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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股子興奮勁過去了,楊逸又開始覺得自己全身酸痛了,他還是想去躺著,就是坐著都嫌累。

“爹爹你來陪我們玩啊,”小寶巴拉巴拉的跑來抓楊逸的手叫道。

“小寶自己玩,爹爹累,不行,爹爹在去睡一下,吳起小寶和小哥兒都交給你看著。”楊逸打了個哈欠說道。

陳靜在回來的時候又沒看到楊逸,不會又跑出去玩了吧,早上不是還喊著累死了,這會兒又有力氣去玩了。

“小吳公子呢,又出去玩了。”陳靜對著正陪著小哥兒玩耍的吳起說道。

吳起回頭看到是公子回來了,他把手裏的兩個搖鈴分別給了君安和君浩,讓他們自己玩。

“少爺楊公子說累,又睡下了。”吳起說道。

陳靜點點頭,正準備去屋子裏看楊逸,坐在竹席上的小家夥就往他這裏爬了過來。

“啊、啊、阿木,”小君安叫起來,君浩也爬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陳靜,他們已經好一會兒沒有看到阿姆,想抱抱了。

“對了,小寶呢?”陳靜沒有看到小寶出來問道,這小子又跑哪裏去了。

“少爺,小寶和吳好去院子裏抓蝴蝶去了,說是抓了給小哥兒看。”吳起笑著說道。

陳靜點點頭,他把兩個已經爬到他腳邊的孩子抱起來,準備去屋子裏看楊逸,午飯還沒有吃就又去睡覺了。

進屋前陳靜又吩咐吳起把飯菜端過來,今天楊逸狀態不好,他就不去主廳吃了。

已經□個月的孩子鬧的很,要是力氣不夠,還真的不能一起抱,胖乎乎的小家夥一刻也不得閑,小君安把手指伸到陳靜的嘴裏,可能他是想分一根手指給他阿姆嚐嚐,他自己正啃手指啃的歡。君浩似乎對陳靜的耳朵感興趣,一隻胖乎乎的小手去抓陳靜的耳朵,也許抓著還不過癮,小家夥一口就咬上去,試試味道有沒有他想的那麽好。

陳靜把兩個不得閑的小家夥放到床裏麵去,這才去看睡著的楊逸,那張原本粉嫩的俊臉現在有些蒼白,難道是真的生病了他沒有看出來。

“阿逸、阿逸醒醒,你那裏不舒服。”陳靜輕輕的拍了拍楊逸的臉叫道。

楊逸在噩夢裏沉浮著,他想醒過來卻醒不過來,總覺得有無數雙手抓著他不讓他醒過來,一直到一雙溫軟的大手撥開了那些冰涼的透著死氣的手。

陳靜察覺到楊逸的身子好像很冷,他伸手在楊逸的小腹上揉著,很快帶著帶著內力的輕揉讓楊逸的身體溫暖起來。

“唔,陳靜、陳靜我剛才做噩夢了,好像有很多人拉著我,頭好痛渾身都冷。”楊逸揉著頭說道,這是他來這個世界後最難受的時刻。

“沒事、沒事做噩夢而且,你這兩天是累到了,從今天開始別往外跑了,乖乖呆在家裏休息。”陳靜揉揉楊逸的頭說道。

“小寶呢,陳靜我可能是受寒了,渾身都冷的很。”楊逸拉了一下毯子說道,難道是昨天洗了冷水澡的原因,可能是出了汗又去洗澡的原因吧楊逸想到。

陳靜在楊逸的額頭上摸了摸,確實比平時涼一些,可能是這段時間他疏忽了,沒有好好的給楊逸補一補,前段時間一直都是阿逸照顧孩子,很可能真的累到了,看來接下來他要好好的給楊逸補補了。

