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逸臣了然地一笑,“原本我們一個都走不了,逸思調解有功,應該感謝逸思!”
沈沫看向吳逸思,這人別的沒學會,學會臭屁了呢!竟敢這樣公開的搶功!沈沫沒好氣的說道,“沒你什麽事兒!”
見吳逸思吃癟,吳逸臣繼續道,“你可別說,這次,還真虧了逸思了,打仗不是任何人的願望,逸思和西涪裏和西撒咧約定好重新規劃疆界領土,疆界清楚了便也沒必要再爭下去了……”
吳逸思急忙接話,“西涪裏打算將你一同解決掉,西撒咧卻想要送你回巫巴達,但你不願意,見西撒咧執意要放走你,西涪裏便也作罷!”
看著吳逸思一本正經的樣子,沈沫“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沈沫微蹙眉頭,掀開窗上珠簾向外望去,隻見不遠處的樹林間,一團白色飄忽不定,漸漸消失,沈沫衝著白影消失的地方微微一笑,在心中道了句,“謝謝,再見!”
“在看什麽?”吳逸思好奇地問道。
沈沫放下珠簾,淡淡一笑,“一位老朋友。”
回到大營還沒怎做停留,吳逸臣便和沈沫一同向回趕路,吳逸清和吳逸思很快便也向回趕路,邊疆暫時交給幾員大將來駐守,打了這麽久的仗,都該回去了。
一路上,沈沫和吳逸臣都是十指相扣,幸福來得太不容易。
幾天後,沈沫終於回到了京城,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沈沫真想過去擁抱每一個人。
按照規矩,沈沫他們要先進宮一趟。
大殿上,皇帝居高臨下,因為身子越發的不好,整個人看起來幹癟無光。
沈沫站在大殿之上,迫於皇帝的超強氣場,沈沫連頭也不敢抬,雙手交握在一起,恨不得用手指編出個花來。
大家的功勳全念完了,就在沈沫內心稍感失落的時候,皇上的聲音響起,“沈凝雪!”
嗯?沈沫猛地抬頭看去,忽的想起不能直視龍顏,便又急忙低下頭去。
沈沫滑稽的樣子惹得黃上一番輕笑,“沈凝雪,你為這次的停戰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朕賜你免死金牌一張!”
免死金牌?這不就是就算犯了再大的錯也可以保住一條命的寶貝嗎?
“凝雪,還不下跪謝恩!”一旁的吳逸臣提醒道。
沈沫這才反應過來,俯伏在地,“謝主隆恩!”
內侍太監將免死金牌送到了沈沫的手上,沈沫捧著那沉甸甸的真家夥,竟不自覺的笑了,免死金牌保平安!
出了大殿,沈沫和吳逸臣並排前行,剛剛拐過假山,隻見院中有一抹紅色的身影。沈沫仔細看去,那人正是紅色的鍾情者,紅玉。似是覺察到了身後的視線,紅玉穿過臉來看打了沈沫,她沒有一點吃驚,似是早就知道沈沫還活著一般。
沈沫沒打算過去搭話,隻是遠遠的躬身行禮,她現在最惦記的莫過那聰明伶俐的幹兒子了。
正想著小家夥有沒有長高張壯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了家門口,沈沫猴急的就要向下衝,卻被吳逸臣給拉住了。
沈沫不解的看著吳逸臣,“怎麽了?不能下去嗎?”記錯地方了?搬家了?
吳逸臣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一個清亮的童聲遠遠地便傳來了,很快,晚楓便出現在了馬車旁,一年多不見,小家夥黑了,也壯實了,見到沈沫,小家夥二話沒說,“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看著那一串串向下流的淚水,沈沫心裏也酸酸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嘴上卻還在說著安慰的話,“傻瓜晚楓,你是男子漢,哪裏哭得?你這是在哭我嗎?”晚楓的哭聲絲毫沒有止住,反而有逐漸增大的趨勢了,沈沫的語氣也軟了下來,“好啦,娘回來了,回來了……”悄悄抹去眼淚,為了能給孩子樹立良好的榜樣,沈沫不住的告誡自己要堅強,要堅強。
“夫人!”鍾秀一臉淚水的跑了出來,抱著沈沫不放。
沈沫無語,這大人孩子的都是催淚彈,一波接著一波。
好不容易勸的都不哭了,“怎麽不見紫雲?”沈沫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紫雲。
“紫雲在裏麵……”晚楓低聲說道。
沈沫向裏走,可越向內走,越覺得大家都有些古怪,先是吳逸臣,下車的時候拉著她,現在又遠遠的躲在後麵。晚楓拉著她的手逐漸變緊,緊張?鍾秀緊蹙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夫君……”
“不要出去!”
