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葉夭夭站起來,回顧著被大鳥們收拾的挺好的山洞,摸了摸它們整齊劃一的鳥頭,“我會回來的,你們繼續幫我看著啊。”
大鳥們整齊劃一地麵對著葉夭夭行注目禮,笑道:“好的。”
“會回來的吧?”
“那肯定啊!”
“你是不是傻。”
幾隻鳥頓時開始聒噪地吵了起來。
……
葉夭夭一番喬裝,跟著小胖鳥一路來到了他們軍營駐紮的邊緣。
整個軍營,神情嚴肅,四處巡邏。
而一個山頭之外的飛禾城近在遲尺,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行軍一個時辰的距離而已。
所以非常的危險。
葉夭夭無法直接行至門外,因為她甚至有可能被吳十七的敵友攔在門外。
隻能找吳十七的部下。
她盤浮在外麵的山林裏,潛伏了一天,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機會。
那是吳十七的部下。
他奉命出去給吳十七買棺材。
葉夭夭直接在山坳的轉角處攔下了他。
他十分的機警,兩人頓時亮起了大刀!
“慢著!”她大喝一聲,“我可以救十七。”
他們謹慎地背對背,看著麵前那美若天仙的小姑娘,實在是不能信服。
她也就到了他們的胸前,一個黃毛丫頭?
“小姑娘這裏可不能亂跑,話也不能亂說,你還是趕緊回家吧,不然我們一律把你當成奴國人,殺了。”
他們還是十分好心的勸誡葉夭夭。
可當他們看到葉夭夭伸出來的手掌,心上赫然放著一瓶,他們在熟悉不過的,經常要的時候,愣住了。
“你……”
“不能信,這麽多人想害我們的將軍,萬一她隻是撿了個空瓶子來嚇唬我們呢!”
“小心些,旁邊可能有埋伏。”
他們腳步輕移,左右環顧。
葉夭夭知道他們防備的是自己,心裏還十分的安慰。
說明,十七帶的人很好啊……
“十七難道沒跟你們說,他有個妹妹?”
齊齊搖頭。
“那這麽說吧,十七的身上都是疤痕。”
齊齊搖頭後……點頭,眼裏都是訝異。
“他剛來軍隊的時候,帶了一個包袱皮包袱皮,裏麵全是各式各樣的藥……有治頭疼感冒的,有經常要有咳嗽藥,有痢疾藥……”
兩名士兵越聽,眼睛越大!他們的手慢慢就鬆了下來。
“最重要的是,半月前,夜黑風高之時,十七帶你們來流花鎮,拿了整整十車的兵器。”葉夭夭此話一落,對麵的兩名士兵齊齊跪下。
“姑娘!快回去救我們的將軍吧,你有你會煉製這麽多的藥,你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快隨我回去吧!”
“好!”葉夭夭直接躺上了他們購置的棺材裏,什麽也不講,直接就躺進去了。
兩名士兵至此才真真正正的是信了葉夭夭是真的來救他們將軍的,葉夭夭真的是他們將軍的妹妹。
否則,沒有人會自己躺進棺材裏,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他們,如果是敵人的話。
他們馬不停蹄的快馬飛奔,回到了軍營裏,而守門的士兵也沒有檢查,隻覺得於將軍是真的快不行了,棺材趕緊運過去。
吳十七的帳篷外站了一圈的,他忠心的部下,看見購置的棺材回來的時候,眼裏都飄著淚光。
“回來了!”
“是!”
他們抬棺材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麽感覺有一點點重了?
他們二人打著眼色,彼此十分的默契,二話不說,依舊是把棺材抬了進去。
裏麵沒有其他人,隻有吳十七躺在**,麵容枯槁,身上疊著弟兄們的被子,鼻間都是藥的味道。
而葉夭夭從棺材裏爬出來的時候,他們全都劃出了自己的大刀。
“慢著!慢著!”
“這是將軍的妹妹!那個給我們金瘡藥給我們兵器的妹妹!”
“什麽?!”這麽小!他們都十分的震驚。
但是葉夭夭接下來的行為全都讓他們振奮不已。
她看見吳十七躺在**,生死未料的模樣,冷笑。
你的命我能救一次,就能救第二次。
她先掏出了一顆藥,喂了進去。
“水。”
士兵頓時捧上了水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水把藥丸推了下去,他的嘴巴都是硬的,冷的。
她的心裏湧上說不清的滋味。
死人,她見太多了,但她也是第一回有這樣複雜的心緒。
她閉上雙眸,凝神給他把著脈。
不一會兒,連她的手指也是發寒。
至陰之物!
如此歹毒!
葉夭夭麵色凝重,這世上果然奇人之多,比之水都多。
而用藥如此陰狠歹毒,是她想到卻沒有做過的。
如此……得至陽之物來治。
“怎麽樣?能治得好嗎?”有部下緊張的問。
葉夭夭看著吳十七,輕問:“你們將軍,是不是很厲害?若是有他,是不是能很快就把奴國那些人把飛禾城裏趕出去。”
“那是肯定的!”
“我們將軍是千古難見的奇才!那些人才會下如此歹毒的陰招!”
“還有些人……”
“別說了,別給我們將軍招來禍事。”
葉夭夭聽著,心裏安慰。
而空間裏沉寂許久的火木,就是藥引。
她空間的藥爐極速旋轉,腦子開始發嗡。
她感覺到自己的空間,麵對如此至純的火木,有些超負荷運轉了。
果然是好東西!
就是,她有點……虛了。
士兵們都屏住呼吸,也不知道葉夭夭在搞什麽,隻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站在身後默默的守護著。
而門外,則裝的很像,他們一臉喪氣,感覺吳十七快死了。
因為除了吳十七本隊的部下,其他的將軍和士兵都跟他們劃清了界限。
怕他一躍而上,騎在他們頭上。
這就是人性。
過了一刻鍾,葉夭夭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血,蓋在了那顆滾燙的藥丸上,沁發著詭異的暗紅。
他們都震驚了,還有這樣的奇景?難道麵前的這位姑娘,身懷絕功,正在運功給將軍調整?!
葉夭夭挑開他的唇,把藥塞了進去。
這一次的水,她沒給吳十七喝下,反而給自己喝了。
士兵:……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