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做的這種不易儲存。”趙銳有些難為的說道。
“大哥,現做現吃,什麽東西放久了都不好吃。”姚佩茹說道。
“可是有些人也許上路買來吃。”趙銳說道。
“大哥,這些就不再你操心的範圍了,你隻要保證你做的東西好吃就可以了。”姚佩茹說道,“出遠門有出遠門的東西,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趙銳伸出大拇指,覺得姚佩茹想什麽都是對的,很有見解。“我還做了幾道菜,但是感覺沒有特別出彩,和別的酒樓的差不多。”
“大哥怎麽知道別的酒樓的菜什麽味道?”姚佩茹笑著問道。
“我偷偷讓別人去買的。”趙銳撓著腦袋說道,“就拿街口的那家來說,菜很香。”
“大哥,其實天下的菜做好了基本也就一個味道,但是我們酒樓新開的,以前也沒有什麽經驗,所以我們先主打新鮮然後配著一些常吃的菜。”姚佩茹說道。
“就像是十二節氣雅間那種?”趙銳問道。
“我想我們的雅間裝修的時候就應該有人猜到了我們的意圖,畢竟現在聰明人很多,但是不用怕,因為他們新裝修的話也是需要時間的,一時間也空不出那麽多房間做新雅間,而且做不好還有東施效顰之嫌。”姚佩茹說到這裏停下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藍景,“藍大公子,你有何高見沒有?”
“沒有。”藍景似乎比剛才淡定了一些,但是眼睛還是一直黏在姚佩茹的身上,他自己也是不懂,一句相公,為何就能叫他如此不淡定。
姚佩茹對於藍景的回答十分無語,想著藍景應該是對這個沒有興趣,所以也沒沒有勉強,繼續和趙銳說道,“大哥,我們可以多做一些菜係,本地吃不到的。”
“妹妹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們也不會啊。”趙銳說道。
“大哥,我會一些,但是並不全麵。”姚佩茹說道,“這段日子我在研究研究,但是這酒樓你一個廚師也忙不過來,最重要的後期你不能每道菜都做,因為你是掌櫃的,不是廚師。”
“妹妹,我能忙的過來,花那銀子請別的廚師幹什麽。”趙銳說道。
“大哥,這不是省銀子的時候,到時候客人多了,難道還都等著你一個一個的做麽?”姚佩茹笑道,“而且你要偷師,因為你是老板,不管在什麽時候什麽事情發生,你都要獨當一麵。”
“妹妹,你說你這麽漂亮就算了,還這麽聰明。”趙銳由衷的感歎,覺得不誇他這個妹妹就渾身不舒服。
姚佩茹也覺得自己心眼突然多了起來,其實完全都是為了以後做打算,她不能一直陪在趙銳身邊,而趙銳別看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是心地很善良,被人騙了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呢。
“大哥,所以這兩天,我給你寫一個菜譜,然後你照著做做感受一下。”
“妹妹,可是菜係都是有傳承的,我們這要是做的不正宗的話是不是會被人詬病?”趙銳擔憂的說道,這酒樓是姚佩茹的心血,他不想有任何差池。
“大哥,這大米和各種菜都出現在世間幾百年了,誰也不敢說現在自己做的東西就是以前的味道,所以好吃是最主要的,同時保持那個菜係的特色就夠了。”姚佩茹覺得這個時候有些東西不用太較真了,尤其是吃的這個東西,在現代也是,古老與文明都在相結合。
趙銳點了點頭,覺得姚佩茹說的頗有道理。
“那弟弟想要做那些菜?”
“我們這邊隸屬於北方,我們就做一些南方的特色,但是我們也要把本地菜做好,畢竟外省的東西就是嚐鮮和解饞,本地菜才是常吃的。”
“妹妹說的有理。”趙銳接著說道,“那我就精簡一些本地菜。”
“大哥本地菜還是要做的,並且還要做好,你不是已經吃了幾家酒樓的菜了麽,那就學習好的地方,綜合一下他們特質,至少讓客人在選擇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們酒樓就可以了。”姚佩茹說道。
“你這麽精心的為了這個酒樓,到時候舍得離開麽?”藍景和姚佩茹出了趙銳家的大門後,藍景問道。
“與其說舍不得酒樓,不如說我舍不得大哥。”姚佩茹說道,“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但是又不能沒有,所以我把我舍不得的人留在這裏,就希望能讓他過上富裕的生活,那樣我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牽掛。”姚佩茹說道這裏挽住藍景的胳膊,“那樣我就可以和我的意中人策馬奔騰,浪跡天涯了。”
“我這裏有很多銀子可以給他,都給他也是可以的。”藍景說道。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姚佩茹說道,“有錢沒有什麽,最好還是一個強者,這才是我能放心的點。”
“你這可真夠操心的,對我都沒有見的這麽好。”藍景說道。
“沒有良心,竟然說我對你不夠好?”姚佩茹撅嘴說道。
“我開玩笑呢。”藍景嘿嘿笑著摟住姚佩茹,“你看天都黑了,我們回去吃飯,然後休息吧。”
“你不當將軍以後怎麽這麽累,整天想休息啊。”姚佩茹不解,被藍景推著進了自家的大門。
“還不是因為你。”藍景正經的說道。
“因為我?”姚佩茹抬手指著自己,“你懶你還怪我?”