“沒事的,晚上我幫你把寒氣驅散了,在好好的補補你就不會這麽累了,現在先起來曬曬太陽,等下就開飯了。”陳靜揉揉楊逸的頭說道。

“啊,”的一聲,楊逸雖然叫的很慘,但是身子卻是動都不敢動,他就怕自己一腳把兒子給踢飛了,哪個臭小子竟然咬在他腳丫子上。

陳靜看著小君安正努力的咬著楊逸圓潤的腳丫子,小家夥現在已經長了三顆牙齒,這咬起來可真不是一般的疼。

“你個臭小子。”陳靜連忙把楊逸的腳丫子從小君安的牙齒上解救下來,連準備去像弟弟學的君浩也抱到床頭去。

“疼死我了,這小子不會又要長牙齒了吧,他們幹嘛都咬我。”楊逸坐起來看著被咬紅的小腳趾,為什麽他家的一個兩個小哥兒專門的都來咬他,他已經不知道被這兩個小子咬了多少回了。

陳靜看著抱住腳丫子抱怨的楊逸,他覺得是楊逸每次被咬時反應太大了,所以兩個小家夥都喜歡去找他爹爹咬。

“那是你肉香,孩子們喜歡,你看看我抱著他們,他們懶的咬我。”陳靜笑著說道。

楊逸這回終於是清醒過來,他慢吞吞的穿著衣服,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出現的最糟糕的狀態。

楊逸無力的喝掉一碗清粥,還是硬著咽下去的,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陳靜看著楊逸這麽嚴重的樣子,他很擔心就把兩個小哥兒也幹脆送到他爹那裏去,他自己專心的照顧楊逸,找來了林路來給楊逸看病,林路是匆匆忙忙的幫楊逸看了,體虛有累到了還有些邪氣入體,他開了一些驅寒的藥給楊逸喝著,又告訴陳靜現在還不能補,身子太虛了需要緩補,最好是等邪氣驅散後在補。

林路現在可忙了,他忙著給軍中報名的兵士接種牛痘,卻又沒有更多像小易這樣被牛感染牛瘡痂的人,為了這事他還冒著陳靜的白眼和楊逸商量。

“楊逸你說這可怎麽辦,軍中這麽多人既沒有得過天花也沒有得過牛瘡痂,現在就小易一個肯定是不夠的。”林路有些遺憾的說道。

楊逸腦袋有些昏沉沉,不過他還是聽進去林路的話。

“你多派幾個身體弱的小兵去擠牛奶,等他們染上牛瘡痂不就有了嗎。”楊逸說道。

“原來你還沒有病糊塗啊,你說的對,我這就去辦,多幾個人得牛瘡痂不就解決了嗎,”林路說完後屁顛屁顛的跑去安排人去了。

陳靜把藥煎好花,好大力氣才了狀態很差的楊逸喝了下去,真的是喝一半吐一半。

“我們去溫泉池那裏泡泡,我幫你把邪氣驅走,就不會那麽難受了。”陳靜拿著毯子,抱著楊逸往後院走去。

楊逸坐在溫度適宜的水池裏,身後陳靜盤腿坐在楊逸的後麵,他的兩隻手掌頂在楊逸的背上,一股股內力不斷的輸送到楊逸的體內,帶動著楊逸丹田裏懶洋洋蜷縮在丹田裏的內力。

一陣陣的熱氣從楊逸的頭頂冒出,原本一直感覺冷的楊逸,現在渾身都暖洋洋的,就像在母親體內那般舒服溫暖。

一個時辰眨眼就過去了,陳靜看著懷裏裹著毯子睡得香甜的人,怎麽就這麽能睡,不過現在臉色卻是白裏透著紅的,晚上就燉參湯給楊逸喝,他果然是不能鬆懈的,楊逸這身體本就先天有些不足,這是從胎裏帶來的,這輩子都要養著吧。

五天眨眼就過去了,楊逸在喝了五天的參湯後,臉上的氣色也好了很多,從新白裏透紅的健康摸樣。

下午小寶原本被點過的手臂上長出了一顆紅點點,在第二天的時候就變成了一顆痘痘,小寶倒是沒有出現太嚴重的後遺症,隻是有點沒精神也沒什麽胃口。

“爹爹我頭暈,”小寶在楊逸的懷裏蹭了蹭,這天晚上小寶不舒服也不肯一個人睡小床了,怎麽都要和阿姆爹爹一起睡。

陳靜見小寶這樣的反應,又擔心小哥兒也難受他不知道,所以這晚幹脆一家五口一起睡。

第二天陳靜正準備叫林路過來,沒有想到睡了一覺的小寶,卻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看來完全沒有叫軍醫的必要。

