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靜心堂
他是皇上!林展和的話讓我有些害怕,若他是皇上,那時我對他說的話算是什麽呢?那舉動又算是什麽?嗬,那舉動,那纏綿…我不敢想下去。
“夫人?”
“王爺受傷後,一直在哪?”
“被我和宣生藏在書房的暗室,幸好當時宣竹在府中,於是我讓宣竹也一同進了暗室,以便照料王爺的傷勢。”
“然後皇上便假裝他被抓進宮?”
“是的。”
“女皇帝就沒看出來嗎?”
“刺傷王爺的林副將已被正法,並無其它人看見。”
“林副將…林副將…”
“就是當年抓夫人進府的人。”是他,這麽多年過去,他竟還是個副將。
“王爺何時被送去宮中的?”
“皇上登基後,畢竟宮中的藥材要比府中強很多,也方便診治王爺。
“為何要瞞著我?既然不想我知道,又何必讓我回府?”
“讓夫人回府是宣生的主意,那時王爺傷重,他怕夫人會錯過王爺最後一麵,後來皇上去,也應該是此意吧。”最後一麵!究竟是多重的傷會讓宣生會有這個決定。
“那王爺此刻的傷勢如何了?”
“夫人放心,已經轉危為安了。”那就好,那就好!
“夫人,到了。”被林展和扶下車,我才注意起這輛馬車,這是與妖孽第一次坐的那輛,而那時的囧況,現在想來,還真是可笑。
一個年長的宮人已等在宮門口,見我們過來,便立刻上前,讓我們跟著他走。
這皇宮的建築竟不是以前的白牆藍瓦,而是紅牆綠瓦,想不到換了君主,連這些也跟著改了顏色,就不知這宮內的人會不會也跟著大變樣。
“這位宮人,是要帶我們去哪裏?”
“回夫人,去見靖冥王。”
宮人領著路,我卻感覺這路好熟悉,直到看到屋子上麵的牌匾,“靜心靜欲”,我才想起,這是上次來過的地方,“靜心堂”,可惜當時看的不是妖孽,而是皇上,唉,這又算什麽?住在哪裏不好,為何偏偏是這間院子?
“夫人,到了,老奴告退。”
“靜心堂”的屋門緊閉,可是依然從裏麵飄出很重的藥味,我忽然有些後怕,若是那傷真要了他的命,我豈不是再也看不到他了,而現在看來,自己以前說的那些狠話,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到頭來,我心還是很在意他的。
“姻緣,可沒那麽簡單!”日誠,這句話我算是明白了。
“夫人,不進麽?”
“走吧。”林展和推開門,讓到一邊,我腳剛邁過門檻,就見穿著紅襖的人急匆匆地向我走過來,是何宣竹。
“你來做什麽?幸災樂禍麽?”
“宣竹!你亂說什麽呢!”
“哥!哼!”
“夫人,王爺這會兒剛睡著。”
“他…他怎麽樣了?”
“夫人不用擔心,王爺已經從鬼門關那繞回來了。”
“我能看看他嗎?”
“夫人這是說的什麽話!當然能看,夫人快去裏麵吧,宣竹,我們去外麵等。”
“憑什麽?”
“快走吧。”
待他們離開,我快步走到床邊,果然是妖孽,果然是他,果然受了傷。
我在床邊坐下,看著熟睡的他,看著這麵無血色,憔悴的臉龐,早已沒了往日的妖媚,到底傷到哪了,會變成如此。
清…肅,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快快地好起來,我還有許多話想問你,還有許多話想和你說,請你,一定要好起來!
“夫人?”林展和在屋外叫我,我出了屋子,一個宮人正等在外麵。
“什麽事?”
“夫人,皇上召見。”皇上?他見我做什麽?
“宣生,你好生照看好王爺,你前麵帶路吧。”
跟著他來到一處很偏的地方,因為這一路上沒看到半個宮人或者是這宮內的護守軍。
“你要帶我去哪?”
“夫人,已經到了。”
“這是哪?”
“是皇上的寢宮,夫人快進吧,皇上在裏麵等著呢。”皇上的寢宮?為什麽要在這裏見麵?腦中突然浮現出那日與他在“靜心堂”的事,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小人進來了。”
推開門,是個正廳,並未見到人,正廳旁有個門開著,我向門裏走去,隻見榻上躺著一個人,看不到模樣,隻見衣衫搭下來,想必是皇上了。
“小人見過皇上,願皇上福壽安康。”我連忙跪在地上道安。
“起吧。”
“謝皇上。”
榻上的人坐起來,背對著我,在榻旁的桌子拿了本書,又靠躺在榻上。
“請問皇上召見小人有何事?”
“明明是你想來見朕,朕不過是順了你的意罷了。”這,我是想見他,可是,並不是這個時候,不是妖孽受傷的這個時候。
“皇上聖明,小人…”
“若是你再小人,小人的,就給朕滾出去,還有那客套話就免了,朕聽夠了。”
“皇上,小…隱月不知那日在‘靜心堂’見到的是皇上,或許言語有些冒犯,還請皇上饒恕隱月不知之罪。”為什麽這對話這麽熟悉?
“言語冒犯?那這肢體冒犯的罪要怎麽辦呢?”
“這,這,隱月願接受皇上責罰。”
“罰你一輩子留在朕的身邊,如何?”哈?!
榻上的人突然扔了手裏書,站起身來,向我走來,我連忙低下頭,他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我在他的身邊?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抬起我的下巴,硬將我的視線對向他。
這,這是,雖說我已見過他兩次了,還是讓我接受不能,眼前的這張臉,竟和妖孽一模一樣,他們兄弟究竟有多像?
“怎麽了?你好像很吃驚?”
“沒想到,皇上你和王爺竟然這麽像,若不是來之前看到王爺重傷躺在**,隱月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皇上。”
“嗬嗬,好像至今為止,真的沒有幾人能認出朕與皇兄來。”他收回托我下巴的手,走到窗子旁,看向外麵。
“那皇妃呢?”
“靜言?自是認得出,恐怕隻有這枕邊之人才能認得出朕來吧!那麽你呢,隱月,你認得出朕來麽?”他這是什麽意思?忽然腦中浮現一個可怕的念頭,不會是如此吧!
“皇上,隱月想問皇上一件事?”
“你說。”
“除了在幽宅和靜心堂之外,隱月與皇上見過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