藍景無奈,他這娘子該明白的時候永遠不明白,不該明白的時候永遠都明白,俯身,輕輕的啄了一下姚佩茹的嘴唇,低聲帶著魅惑,“你現在明白了麽?”
姚佩茹臉頓時紅了,這可是在院中,幸虧現在是黑天,要是白天人來人往被看到可怎麽辦!“看著是個正經人,其實就是一個登徒子。”
藍景一副隨你怎麽說的樣子,反正晚上是吃定你了。
姚佩茹和藍景在路上又推搡了幾把,才消散了臉上的緋紅,到了飯廳的時候大家都在慢悠悠的說這話,看樣子應該是在等著他們兩個人。
“少爺,少奶奶,你們回來了。”說話的是今天剛剛到的小蘭。
“娘。”藍景和姚佩茹異口同聲,兩個人挨著坐下,“娘,雅蘭,以後吃飯不用等我們,你們先吃即可。”
“今天的飯是小蘭做的,她說要感謝你們收留她,所以特意下廚做的,我剛才嚐了一口,味道非常好,就想著等著你們一起回來吃,快嚐嚐。”姚夫人高興的說道,感覺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
姚佩茹和藍景對視一眼,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這小蘭真是夠厲害的,竟然能把她娘哄的如此開心。“娘,我嚐了,很好吃。”姚佩茹並沒有吃,總不能讓別人也等著她嚐完才能吃飯吧。
“小蘭的手藝真是不錯,感覺都比以前我們家的廚子做的好吃,叫趙銳他們也過來吃吧。”
“娘,大哥和嫂嫂還在在家照顧老人,現在早就吃過飯了,我們吃飯吧,改天再叫他們。”姚佩茹阻止道,做了頓飯而已,還不至於勞師動眾。
“老夫人,別去叫趙公子了,他自己家裏也有事。”小蘭在旁邊說道。
“那好吧。”姚夫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雙兒拿氣筷子給姚夫人夾菜,被挑剔不夠專心,雙兒有些不高興,撅著嘴,她跟老夫人在一起生活快兩年,每頓飯都是她喂的,現在不過來個小蘭,而且才來不大一天,她做什麽老夫人就都看不上眼了。
“雙兒姐姐,我來吧。”小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細心的把刺都小心的剔除掉,然後又把魚肉夾成兩半,一半放在盤子中,一般直接送到姚夫人的嘴邊,“夫人,吃魚了。”
姚夫人張開嘴,魚肉的大小正好,吃起來完全不會失禮,還很優雅。
姚夫人似乎能感覺到這種變化,嘴角始終都帶著笑意。
姚佩茹不動聲色的看著,一頓飯姚夫人吃的是高興異常,晚上還讓小蘭陪著侍寢。
姚佩茹吃完飯和藍景坐在院中賞月,雅蘭也跟著在外麵坐著,三個人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這話,其中藍景很少說話,一雙眼睛圈在姚佩茹的身上,半刻都不曾離開。
雅蘭自然看見,也明白藍景的意思,但是姚佩茹似乎不知道,仍舊時不時的看看月亮,然後又轉頭和他們說幾句話。
“佩茹,我們不如下棋吧。”雅蘭提議道。
“下棋,我不會。”姚佩茹確實不會下棋,這種需要耐性的遊戲確實是不適合他的。“相公,你和雅蘭下吧。”
藍景倒吸一口冷氣,這句相公叫下來,他還如何能冷靜的坐在這裏下棋,“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酒樓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姚佩茹恍然大悟,起身笑道,“你看今晚的我娘太高興了,我也跟著高興過頭了,都忘了明天還有酒樓的事情呢,雅蘭,我們先回去了,你也別待太晚了,早點休息。”
姚佩茹和藍景一起往自己的院中走,半路還回頭看了一眼,但是正好被樹蔭擋住了表情,雅蘭看的不清楚,但是也心裏有數,姚佩茹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憑著一己之力打敗周家的勢力,更不會讓皇上心甘情願的放他出來。
“看她幹什麽?”藍景看姚佩茹回頭問道。
“看她怎麽還不回去休息。”姚佩茹抬頭衝著藍景一笑,美人在月光下都是仙子。
“嚶嚶嚶.....”此時低聲的哭泣不適宜的出現了。
藍景連著歎了幾口氣,認命的跟著姚佩茹尋找這個沒由來的聲音。
“雙兒?”姚佩茹有些吃驚,雙兒為什麽要跑來她的院子哭?
