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壽越聽越氣焰高漲,一個沒有娘家依靠的寡婦,又當眾承認了偷人,哼,還不是由著他搓圓捏扁!先前被坑的土地,這會得讓她怎麽吃下去的就怎麽吐出來!

龍其不滿的撇了一眼低垂著頭不斷抹淚的女人,話裏帶著他就算了,怎麽把主子也帶進去了!哼!

村民們都氣憤不已,他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村裏竟然來了這麽個**!尤其是些婦人,見自家男人的眼光落在書香身上,甭管是驚豔的,猥瑣的還是鄙夷的,她們都受不了!

萬一哪天這**勾了自己的漢子,要她們怎麽活!

當然也有心軟的,就如宋二郎家的婆娘,看到眾人一定要嚷著送官便勸了一句:“我看她一個寡婦也不容易,大家多諒解些吧,都一個村兒住著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得!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就像是一滴水落進了滾燙的油鍋裏,頓時就炸開了。

“我說二郎家的,你是不是拿了她家啥好處了!”

“是啊,剛才你就勸著我們不要來,你說說,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看啊,說不定你也在打什麽主意呢!”

“就是,就是!”

剛才那個吊捎眼的婆子譏笑道:“二郎家的,莫不是你看上了這奸夫,想著跟這小娼婦換吧?”

在封建保守的時代,女子名節重於生命,這話可不為不毒!

宋張氏眼睛倏然睜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吊捎眼的那婆子,眼淚霎時間就奪眶而出:“嬸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哼!什麽意思?我說什麽意思你還不懂嗎?!你也是個不守婦道的,給我老實點,不然哪天把你也沉了塘!”吊捎眼從來就看不管這個宋二郎的媳婦,明明都是村裏刨食的,偏她窮講究,天天一家子衣服利落幹淨,還用什麽皂角洗頭發,看著就煩人!

“我,我……嗚嗚嗚嗚……”宋張氏縱然賢惠大度,可這遇到關於身家性命的事情,尤其還是清白問題,頓時手足無措,解釋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隻能嗚嗚的哭了起來。

書香頹然垂頭,她剛才不惜掐了自己一把,那般聲情並茂的演繹這會子全泡湯了。可人家也是好心幫她,要不幫著化解危機就是不地道了。

縱然有怨報怨,可還有一句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

龍其聽到身邊女人的歎息,側身看她一眼,眼裏滿是狐疑,這女人究竟是怎麽想的?有人幫著還不樂意了?

“真無恥!”不遠處看著趙笙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這女人腦子是怎麽構造的,時時刻刻都在耍著小心思。剛才他可是聽見了村民說報官的,她那演技可真好,一邊哭一邊告訴大家,我是個沒人疼的寡婦,我偷了人,你們來抓我吧。

“哭,你還有臉哭!你這下賤的**,你家婆婆不管,老娘幫她管!我讓你哭!讓你哭!你以為哭就能勾隱到人了,你這不要臉的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