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瀾騎著自己的小烏龜快速奔馳著,似乎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到那個自己母親說的美麗地方去親眼看看。
此時第一次外出的慕容安瀾就像是在籠中困久了的小動物一般,高興的疾馳在這天地之間……
隻是此時的他還未意識到身後的危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四個經常流竄的匪徒給盯上了!就是像是之前姬夜瞳和慕容澈擔心的那樣,最然現在的慕容安瀾十分的聰慧,但畢竟隻是一個還不到5歲的孩子,沒有一點的社會經驗,又是一個人第一次出門,難免不懂得財不露白的道理而讓那些壞人盯上。
雖然也是學過一些功夫的,但大人的外在條件過意優勢,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即使再怎麽厲害,被擒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天漸漸黑了,荒僻的山路上,隻有馬蹄聲在響起。
而在後麵一直緊緊的跟著慕容安瀾的幾個匪徒也終於安奈不住了。
“就這裏了,下手!”為首的中年漢子下令了,然後四匹馬立刻加快了速度,其中兩匹超過了速度並不快的安瀾,四人騎在馬上,呈包夾之勢,將安瀾夾在中間。
月色下,安瀾雖然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麽,但是他一向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見這四人一臉的凶相,便猜到沒有什麽好事。
此刻,荒郊野外,寂無人煙,安瀾趕忙勒住的韁繩,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匕首上,這柄匕首,是父親送給自己的四歲的生日禮物。
雖然平日裏也跟父親和娘親學習武術,但是眼前是四個漢子,自己不過是個孩子,想要取勝,是不可能的了。
難道自己這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嗎?
呸呸呸!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他慕容安瀾怎麽可能那麽簡單就讓這幾個壞蛋得逞呢?
慌亂在安瀾的眼中快速閃過,但很快便把自己的心情調節好了,讓自己迅速鎮定下來,然後想好了一條逃脫之計。
心念一轉,便對著四個人說道:“你們想要幹什麽?”
為今之計,也隻能是先穩住這幾個匪徒了,而後自己再看看他們有沒有破綻,讓自己突圍而出!
“小子,隻怪你太膽大太囂張,就連行走江湖財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為首的中年漢子一臉獰笑:“小鬼,趕緊把你身上所有的銀票和金銖交出來,或許兄弟們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說著其他的三個大漢也是附和著哈哈笑著,並且說隻要他能夠將自己的財務叫出來的話,便不會為難他。
慕容安瀾知道這些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說這些也隻是看自己的年紀不大,騙自己的而已,但現在形勢危急,明顯對自己十分的不利,慕容安瀾幹脆順著他們的話說,為自己爭取脫困的機會和時間。
“真的嗎?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給錢給你們就好了。”安瀾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伸手將馬背上的行囊吃力地舉起來。
劫匪的目光集中在了那看上去沉甸甸的行囊上,眼中都閃過了貪婪的神色。光是看安瀾那拿東西吃力的樣子,便知道這個行囊裏麵有不好好東西!
後麵的匪首一使眼色,前麵兩個堵住安瀾的劫匪,便策馬上前,準備將行囊接過來。
前麵的兩個劫匪都靠過來了,自然是讓出了一條路。
就是現在!
安瀾沉著臉,突然將手中的行囊狠狠砸在馬股上,小烏龜吃痛,長嘶一聲,像是斷了弦的箭一般,朝著前麵而去。
劫匪被一個小孩子耍了,氣不打一處來,四人趕忙追上去。總是不能夠讓到了嘴邊的鴨子給飛了的!
沒多久,安瀾就停下來了,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
可惡,竟然沒有路了!
原來前麵已經沒有
路了,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
這也使得慕容安瀾不得不被迫停了下來,不再繼續讓小烏龜帶著自己飛馳。
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已經走錯路了!現在該如何是好?前麵是萬丈懸崖,身後還有追兵。更何況,他們剛才還被自己戲弄蒙騙了呢!現在要是落在他們手中,隻怕隻有死路一條了!
正在思考之際,身後,四個劫匪已經追上來了。
“小鬼頭,想找死也不找個好地方!”匪首咬著牙,狠狠說道。
顯然就像是安瀾想的一樣,這些匪徒對於剛剛他的舉動十分的氣憤。即使是在夜色的掩飾下,也不難看出他們那猙獰扭曲的麵容上布滿了怒氣。
安瀾沒有說話,小烏龜似乎也意識到主人的處境很危險,驕躁地撒著蹄子,鼻孔冒出哼哼的聲音。
匪首似乎也怕馬兒失蹄掉入懸崖,便從馬背上拿起弓箭,抽出一支長箭,搭弓,朝著不遠處的安瀾射過去!
箭簇在月光下,閃著亮光,帶著破空之音,朝安瀾射來。
安瀾咬著牙,心想著今夜若是落在這些人的手裏必定是死路一條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跳下懸崖。
就在那支箭馬上就要射到安瀾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支通體烏金色的長箭,咻的一聲,便射中了那支箭,兩支箭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事發突然,又因為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所以慕容安瀾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但那幾個匪徒倒是十分機靈的。表現出來的行為到是見過些許世麵的。
隻是可惜,他們的嘴了自己完全惹不起的人物,所以注定今日要交代在這個地方的。
“什麽人?!”對於這突然射出來的烏金箭,四個劫匪四處張望,卻見不到人影,心中一種不想的預感襲上心頭,本能地擠在一起。
剛剛還猶如貓兒戲耍老鼠一般的四人,此時麵色凝重,似乎頃刻之間局勢逆轉,而他們成了可以隨意淩辱的魚肉。
安瀾目光如炬,方才的懼怕已經不見了,而回目光沉凝地望著周圍的樹林之中。
顯然剛剛射箭的人應該是要幫自己的,不然的話,不會在此時出手救了自己一命。
果然,樹林之中再次射出四根箭,不偏不倚,全部射中了四個劫匪,但是都沒中要害,四人中箭之後,已經從馬背上摔落下來了。
一聲響亮的馬嘶聲,一個穿著緋色長袍的男子,還有一個年輕的黑衣男子,已經從樹林之中閃身出來了。月光之下,緋衣男子望著安瀾的眼神,很是特別。
是他!
