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丐幫之亂

因為王後和南越婠婠被冷凍起來,一時間王宮裏倒是太平不少,新娶的偏妃一個被禁足,隻能原地踏步,另一個又是與世無爭閑來無事隻是琴棋書畫,養花種草修心養性。所以王宮上下看起來是少有的祥和,藍欣瑤也越來越深受太子北冥爵的喜愛。

東部東啟與北冥臨界之處多為江河湖泊,又逢連雨天水患無窮,難民為患。他們大都四處流竄,加入乞討大軍也就是當時江湖上最大的門檻最低的也是最為令人瞧不起的幫派——丐幫。

本來丐幫老幫主為人正直,一心向善,丐幫在他的帶領下更是蒸蒸日上。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老幫主患病不治,沒多久就身亡了,這下偌大的丐幫群龍無首,一時間才如此大亂。

最有資格當選為幫主的幾長老還都各不相讓,各自的擁護者也是都不退步,這樣一來丐幫被暗中分成了三大派係。

由三大長老分別帶領,他們之中隻有傳法長老帶領的派係繼續傳承著老幫主的幫規幫訓,不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擁護北冥王朝的統治。

其他兩個派係就和土匪大盜沒有什麽本質區別,他們明著乞討度日,暗裏什麽都做,搶劫敲詐什麽來錢快就做什麽,一時間另東部邊陲百姓苦不堪言。

朝廷本來已經派出一支隊伍前去清剿,但是丐幫分布較為渙散,而且所有行動都是暗中進行,這樣一來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沒有實質性效果,耗時耗力不說,而且軍資也是大量虧空。

丐幫本就四海為家,東挪西竄也是他們的本性所在,但是朝廷派來的清剿軍隊卻不能如此,他們不適合遊擊戰和持久戰,時間一長將士們就鬆懈下來,無心再繼續呆在邊陲,他們認為這樣的生活不知道何時能夠停止,根本就沒有曙光可言。

這次清剿活動的魏將軍也是倍感頭疼,希望朝廷能夠給予支援,這樣可以將此次活動提速,盡快將清剿活動完成好早日回都城。

一日北冥王找三皇子北冥焰來秘密商量此事,北冥王憂心忡忡,“子辰啊,你們兄弟幾個父王知道屬你聰慧,這次東部邊陲動亂之事想必你也早有耳聞,今日父王叫你來是想聽聽你的建議,我們已經沒有精力再耗下去了,必須速戰速決。”

北冥焰沉思了片刻,抬眸睨了一眼自己的父王,一臉神秘地說道:“給我三個月時間,我會將此事平息下去,但是此事千萬不可以外泄,不然泄露了天機,就不靈了。”

北冥焰遲疑片刻,似乎有所頓悟,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不放心地叮囑道:“一定要小心,千萬不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因為父王輸不起。”

北冥焰深深地點了點頭。他看出了父親的擔憂也看出了父王日漸蒼老的麵容,他知道身為一國之君,尤其一代明君都是日理萬機,一生操勞。

“子辰為父可以給你三個月時間,但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任務完成與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必須完好的回來,向外界我會宣稱你去南方代為父暗訪。”北冥王千叮嚀萬囑咐,很怕北冥焰以身冒險。

“好,我答應您,父王也多保重,孩兒明日就出發,最多三個月一定會成功而歸,希望父王耐心等待。”北冥焰與父王依依惜別,這才回到自己府邸收拾東西。

因為此次行動是秘密行動,所以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行蹤包括青青,因為他不想青青擔心,等三個月回來時再和她解釋也不遲。

晚上北冥焰背好行囊趁著夜色走出府門,因為這次行動需要完全保密,所以他將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翻,身穿一件白色素袍,腰間帶著長劍,牽著一匹普通老馬,匆匆上路了。

他前進的方向正是北冥與東啟國接壤之地漁灣縣,其實去那裏水路更近一些,但是陸路會安全一些,所以他安全起見還是選擇了走大陸。

這匹老馬和北冥焰的革命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隻要他執行特殊任務,這匹老馬幾乎都能派上用場,因為它不隻是識途而且久經沙場從來都是從容如它的主人一般,因此也備受主人的青睞。

沒跑出多遠北冥焰就按照計劃找了一家客棧,他選了一間上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因為這裏離都城已經有一百裏的路程了,尤其他現在這副妝容根本不會有任何人能夠認得出他。

他點著煤油燈坐在方桌前,取出背包裏的兩張畫像研究起來。這兩張畫像都是乞丐,也就是丐幫如今分裂的三個派係中的兩個派係的長老。

一幅是兩頰消瘦顴骨突出,一雙三角眼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這就是現在自稱持棍幫幫主夏啟山。

另一位國字臉八字胡,天庭飽滿,銅鈴大眼,一看就是有福之人,這就是傳缽幫幫主秋落楓。

北冥焰拿著兩張畫像開始端詳起來,一邊端詳一邊回想著黑鷹幫內部前幾天送給他的資料,上邊詳細的寫有兩人的詳細介紹,其中包括兩人的興趣愛好和江湖好友。

北冥焰早就開始研究兩人,所以這次父王詢問製敵之策時他自報奮勇接受了任務,因為他從來就不打沒把握的仗,他相信必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他研究了半天一一分析了利弊,最後決定還是去會一會傳缽幫幫主,因為他的實力要在其他兩幫之上,而且他的幫派如今活動最為猖獗所以從他下手是當務之急。