君安和君浩在這天睡了午覺後,兩個小家夥的胖胳膊上也長出了兩顆小痘痘,不過他們竟然沒出現什麽不適,還是喜歡亂動亂爬的,一點歇一歇的意思也沒有,還是楊逸不放心一直自己抱一個,讓陳靜抱一個,兩人小心的看著兩個小哥兒,就怕這兩個小家夥出點什麽事。

“阿逸你說這東西真的有用嗎,”陳靜指著小哥兒胳膊上的痘痘說道,如果真的像阿逸說的有用,他就不用擔心孩子會出天花了。

“絕對有用的,不過為什麽我手上還不長呢。”楊逸看著幹幹淨淨的左胳膊說道,難道他自己沒接種成功,不對啊程序都是一樣的,他自己還是第一個。

兩天後楊逸無奈的看著他胳膊上的痘痘,怎麽小寶和小哥兒都沒有什麽反應,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他就腦袋昏昏還發起了燒。

“來把藥喝了。”陳靜端著林路開的藥扶著楊逸慢慢的喝,小寶和小哥兒都活蹦亂跳的,怎麽到了阿逸這裏就不行了,不但身子不舒服還發起了燒,現在楊逸喝的就是退燒的藥。

楊逸睡的極不安穩,他覺得整個人都在火上烤一樣,很熱就快把他烤幹了,腦袋也快要炸開了。

“林路楊逸怎麽樣了,怎麽他的反應就這麽大呢,從昨天就開始發燒,在這樣下去他會被燒壞的。”陳靜現在非常的著急,小寶和小哥兒都已經送到他爹爹那裏,楊逸這樣子他完全沒有心思帶孩子了。

“我也不知道那裏出了問題,楊逸的情況竟然這麽嚴重,現在接種的士兵也沒有這樣嚴重的,最多就是發了半天的燒,喝了藥後就能退燒的。”林路說道,他也著急啊楊逸要是在這麽燒下去非得燒傻了不可。

兩人急的團團轉,陳靜正在喂楊逸喝藥,現在的楊逸根本就喝不下藥,一點點藥味兒進嘴裏他就不肯咽。

陳靜含了一口藥,那味道真的苦,他皺著眉低頭就喂進楊逸的嘴裏,在楊逸想要把藥吐出來的時候,他就用舌頭糾纏楊逸的舌頭,一直到楊逸把那一口藥咽下去為止。

被燒糊塗的楊逸,終於被陳靜弄的很火大,他已經很難受了為什麽還有人一個勁的喂他吃不喜歡的東西。

楊逸一口就咬住欺負他的舌頭,散開的血腥味終於讓楊逸略微的清晰過來一些,他看著皺著眉頭看他的陳靜,終於乖乖的鬆開牙齒,他好像幹了一件壞事不知道陳靜會不會生氣。

“阿逸你感覺怎麽樣,都已經燒了兩天了,你總算醒過來了,可是燒還沒有退下來。”陳靜揉揉楊逸的腦袋說道,幸好喂楊逸喝水的時候,楊逸還是很乖很配合的喝。

“如果在不退燒可能就會燒傻掉,你以後就可能認不出陳靜和小寶他們了”林路對著總算清醒一些的楊逸說道。

“不過能醒過來就已經很好,說不定等下就能退燒了。”林路又說道。

楊逸喝著陳靜喂給他的水,他喉嚨都快冒煙了,整個人都像在蒸箱裏,腦袋也還是昏昏沉沉的,就聽到有人說在不退燒要傻掉了,在後來想記不住陳靜和小寶他們,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楊逸想了很久,突然他就靈光一閃,可以用酒,高純度的酒來退燒。

“陳靜、陳靜,我不要傻掉,我不要傻掉不認識你,給我酒,很烈的酒,擦身子,擦胸口,擦胸口就好,就能好。”楊逸話說完沒有過多久,他再次昏昏沉沉的陷入噩夢裏。

“阿逸、阿逸醒醒,不要在睡過去了,不要在睡過去了。”陳靜搖著昏睡過去的楊逸。

林路倒是聽進去楊逸的話,他雖然不知道這法子有沒有用,但是楊逸說的把牛瘡痂接種到人身上,倒是真的成功了,至於能不能防天花那就等到時候在看,不過照理來說生過牛瘡痂的人就不會得天花,而生了一顆牛瘡痂那也是生了,照這個理兒就應該能防天花的。