慕容安瀾沒有想到竟然是之前自己在客棧吃飯的時候遇見的那個緋衣男子,他為什麽要救自己呢?
微微的疑惑過後便釋然了,想來他應該是和自己的家人交好的,之前的時候本也覺得他是認識自己的父母,隻是不清楚到底是敵是友罷了,此時看來應該是友……
雖然慕容安瀾隻有五歲,但他的才智可是和自己的歲數不成正比的。想來要是一個一般隻有4.5歲的孩子的話,見到了匪徒恐怕早就嚇得哭喊著叫媽媽了,哪裏還能想辦法為自己解困、逃脫不是?
而那四個匪徒明顯也是被眼前的巨大利益蒙蔽了雙眼,不然的話定是能夠看出這個孩子的不凡,不是他們幾個匪徒能夠惹得起的人物。
隨後,樹林中再次走出十幾個穿著鎧甲的侍衛,將四個劫匪綁了起來。
安瀾已經和小烏龜,從懸崖邊上過來了。雖然眼前的緋衣男子他並不知道真實身份,但是卻總感覺他應該認識自己的母親的,並且不會是壞人。
“公子,這四個人,該如何處置?”黑衣男子抱拳向緋衣男子請示。
地上的四個劫匪趕忙磕頭如搗蒜,大呼救命
。剛剛還猙獰的麵孔此時流滿了鼻涕、眼淚,讓人看著不禁很是厭惡。
緋衣男子不予以理會,而是策馬,到安瀾的麵前,月光下,安瀾的眸子清亮如同泉水一般,絲毫沒有平常孩子受驚了之後的驚慌,而是一臉平靜。
稍微思索,緋衣男子便輕聲問道:“小弟弟,你覺得這四個人該如何處置呢?”
安瀾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這個緋衣男子竟然會詢問自己的意見,想了想,然後沉著聲音說道:“企圖謀財害命,自然是叫交給官府去處理了。按照律例,企圖謀財害命按照情節輕重,可以判流放和斬首之刑。”
“哦?懂得還真多。”說完,緋衣男子狹長的眼眸之中閃著光,伸手從安瀾腰間將匕首拔出來,遞給他:“既然他們想要你的命,如果我們沒有趕來,你現在還能在這裏開口說話麽?”
風間雪說話的時候十分的淡然,明明是交給一個小孩子殺人,但卻好像是說著最為普通的事情一樣,沒有一點點的波瀾。
“不能。”安瀾接過刀。
“他們要你死,你大難不死,便要複仇,作為一個男子漢,無論恩仇,都必報。”緋衣男子眯著狐狸眼,冷冷說道:“去吧,去,殺了他們。”
安瀾握緊了匕首,眼角**,然後翻身下馬,徑直走到那幾個劫匪身邊,說道:“謀財害命,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慣犯了。今日,我就代替官府和朝廷,了結了你們。”
說完,咬著牙,手起刀落,四個劫匪根本沒有來得及掙紮,便嗚呼歸西。
而剛剛還囂張不已的四個悍匪,就這樣死在了一個在他們看來隻能任由他們宰割的孩子的手中……
緋衣男子的眼睛眯起來,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身側,騎在馬上的黑衣男子卻皺起了眉。
安瀾的手法嫻熟,或許因為是第一次殺人,所有剛開始有些遲疑,但是手法卻像是老手一般,犀利、狠毒,直接衝著人脖子上的大動脈而去,下刀的角度和力道都是剛剛好。
這孩子,究竟是什麽人?
腦袋中突然像是靈光一閃!緋衣男子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個有著美若謫仙的美貌的女子,也有著如此淩厲的手段!
是她麽?
雖然麵上依舊不動聲色,但欣喜和期待的神采卻在眼中一閃而過。
想到此,緋衣男子似乎更加想要知道答案了,便問道:“你母親是不是姓姬?”
安瀾心一動,心想他果然認識自己的母親,他才剛出來,才不願意這麽快就被母親的故人抓回去呢!雖然剛才從生死邊沿走過,但是還沒到風眠城,還沒有看見那個美麗的地方,不能回去。想到此,他便搖搖頭,一臉天真:“不是呀!”
“那你叫什麽名字呢?”緋衣男子似乎從表情和眼神的變化,看出了小鬼頭沒有跟自己說實話,也不惱,柔聲再次問道。
“我叫安瀾。”
“安瀾?姓安麽?”緋衣男子略一思索,然後把安瀾抱上馬,說道:“你是不是想要去風眠城?這樣,我帶你去吧!這條路,你走錯了。”
“好呀!”聽到他願意帶自己去風眠城,安瀾一張小臉笑的很是燦爛,趕忙屁顛屁顛跟在緋衣男子的身後。
緋衣男子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跟安瀾並排而行,突然轉過頭來,問道:“你為何要去風眠城呢?你以前去過?還是你有什麽人在那裏?”
安瀾心念一轉,要是說沒有人在那邊的話,這人要是不願意再帶自己去、而是勸說自己回家的話,怎麽辦?那不就泡湯了?看樣子,隻有先蒙騙過關,到了風眠城再說了。
想到此,安瀾便用清脆的聲音說道:“我是去風眠城找我父親的。”
“你父親在風眠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