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

暮西子瞬間被淩的味道包圍,淩的唇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跟心動,緩緩地勾勒著她的唇線。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兩年前我們都已經分開了,不是麽?

沒等暮西子反應過來,淩伸手環著暮西子的手往他身邊緊了緊,帶著迫不及待的思念,細細地吻著暮西子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

令人意亂神迷的吻。

暮西子漸漸地迷失了自己,垂在淩身邊的手緩緩地伸手浮上了淩的背。忘了他是如何地不喜歡自己,如何地利用自己,如何地對自己絕情,這一刻,那種刻骨銘心的思念,那種得知他死去後錐心的痛,讓她隻想徹底地放縱了自己,聽從心的安排。

淩忽而一窒,猛地清醒些許,一下放開了暮西子。

“到底,你不是她。”淩笑,眼裏帶著些許醉意,他不明白今天他是怎麽了,自從見到這個啞女以後,他總是把她和暮西子的身影重疊起來,總是不可遏製地想要過來找她。這種莫名其秒的思念,終於讓他忍不住來到她的門前。看著她從房屋走了出來,看著她把自己埋入水底,甚至看著她許久不上來,心裏竟然會焦急跟...擔心。她明明就不是暮西子,明明就是兩個全然不同的臉,除了那雙靈動的眼睛,他根本就找不到究竟哪裏像暮西子了。

到底,不是她。一字一錘,重重地敲在她的心裏。是不是沒有喝醉你就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你那麽喜歡她,為什麽不告訴她?暮西子看著淩眼中的痛,忽而想笑,原來,她在你心中是那麽的重。你喝醉了隨便在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找到她的影子,是麽?明明兩年前就看的了然的事實,現在依舊心存僥幸,暮西子不禁笑自己的傻。

深吸一口氣,暮西子低垂著頭,向淩行了一個跪安禮,轉身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著暮西子轉身就要離開的身影,淩心中一空,借著酒性,伸手抓住暮西子的手腕,往自己胸前一帶。

低頭一看,淩猛地一愣,暮西子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水。

趁著淩失神的片刻,暮西子推開了淩,轉身飛快地向屋子跑去。

顧不得這樣會不會觸怒淩而惹來殺身之禍,自己兩年前早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暮西子隻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肯定會忍不住想要出聲,她不要再次以那個暮西子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麵前。

因為,那個暮西子,隻是一個被他踐踏愛情的可憐蟲而已,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

而淩,並沒有追上來,久久地看著暮西子消失的方向失了神。

殿外,陽光普照。

殿內,陽光穿透過來,折射在金色的座椅上泛著威嚴而令人壓抑的光。

殿內正前方,淩著金色朝服,眉宇間威嚴英氣,用手微微杵著眉心,斜倚在龍椅上,帶著漫不經心的釋然,卻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君臨天下。

耳邊一直是大臣們嗡嗡的奏章請示,淩想要集中精力,腦海裏卻一再回想起和那個啞女呆在一起的情景,唇上全是她美好的味道。

喝醉了酒,卻並沒有醉到什麽都記不得了。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地找了她,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淩王,請問鄭州糧食的事?”陳大人再次稟奏,卻依舊不見淩回答,心下幾分忐忑。

“淩王。”小羽子悄悄地低聲提醒。

淩猛地回過神來,怔怔地看了小羽子半響,隻一下功夫,又恢複了以往的清冷智主的模樣。

“把奏章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