北冥焰將兩幅畫像收好,然後枕著包裹和衣而睡,在外邊他向來警惕性極高,他從來喜歡單槍匹馬但是吃飯睡覺從不放鬆絲毫警惕。前兩次受重傷被青青所救,那是因為北冥王朝錦衣衛圍剿,他不行傷及自己人,又不能暴露他的身份雙難之下才分神險些喪命,這也鑄就了他和青青之間天作之合的姻緣。

第二天一早北冥焰吃過早飯繼續上路,他已經得到情報他要尋覓的人現在正在漁灣縣和蓋州縣一帶活動,白日裏都是三五成群行乞,夜裏都是成幫結隊打劫,這黑白轉換的可夠自如的這性子也變得太快了讓人無法接收啊。

他騎著老馬一路向東馳騁,他想盡快完成任務,回去好和青青解釋。

越往東走離漁灣縣越近,由於這兩年洪災不斷,所以導致的這一帶,民不聊生,滿眼望去,盡是看 不到邊的河底砂石,這裏人跡罕至,幾乎都出去逃難去了,莊稼早就淹沒道海底,泥濘的陸地上幾乎見不到一絲綠色的生機。

陰涼的秋風瑟瑟吹來,幾根枯死的樹木發著吱呀的聲音,到邊幾處墳塚枯草淒淒,似乎好久也沒有親人祭拜了,也許親人也早不複存在了。更別提什麽客棧驛館,找個農舍都是難比登天。

北冥焰的心一下子跌落到穀底,要不是親力親為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堂堂富庶強大的北冥王朝竟然有如此荒涼之地,難怪這裏的百姓要起義動亂,因為形勢所迫,誰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自家都餓死吧。

回去他一定要畫一幅這裏的風景畫,要讓所有人目睹這裏的荒涼和民不聊生,以此作為文武百官行事的啟迪。

因為沒有歇腳的地方,北冥焰隻好再繼續前行,還好沒過多久隻見不遠處有一個小村落,依稀可見的幾間低矮的茅草屋在秋風裏顯得有些搖搖欲墜,讓人不禁有些不敢靠近。

此時正值晚飯時分,幾縷薄煙從煙囪緩緩升起,北冥焰下了馬,牽著這匹老馬向房舍方向走去。

很快北冥焰來到村莊裏,他來到離自己最近的一處茅草屋,籬笆牆已經破敗不堪,起不到任何阻擋的作用。

柴門大開著,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正在灶台邊扇著火,嗆得兩眼通紅。她的旁邊堆著撿來的略顯潮濕的樹枝,所以引火十分吃力。

“老大娘我是過路的,能否在你這兒借宿一晚啊?”北冥焰忙放開馬,上前一步作揖道。

老婦人聞言停下手中的扇子,抬眸看了看,有些為難地道:“借宿倒是可以,隻不過大娘這兒十分簡陋,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幹幹淨淨的,你要是不嫌棄,就暫時在這兒歇上一歇。”

北冥焰聞言十分高興,忙連連道謝。他將馬拴在了院子裏僅有的一棵大樹下,讓它隨意吃樹下的枯草。

北冥焰隨老大娘進了屋子,屋子裏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看來這裏一直連雨天,百姓苦不堪言。

屋子裏陳設異常簡陋,兩間屋子一間是臥室,一間是廚房。臥室裏有個大土炕,一位老漢正躺在炕上唉聲歎氣。地下有張破舊的木桌,桌子上放著幾副碗筷和一個水壺,看來這也是他們所有的家當了。

北冥焰看完一陣心酸,那些王爺大臣們每日少浪費一點點就夠這裏的百姓快樂生活一年的了。

“大爺您好,我是過路的要在此借宿一晚,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北冥焰拱手作揖,禮貌地說道。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年輕人不要和大爺客氣,就是這裏實在簡陋了些,你就將就將就吧,在這附近時沒有客棧驛館的。”老大爺也是個熱心腸,笑著和北冥焰說著話兒。

大爺讓北冥焰坐在炕邊上,這年頭兒能見到一位遠方的客人還真是不容易,因為她們這裏隻見到往外走的,哪能見到往這兒來的。

“孩子啊,一看你就是個讀書人,你怎麽到這荒涼的地方來了啊,這裏謀生你就別想了,連年災害本地的年輕人該走的都走了,就剩下我們這些老的走不動的不得不留守在此了,明兒一早你就往西走, 據說那邊安居樂業,生活富庶,你到哪裏還能有個好的發展。”老大爺看著北冥焰,好言相勸。

一看大爺就是一個實在人,他是害怕北冥焰在這裏耽誤時間,這邊不適合年輕人發展。

“謝謝大爺你的提醒,我是來走親戚的,他們在漁灣村,我去看看就走。”北冥焰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