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張前冷笑,“小兄弟聽到了麽,將軍是在告訴你,你身體素質不是太好,要多加努力啊!”
姚佩茹動動嘴角,她覺得自己真是倒黴,也不知道張前和藍景到底有什麽恩怨,現在來拿她說事,既然不和為什麽派來一起抗敵,到時候能一條心麽?不過聽張前話的內容,又想起遇到張前的第一次,姚佩茹覺得張前應該是分清她和姚佩薇調換過的身份了。
“作為新兵,你們必要要嚴於律己,要絕對服從,首先要有保衛祖國山河的雄心壯誌,才能更好的發揮出你們的潛在的能量,話不多說,李教頭將會帶著你們訓練!”藍景沒有管張前陰陽怪氣的嘲諷,而是給新兵說了一下規則,說完他站在一邊讓出位置給李教頭。
李教頭衝著藍景抱拳之後站在新兵前麵威嚴的說道,“你們接下來的訓練都由我來操練,我不希望看到任何違規的事情發生,我不管你們的體質什麽樣子,既然來當兵了,決定保衛國家,那你們就要戰勝一些困難!能不能做到!”
“能。”聲音並不洪亮,大家都知道這次征兵的狀況,都怕不能活著回去。
“大點聲,能不能!”李教頭瞪大眼睛看著新兵吼道!
“能!”姚佩茹大吼了一聲,本來她平時說話都是故意低沉的,現在冷不丁纖細又洪亮引得大家都看她。
“你們應該像王二學習,雖然他身材嬌小,但是態度很好,有這樣的態度,上陣殺敵以一頂百!”李教頭誇讚姚佩茹大聲說道!
“能!”聲音整齊而洪亮,不知道是受了姚佩茹的影響,還是信了李教頭的話。
“好!”李教頭來回走了幾步,“現在我們進入訓練,第一步並不是交戰,而是定力,所以今天上午站在這裏直到太陽升到天空最中間,一動不許動,誰動午飯就不許吃!”李教頭下完命令走到新兵中間,上下打量已經渾然不動的姚佩茹露出讚歎的表情。
姚佩茹其實心裏很開心,她覺得這樣站著是比動刀動槍容易多的,她現在腳上有傷,如果太過於頻繁的活動肯定是不利於恢複的,但是她很期待舞槍弄棒的那一刻,這是她的理想啊!
太陽越來越高,氣溫也隨之上升的很快,草原這樣的地方早晚溫差都是很大的,冷的時候凍死人,熱的時候熱死人,現在每個人都是汗流浹背,好幾個人支撐不住已經暈倒了。
“拖走!”李教頭也一直站在太陽下麵,順著額角在流汗。
姚佩茹衣服已經濕透了,日頭實在是太毒了,她有些堅持不住了,臉上的汗就像是誰往她頭上扣了一盆水一樣,但是她不能倒下,她看到藍景在往她這邊看,她不能讓藍景找任何借口攆走她,曬曬太陽沒事的,就當時補鈣了。姚佩茹帶著這種信念,一直堅持,兩隻腿打哆嗦了沒有問題,腳上的汗水沙的傷鑽心疼也沒有問題,隻要能留在這裏,隻要能完成自己應該完成的事情,所有的障礙都是動力!
藍景看著姚佩茹有些打晃的身體,說實話他沒想到姚佩薇可以堅持那麽久,他以為她隻能堅持一刻鍾,沒想到卻堅持了這麽久,還真讓他有些意外,藍景抬頭看了一眼日頭,離著正中央還有段時間呢。
一個精兵匆匆過來和藍景附耳說道,“將軍,剛才那些人又有兩個死了,剩下的中暑很嚴重。藍景聽後蹙了蹙眉頭,走到太陽下說道,“那幾個炊事兵去做飯吧,做些解暑的湯。”
趙銳一聽趕緊領命,雖然他身體很壯實,但是長時間在太陽下曬著也受不了,現在他覺得自己走路都發飄,看東西都是帶著光圈的,他走到姚佩茹身邊拉了她一把,小聲說道,“弟弟,走吧。”
“我記得王二並不算是真正的炊事兵,不能借口偷懶。”好久沒有說話的張前說道。
趙銳知道姚佩茹肯定是受不住了,嘴唇都變色了,但是總兵的命令不可違抗,他也沒有能力違抗,隻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姚佩茹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也沒有抱著僥幸的心裏希望可以去做飯歇一會兒,她沒有想到的是針對她的不是藍景,而是張前,看來這兩個人積怨頗深,不過是不是應該是懟裝她的姚佩薇,而不是藍景並不喜歡的被迫成為姚佩薇的她啊。
藍景並沒有任何變化,他早就警告過姚佩薇了,是她自己不聽話一定要留在這裏,那就要承受所有遇到的後果,他是不會做任何事情的,何況他是希望姚佩薇快點走的。
日頭還在一點一點的挪動,所有的人都被曬得滿臉通紅,雙眼昏花,又有幾個人挺不住倒下了。
“抬走!”李教頭搖搖頭,感歎這次征來的兵體質真的很差,但是也沒有什麽可挑的,畢竟現在戰爭很多,青壯年的勞動力很緊缺。
藍景抬頭看了一眼日頭,已到了天空最中央,“一個時辰吃飯午休。”
姚佩茹瞬間鬆了一口氣,腳步緩慢的往前走,卻被身後忙著想要去休息的人撞的一下趴在地上,極其狼狽,姚佩茹皺眉抬頭去看,沒有看到撞她的人,卻和藍景四目相對,藍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酷帶著一點嘲諷,姚佩茹垂下眼皮,雙手撐地想要起來眼前多了一雙穿著黑色高靴的腳,姚佩茹順著腳看上去,是張前。
張前伸出手,一副想要拉姚佩茹起來的樣子,“在將軍麵前丟臉,可不利於你以後的發展。”
“小的手髒不勞煩總兵了,自己起來就好了。”姚佩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衝著張前和藍景點點頭步履有些蹣跚的往回走。
“藍將軍也沒有想到可以找到這麽有韌勁的士兵吧。”張前走到藍景跟前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張總兵。”藍景說完不再理張前,回到自己的帳篷,姚佩薇已經把帳篷收拾完了,但藍景看到後還是有些詫異,姚佩茹雖然是大小姐,但是琴棋書畫,家務事都是一把好手,斷不會把帳篷收拾成這個樣子的,倒不是說不整潔,隻不過沒有條理。“辛苦你了,陪我來這裏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