沈沫猛地看向了房間門口,眼前的一幕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前麵就是沈沫和吳逸臣的房間,此時從裏麵走出兩個人,前者是香菱,後者是紫雲。原本幹瘦的香菱,此時身上衣衫已經遮不住隆起的小腹,隆起的胸部襯得整個人豐滿誘人,她在看到沈沫的時候,驚得張大了嘴。紫雲跟在香菱的身後,顯然是要阻止香菱的,紫雲在看到沈沫之後,咬唇,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更不知道該做什麽。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沈沫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看著那和自己越發相近的容顏,沈沫忽的笑了起來,鬆開晚楓的小手,向香菱走去,“香菱,好久不見!”說話之時,雙眸盯著香菱的肚子看。
香菱臉色很不自然,半天竟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沈沫轉身看向離自己有一段距離的吳逸臣,此時吳逸臣的臉色也很難看,沈沫強壓著內心的怒火,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聲音柔和到了極致,“逸臣,香菱在叫你呢!”
吳逸臣雙手緊緊握拳,雙唇緊抿,似是沒話說,又像是在想著怎麽解釋。
見吳逸臣不說話,沈沫抬高了嗓門,“逸臣,香菱在喚你過來呢!來啊!”
吳逸臣回應沈沫的依舊是沉默。
沈沫有些不耐煩了,將聲音再次抬高,“吳逸臣!”
“娘~”晚楓拉著沈沫的手,小腦袋輕輕搖晃,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沈沫才不會善罷甘休,從晚楓的小手中掙脫出來,直接走到了無逸臣的身邊,“夫君,香菱也在喚你父君呢!”微嘟雙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凝雪,你來房裏,我有話要對你說!”吳逸臣終於說話了,深褐色的雙眸有著說不出的神情。
沈沫冷笑,“想好怎麽解釋了?”
“跟我來!”吳逸臣拉著沈沫的手走進了房中,緊緊地合上了門扉。
沈沫本想甩開吳逸臣的手,但她更想聽聽他的解釋。
“好了,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吧!”沈沫問道。
沈沫緩緩挪動腳步,四處看著房間,這裏好像什麽沒有變,又好像什麽都變了。
“對不起!”吳逸臣吐出了三個字。
“什麽?”沈沫猛地回過頭來看向吳逸臣,這不會就是解釋吧?
“對不起!”吳逸臣像是擔心沈沫沒有聽到,又重新說了一遍。
“這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情嗎?”沈沫走到無逸臣的麵前,揚起臉來,兩眼緊緊地看著吳逸臣的雙眸,見吳逸臣不說話,沈沫笑道,“好啊,現在知道對不起了,當初幹什麽去了?你這是在諷刺我這麽多年都沒能給你添個一兒半女嗎?”
吳逸臣搖頭,“不是這樣,凝雪,那時候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一次酒後誤把香菱當成了你,若是神誌清楚,這種是根本不會發生!”
“一次就成了,好效率!”沈沫有些無語,男人真是可悲,酒後就會出亂子。
吳逸臣被說得有些難堪,“凝雪,現在你回來了,我會好好愛你,一切都要回歸原位……”
“回歸原位?真的可以嗎?香菱和她幾個月後就要出世的孩子,我怎麽可能當做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逸臣,你真的有想過我知道這事的時候會怎麽樣嗎?如果你是怕我難過才沒告訴我,我還真應該謝謝你,把我從一個第三者的位置上拯救出來,又重新坐回了第三者!”沈沫的話越說越尖酸,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種心髒的鈍痛讓她很不爽。
“什麽叫‘第三者’?你才是我的妻子!”吳逸臣有些不滿的說道。
“妻子?嗬!妻子管個屁用!”沈沫氣急敗壞地什麽話也敢講,她已經將古代的男尊女卑的思想拋到了腦後,已經忘記吳逸臣是王爺,而她隻是個從侍妾上位的小四。
“放肆!”吳逸臣極限已到,深褐色的眼眸滿是怒氣。
沈沫微愣,繼而勾唇一笑,滿是嘲諷,“要早些知道會是這樣,我何必要費盡心思回來……唔唔……”
沈沫的話被吳逸臣堵在了口中,吳逸臣也不傻,他當然知道沈沫說的是西撒咧,他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抱怨連連,卻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回憶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時的美好生活。
沈沫對吳逸臣的氣息很是懷念,而一想起這個男人和香菱擁吻,睡在一張**的場景,沈沫就覺得惱火,小手抵在吳逸臣的胸前,用盡了力氣要將他推開。吳逸臣蹙起眉頭,一手緊緊地將沈沫控製在懷中,另一隻手抓住她的雙手,沈沫氣急,張口咬住了吳逸臣的唇,頓時一股血腥氣蔓延開來,但這種氣息似乎更加刺激了男人的身體,大手很順利的便將沈沫的衣衫脫得幹幹淨淨,沈沫纖細的身體不住的晃動,惹得吳逸臣一陣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