“小姐。”雙兒抬頭看了一眼,雙眼已經哭得通紅了。
“你這是怎麽了?”姚佩茹隱約好像知道了答案,但還是問了一嘴,萬一是別的事情呢。
“小姐,你說雙兒難道沒有小蘭照顧夫人照顧的好麽,小蘭才來第一天,夫人就讓她陪睡了。”雙兒抽抽搭搭的說道。
“好了,別哭了,不用陪睡,你豈不是可以睡個好覺了。”姚佩茹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雙兒,在她眼裏,雙兒也隻是一個小孩子,才十六七歲。
“小姐話雖然這麽說的,但是雙兒心裏不舒服。”雙兒仍舊哭泣著說道。
姚佩茹知道在姚夫人最難的時候都是雙兒陪著,而且雙兒服侍人絕對沒有問題,問題是小蘭太會說話,這才一天的時間就把她娘給哄的離不開她了,甚至把一直跟隨身邊多年的丫鬟給攆走了。
“雙兒,你的好,老夫人都記得著,早晚都會想起來的。”姚佩茹隻能這麽安慰。
雙兒聽了姚佩茹的話擦幹眼淚,目前就是哭也沒有用了,看來這件事也沒有辦法給他做主了。
“小姐,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雙兒突然說道。
“雙兒。”姚佩茹知道雙兒想說什麽,也絕不是因為想報複才說的,“家裏的事情我都心裏有數,你隻要做好你應該做的,那屬於你的就永遠不會被別人拿走。”
雙兒知道姚佩茹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點了點頭,“小姐,不過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姚佩茹好奇的問道。
“是雅蘭小姐和小蘭走的很近,雖然他們並沒有什麽親密的行為,但是總感覺兩個人之間有著什麽不可說的事情。”雙兒撓了撓腦袋,“也許是我想多了,但是我感覺到了,也想和小姐說一下。”
姚佩茹笑了一下,小蘭是雅蘭找回來的, 兩個人肯定是有貓膩了,但是在她看來兩個人還是沒有結盟的,因為沒有足夠的信任度,不過也不能排除雅蘭在宮內的時候就認識了小蘭,所以還是查一下放心。
“回去休息吧。”
雙兒欠了欠身,轉身走了。
姚佩茹在小蘭走後直接坐下,她始終有些不明白雅蘭為什麽會突然變了,她剛來的時候絕對不是這樣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突然就想要搞破壞了,抬頭看了一眼藍景,如果這個人是源頭的話,那兩個人的接觸也不多,導火索是什麽?
“看我幹什麽?”藍景也坐下,“難道又關我事。”
“你了解後宮的那些妃子麽?”姚佩茹又談老話。
“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我並不了解他們,隻能從他們做的一些事情上來判斷他們是什麽人。”藍景說道。
“你知道雅蘭也是殺害皇上喜愛的妃子的幫凶麽?”姚佩茹問道。
藍景明顯有些吃驚,搖搖頭,“那你為什麽要救她?”藍景知道後宮雖然有很多不得急,但是殺人這件事情似乎並不好洗脫罪名。
“因為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姚佩茹說道,“雅蘭看起來沒有什麽攻擊力,其實心機很重,一開始她跟著我來的時候,我已經把醜話說在了前麵,我一開始怕的是她想去勾引我大哥,但是看來我低估她的膽量和自信了,而現在她又突然弄來一個小蘭,一天之內就把我娘弄的開心的不得了,看來確實是想要做些什麽了。”
“我倒是覺得翻不起什麽大浪。”藍景說道。
“不要小看女人。”姚佩茹說道。
“那倒是。”藍景點了點頭,確實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就不能小看,做了多少讓他瞠目驚舌的事情啊。
“小蘭從小在市井長大,受盡人間冷暖,如果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抓住,而雅蘭還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姚佩茹說道,“她其實並不是田家的千金,要不然也不會跟我們在一起了,她是田家小姐找的替身,原來也是一個賣唱的,童年的不幸和宮內遭受的一切,我想她的性子早就扭曲了。”
“照你這麽說,我們放了兩個很危險的人物在身邊。”藍景說道。
“我不怕她們對我怎麽樣,我就怕到時候她們朝著我大哥下手。”姚佩茹說道。
“難道你不怕我......?”藍景感興趣的問道。
“我想你要是喜歡雅蘭,也不會等到今天了,在後宮的時候應該有很多機會。”姚佩茹說道。
“你倒是看得明白,不過你也知道男人一旦變心了,誰的話都是聽不進去的。”藍景說道。
“我相信我大哥不會變心的,我嫂嫂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能為了他送人,如果他轉頭愛上別的女人,就不陪做我大哥了。”
“趙銳連你在身邊都沒有動心,更何況是雅蘭了。”藍景是說是說,“但是又一點我要提醒你,明的不行,可能會來暗的,可是防不勝防的,後宮待過的女人辦法可是很多的。”
“所以我想你去拖住他們。”姚佩茹突然看向藍景,提出建議。
藍景拒絕,心裏頗有些不舒服。
姚佩茹看藍景拒絕,頗有些尷尬,怪自己有些心急了,為了趙銳傷了藍景的心,於是往前坐了一下,藏在藍景的懷裏,“別生我氣好麽。”
藍景樓主姚佩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寵愛懷中的女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能牽動自己的情緒,或高興或沮喪,“是我不夠厲害,不能讓你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