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我們這是要打架還是有遊玩的,你們這兩個大姑娘家家的跟在後麵算是怎麽回事,專門拖後腿還是在後麵呐喊助威?

在趙雲飛滿臉無奈的時候,李嬋兒和李心蝶已經追了上來,她們走到趙雲飛身邊,齊聲說道:“我們跟你一起去!”

趙雲飛搖了搖頭,說道:“聽張八八說,那邊的形勢對少爺非常不利,這次肯定會有比較大的碰撞,你們跟去做什麽?”

“跟他們講道理!”李嬋兒定定的說道:“那張家的店鋪已經屬於我李家了,我哥去接受完全就是理所當然的,他們怎麽可以隨便打人,而且,你這樣冒冒失失的跑出去跟人打架,萬一受傷了怎麽辦?”

趙雲飛聽的心中一暖,關鍵時刻,還是小蟬兒罩得住,還知道關心七哥我的身體。

趙雲飛看她們二人臉色極為堅定,想來也是對李林放不下心來,阻止她們看來是不可能了,罷了罷了,到時候自己多多照看這她們不讓她們受傷就得了!

無奈的趙雲飛隻好帶著一群男人,還附帶著兩個嬌俏可人美若天仙的小姑娘,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跑出了李家,準備和**幹一場去了。

趙雲飛等人來到西街的那家店鋪的時候,卻見門口已經圍著很多人了,很明顯,這又是無事不歡的醬油黨黨眾。

少爺已經被他們那二十幾個人圍在了一起,不過他們好像還有著什麽顧忌,並沒有立刻拳腳相加。

李林臉紅脖子粗的站在人群中間,氣呼呼的看著他們,似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大聲怒罵道:“我**媽,有種就出來和老子單對單的練上一練!”

這句罵人的話當然也是跟著趙雲飛學來的,隻是現在,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對麵的一個頭頭摸樣的人說道:“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多少遍了,有種你就先告訴我們,我**媽是什麽意思?”

李林把頭扭向了一邊,不解釋。

能說出這番話的,自然是張能武兄無疑了,隻是一向和他形影不離的能文兄竟然不在,也不知是幹什麽去了。

趙雲飛嘿嘿一笑,看來又碰到了好玩的事情了,這架,還能打的起來嗎?

趙雲飛大手一甩,李家家丁們瞬間就再次把包圍住李林的那些人給圍了起來。

衝著李嬋兒和李心蝶兒女打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趙雲飛嘻嘻笑著就擠進了人群,衝著剛才跟李林說話的能武說道:“我告訴你啊,我**媽,就是平時好朋友見麵了,非常友好的一種問候,一種祝福!”

趙雲飛說完這句話,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笑了起來。

以後這幾位仁兄要是見了親人朋友,見麵第一句話就是一聲深切的問候:“我**媽,最近過的還好嗎?”

別人也會笑嗬嗬的回道:“我也**媽,最近還行,你也挺好的吧,你娘也聽好的吧?”

張能武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突然擠了進來的趙雲飛,問道:“怎麽又是你?”

趙雲飛剛要答話,卻見從人群中又進來了一人,旁邊還跟著幾個衙役,滿臉嚴肅的看著趙雲飛,又看了看張家那人,沉聲問道:“本官出城辦事,路經這裏,卻見這裏民眾聚集,究竟出了何事,此地為何如此喧嘩?”

這人名叫王淩,現任蘇州織造使,專門管轄的就是蘇州的紡織之事。

“回大人,今日小人正在店中忙活,剛準備開門做生意呢,誰知這人就突然闖了進來!”張能武伸手指向了李林,接著說道:“他口口聲聲的說要接管我們張家的所有財產,要我們馬上就卷鋪蓋走人!”

“小人不知是何道理,就和他據理力爭了起來,誰知這廝在一言不合之下,竟然口出惡言,竟然還要大打出手的跡象,旁邊的路人看不下去了,所以過來幫助小人和他們爭辯!”

無恥,簡直就是無恥到了極點,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這張家的財產已經全部歸李家所有了麽,現在死賴著不走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信口雌黃,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嘛!

不過,能武兄什麽時候變得有這種口才了?

“大人”趙雲飛感覺實在是不能再讓他這麽說下去了,在讓他接著下去,指不定會說出個什麽所以然來,所以他在第一時間站了出來,理直氣壯地說道:“大人,我李家做生意,向來都是遵紀守法,按時交稅,我李家之人更是個個剛烈正直,絕不可能做出欺辱他人之事,這也之事其一!”

趙雲飛見王淩的注意力成功被自己給吸引了過來,便接著說道:“再然後,眾所周知,張家家主已經把張家所有的財產無條件的轉讓給了我李家,有憑有據,還有衙門做見證,此事可是絲毫做不得假,從張家家主立下字據的那一刻開始,這店鋪就該歸我李家所有,現在我們李家之人前來接收,卻不知哪裏不對了?”

趙雲飛這一番話說的是行雲流水,醬油黨們見這小家丁在這位大人麵前不僅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很是合情合理的話來,醬油黨們都是平頭百姓,哪見過做下人的敢跟當官的如此說話,但是他們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人群中猛的暴出了幾聲“好”來!

王淩眼珠一轉,說道:“那件事我也聽說了,但是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讓張族長把偌大的家業全部轉讓給李家?這件事處處都透漏著詭異,張族長很有可能是被人脅迫或者欺騙所致,所以,這件事還有待查證,你們要收鋪子,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

果然是官字兩張口,臉皮竟然能夠厚到這種地步,明明就是實實在在的一件事,偏偏就能被你說成另一種意思!

腦袋一轉,趙雲飛已經想出了其中的貓膩來。

張家做的一直都是布匹生意,而這王淩王大人正是主管著這織造的各種事宜,若說兩者之間沒什麽奸情,哪就算是打死他也不能相信啊。

可能是以前吃張家的好處吃多了,現在站出來就為張家說話,裸的偏袒起來。

但是,已經被確定的事,那麽多人親眼所見,你說推翻就推翻?你說不認就不認麽?

就算是要徹查,也應該稟告你的上司,江蘇總督王大人,跟你又有個一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