表弟住在他家。

他帶了人來,住不開,還是水老爺借了宅子,解了郡守老爺的困難。那些兵爺就都住在水老爺的另一個宅子裏,還分下人去伺候。”

水大娘還沒說完,就被李豔給打斷了。“你怎麽廢話那麽多,你是嘴瘸了嗎?”李豔狠狠瞪了水大娘,又變臉,討好地看著孫瀾。

“這都是郡守老爺聰明,他的那個表弟也厲害,帶著兵爺就去了劫匪老窩。那是一個晚上,我還聽到了聲兒,我睜開眼,手都看不見。

我又睡了,醒了,就聽見外麵有人說抓到了劫匪。那我就去看,哎呦,一個個凶得很。

後來又去抓幫劫匪的那幫人。我沒給去,抓到我看了,是一家子。當家的女人和春花你和我們年紀差不多大。”

“是啊,是啊。春花你是不知道。那一大家子,四個兒子,兩個女兒,三十個大大小小的孫子孫女。

那是人多得不得了,隻幾個到了可以嫁娶的年紀。等家裏長輩死了,沒長大的小孩都會留到郡上。

聽說有什麽地方,專收這種小孩。唉,有一個我還認識,叫三丫,以後是見不到嘍。

我估計,那幾個長大的死是死不了,要服勞役。過個幾年,沒死掉的女的也嫁不出去,男的娶不到媳婦。”林燕不甘示弱,一邊做活一邊搶話說。

孫瀾聽著,整理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和塑料姐妹告了別就逛街去了。劫匪被抓,方圓百裏的人得了消息,不但坊市開了起來,集市也可以趕集了。

鎮子裏比往日還熱鬧了。

寧常幫姐夫幹了事,為民除害,也很開心。他主動擔負了溪荷鎮的保衛工作,讓寧錄得以回去郡裏當郡守。

話說,寧錄是怎麽抓住劫匪的呢?

當時啊,被劫了以後,除了帶來孝敬的大米沒了,人都在。別人都勸寧錄不要追究,劫匪放過了我們,要是逼急了他們,可能會有殺身之禍。

寧錄不聽,他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劫匪。經過一番調查,他發現算命先生有很大的嫌疑,與劫匪勾結。

先是搶劫自己,再說出方位。大部分人通過算命先生找到了大米,都不會再追究。沒什麽風險就可以截留一馬車的大米。

是的,通過調查,上次並沒有追回全部的大米,而是少了一馬車。寧錄可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這明顯就是一個非自然事件。

他讓表弟寧常,先去摸清楚事情的起因經過,私下調查。都清楚了,再去深入劫匪窩點。到時候來個一舉剿滅。他則先安撫民眾,加強鎮上的管控。

溪荷鎮是一個強鎮,商業大鎮,一定要管好。

寧常是寧錄的妻子的弟弟,他因為是元家的私生子,逃過了一劫。元常的存在,皇帝都知道,但是拿他沒辦法。

他不在族譜上 ,在一戶普通人家的戶籍上。後又過繼給了寧家,和寧錄成了表兄弟。

因為上次的元家事件,幾乎沒人敢姓元。元常也不敢,他現在叫寧常。他感激姐夫幫他,也知道姐夫以後的仕途幾乎是寸進不得。

得罪了皇上,還想加官進爵嗎?還可能一展抱負嗎?不可能。

這件劫米案可大可小。寧錄自己多愁善感,詩倒是因此做了幾首好的,剿匪的事卻沒有提上日程。

寧錄放棄了這個政績,卻不知道還有好事等著他。至少,懷才不遇不是空口說了。

劫匪的事,讓孫瀾很無奈。要想過得好就要學會忘記,學會創造快樂。孫瀾的快樂就是買東西。

孫瀾很高興,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自己竟走了狗屎運,發家了!隻要做好預算,那幾乎是想買什麽就買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