“陳靜你別光抱著楊逸啊,我把酒拿來了,你趕緊幫他擦啊,隻要這燒退了他就能沒事了,你這麽抱著他不是更熱嗎,怎麽可呢退的了燒。”林路在端著大碗的酒過來後看著依然還抱著楊逸的陳靜說道。

陳靜已經蒙了,尤其在楊逸再次暈睡過去後,怎麽都叫不醒,他就怕剛才是回光返照。

陳靜轉頭看著林路,他一點點的恢複理智,沒錯他這麽抱著楊逸根本沒有用,剛才阿逸確實說過,用酒擦就可以退燒的,自己這麽寵著阿逸,阿逸怎麽可能舍得離開他和孩子。

“那個我先出去,剛才楊逸說了要擦在胸口的,你趕緊的動手,讓楊逸的燒早點退下來就好了。”林路說完就往外走,他已經看到陳靜在解楊逸的衣服了,那白皙的過頭的胸口他還是不要看的好,要不然等陳靜清醒過來後,找他算秋後賬可不好。

陳靜把楊逸放平在**,他先把楊逸的衣服解開,拿著幹布巾蘸上烈酒,開始緩慢的擦在楊逸的胸口。

楊逸以前喝的都是葡萄酒,這次陳靜隻是擦了一會兒,楊逸胸口的周圍就慢慢的起了一片的紅色疙瘩,細細密密的。而陳靜卻沒有看見似的,他依然仔細的擦著,楊逸胸口已經是一片的鮮紅。

陳靜在擦一段時間就去探一下楊逸的額頭,當過了差不多一刻鍾後,楊逸額頭的溫度明顯的有退下來後,陳靜頓時來了精神,正想給楊逸別的地方也擦擦後,他終於看到了楊逸身上已經長滿了那種細小的疙瘩,一整片的細小疙瘩,說實話是挺難看的,不過陳靜卻沒有覺得難看,他在楊逸的胸口吻了吻,然後開始轉戰楊逸身上的其他地方。

至於等楊逸燒退了醒過來後,看到那一身的疙瘩會有什麽反應,總之不是陳靜現在要考慮的,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楊逸快些醒過來。

而且陳靜知道有些人在喝了酒後就會這樣,不過記得以前楊逸也是喝過葡萄酒的怎麽就沒事,反正過上一段時間這東西就會消失,陳靜開始認真的擦著楊逸的背。

在陳靜擦到楊逸那肉肉的屁屁上時,原本認真的陳靜思想開始出小差,他開始研究了著為什麽阿逸的屁屁不但翹翹的,而且形狀也很好,剛好他一隻手一邊,陳靜還是伸出了他那雙邪惡的大手,他甚至去看楊逸的屁□,還邪惡的用手指截了截。

在捏了各種的形狀後,突然陳靜回過神來,他給了自己一巴掌,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想別的。

在陳靜終於確定楊逸的燒退下來後,他這才拿了一條薄毯子蓋在楊逸的小腹上,如果不在從新發熱,那麽阿逸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陳靜在吻了吻楊逸的額頭後,再次確定那上麵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他這才把碗和蘸了酒的幹布巾拿到外邊扔掉,等下在打盆水來給楊逸擦擦身就好了。

楊逸在一片冰涼的感覺中清醒過來,原本火烤的感覺沒有了,渾身都舒服了不好。

睜開眼睛,楊逸看像涼颼颼的胸口,那一整片的紅色疙瘩,當他再看向手臂時終於確定他沒有眼花。

楊逸爬起來對著銅鏡照,天哪這還是他嗎,整個一個大妖怪啊,原本白皙光滑的臉,現在布滿了紅色的小疙瘩每一次是空的,楊逸自己看著都覺得惡心透頂了,天哪他這是怎麽了,難道他得天花了頓時楊逸心涼了半截。

作者有話要說:碼好了更上來,打滾求撒花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