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茹在姚佩薇走了之後,仔細想了她不經意透露出來的訊息,隻要姚佩薇和藍景還沒有出城,就還有機會阻止他們在一起,可是現在這副病弱的身體哪裏也不能去,怎麽才能在幾天時間內把身體調養好,姚佩茹覺得她現在應該都是外傷,被鞭子抽了之後又在陰冷濕寒的地上躺了一夜,前些日子又昏迷了一個月,身子肯定是承受不住的,她應該弄點能保暖的東西,至於飯,她覺得黃坤還沒有那麽冷血,應該會給她吃的,姚佩茹這邊想著,門口又傳來動靜。

姚趙氏開門進來看姚佩茹的眼神有些閃躲,雖然她昨天是站在了姚佩薇那邊,但是她心裏還是很惦記姚佩茹的,實在忍不住過來看看,見到她臉上被打的清晰的五指印,滿身血痕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眼淚一時間沒有控製住,姚佩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雖然坑人不能專挑一個坑,但是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被姚佩薇燒死在這個地方吧。

“娘!嗚嗚嗚…”姚佩茹開始哭,撕心裂肺,哪個當娘的不疼自己的孩子,姚趙氏要被姚佩茹哭的心都碎了。

“佩茹別哭了,讓娘看看你的傷口。”姚趙氏拉過姚佩茹打開她的衣服,不忍直視,這個姚坤心真是太狠了,把親生女兒打成這個樣子,姚趙氏朝著門口看看,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姚坤說過這幾日不要給姚佩茹治療,等到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再說,他怕是姚佩茹身體好了又生出事端,不過姚趙氏不能看自己的女兒受那樣的苦,“佩茹,會很疼,忍著點。”

“嗯…。”沒有結痂的傷口撒上了治療的藥粉,真的很疼,但她必須忍著,傷口全部上完藥,她已經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她有氣無力的看著姚趙氏,她必須要一床被子,要不然忽冷忽熱的,感染了風寒一定會死的,她還不能死,被折磨成這樣死了,這是對自己的侮辱,也是對古代姚佩茹的不負責任。

姚佩茹拉住姚趙氏,“娘,我冷。”邊說邊往她懷裏鑽。

姚趙氏心疼的抱緊姚佩茹,拍著她,“小時候娘抱著你們姐妹,抱著你,妹妹就要吃醋,抱著妹妹,你就站在旁邊甜甜的笑著,還讓娘多抱一會兒,為什麽你長大了,就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娘不是……”姚趙氏低頭去看姚佩茹,發現她已經睡著了,長歎息了一口氣,脫下自己的披風給姚佩茹披上,轉身走了。

姚佩茹緩緩的睜開眼睛,她深知現在誰也靠不了,姚趙氏來看她隻是內心有愧,一定不會在因為她可憐而幫她了,不過不管怎麽樣,有沒有人幫她,她都要把事情進展下去,絕對不能死在這裏,堵上現代女性的尊嚴!

姚佩茹打起精神咬牙站起來,觀察了一下這間囚禁她的柴房,隻有一個門,一個小窗戶,屋內幹草和劈好的幹柴,周圍的牆壁都是磚砌的,她如果想要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姚佩茹鬱悶的靠在門邊上,就聽到門鎖有輕微的響動,她立馬想到姚佩薇威脅她的話,大聲喊道,“姚佩微你太無恥了!”

“大小姐,別喊,是我!”管家小聲的提醒著,還警覺的四處看看。

姚佩茹沒有想到除了家裏那三個算不上家人的人,姚府還有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

管家打開門進來,把飯籃子交給姚佩茹,他偷著加了一碗薑湯,“大小姐,薑湯熱的趁熱喝,暖暖身子,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你要是有福氣,就會熬過去的,藍景將軍五日後就走了,到時候老爺和夫人就會放你出來了。”

“管家,謝謝你。”姚佩茹本來想求管家放她出去,但是看管家給她送飯之餘,還做了一碗薑湯給她暖身子,並且年事已高,實在是沒有忍心,於是改為打探消息,“藍景將軍為什麽五日後走,那天不是說很急麽?”

“兵力不夠了,在征兵。”管家歎了一口氣,“現在連年戰爭,青年壯丁哪裏還有那麽多,政策放寬了很多,隻要15歲到45歲都可以,高矮胖瘦都不限製,藍景將軍說到了邊塞在訓練也是一樣的,打仗也不能光靠蠻力,技巧是很重要的。”

征兵!姚佩茹聽到這條訊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看了看管家帶來的東西,轉頭對管家說,“我想麻煩管家一件事。”

“什麽事,大小姐請說。”管家豁出去了,以前大小姐對他很好,現在輪到他做點什麽了。

“以後每次送飯加一碗薑湯,還要個打火石,這裏太冷了,我想取暖。”姚佩茹覺得古代也沒有什麽特效藥,多喝點薑湯驅寒,她也能快點好,同時知道自己要打火石借口很拙劣,可是管家能對她那麽說話,就不會在意她說的是真是假。

“好,趁著廚房沒有人,我現在去拿火石。”管家匆匆出去,連柴房的門也沒有鎖,而姚佩茹心裏已經有別的打算了,並且不想連累管家,所以並沒有逃走,管家回來的時候看到姚佩茹還在,不禁抹了一把老淚,“大小姐。”

姚佩茹安慰管家,把自己頭上的簪子拿下來,“管家你去幫我當掉,以後每次送飯來再幫我熬上一碗去風寒的藥,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然後在幫我買些治療外傷的藥膏,這也不能讓人知道。”

管家雖然不知道姚佩茹要做什麽,但是仍舊點點頭,“放心吧,大小姐。”

“好了,快走吧,省著叫人懷疑。”姚佩茹一方麵不想連累管家,一方麵怕管家被人發現了,沒有人幫自己買藥煎藥。

管家很盡心盡力,每天都偷著給姚佩茹送藥,姚佩茹好的很快,第三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傷口在藥膏的幫助下已經開始結痂了,但是她仍舊在姚佩薇或者姚趙氏來的時候裝的仿佛要死了,奄奄一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