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底線

侯希白低頭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寧楚,後者穿著代表醫生的白大褂,襯衫一絲不苟地係到頸間最後一個扣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禁欲的味道,令人賞心悅目之餘,有種想要把此人推倒的念頭。

事實上,侯希白也是如此做了,他俯□,慢慢悠悠地一點點解開寧楚身上的扣子,有種拆禮物的不緊不迫之感。

寧楚發覺手腕上的領帶綁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弄痛他,但也不會讓他輕易掙脫開來。寧楚掙紮了幾下,便直接放棄了,心有不滿地瞪著侯希白。

侯希白笑眯眯地低下頭,輕啄寧楚眉間的皺褶,安慰他道:“門已經鎖上了,放心。”

問題不是這個啊!寧楚別開臉,想要避開侯希白的吻。在這幾個人中,侯希白是最好說話的,也隻能從他身上進行反攻計劃。結果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非常狡猾,以前他怎麽都沒發現啊?

侯希白猜得到寧楚心中所想,在他耳邊輕笑道:“小楚,不要動其他心思哦?就算是子陵那小子,也不會乖乖地就範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侯希白一邊說,一邊拉高寧楚那雙已經被禁錮的手,向後壓去,強迫他整個身體像弓弦一般伸展起來,呈現了一條優美的曲線。

襯衫已經在侯希白靈活的手指動作下,已經解開了全部紐扣,而侯希白的這個舉措,讓寧楚不得不挺起了身體,卻像是整個人主動送上門一般。侯希白用另一隻手,一把撈住他的腰肢,便毫不客氣地低頭享用起來。

“嗚……放……放手……”寧楚可以很清楚地察覺到,侯希白的右手在他的腰間遊移著,食指之上經常握著手術刀的地方,有一處明顯的薄繭,所到之處帶起他陣陣顫抖。

“嘖?這裏很敏感?”侯希白低低地笑了起來,饒有興趣地四處查探著寧楚這具身體的秘密,由於換了一具身體,**也完全不同了,侯希白像是探險一般,興致頗高地探尋著寶藏。

寧楚一開始還咬牙不肯隨了他的意,但不多時便在牙縫間溢出了低低的呻吟,一開始的時候還斷斷續續的不情不願,但隨後便破碎得不成音。

“真是太誘人了……”侯希白並不介意寧楚身上其他人留下的痕跡,在上一世的時候,這種情況他早就司空見慣,他在意的是寧楚在他身下的反應。他隻想讓他的眼中,隻看著他一個人。

寧楚在今天之前,根本沒有處理過自身的**,他剛剛從一場車禍中清醒過來,本就是清心寡欲的他怎麽也不可能有這種**。但今日從見到跋鋒寒開始,加上雙龍的調弄,侯希白的動作簡直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身體內聚集的**簡直想要把他逼瘋了,可是侯希白卻偏偏不得要領,故意不去讓他滿足。還綁住了他的雙手,他想要自己解決都不行。

寧楚被捉弄得像是被拋上岸缺水的魚,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磨蹭著侯希白,想要在身體摩擦中稍微緩解下這種吊在半空中的無力感。

侯希白滿足地看著寧楚被**折磨得泛紅的眼角,他終於把他擁在了懷中,完完全全地屬於了他。

兩人在肢體交纏間,呼吸漸沉漸亂。在偌大的辦公室內,隻能聽得見皮沙發難以忍受的吱呀聲,和低沉的喘氣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寧楚早就吃過侯希白手段的苦頭,知道這家夥若是想的話,可以一直這樣不滿足他,永遠不給他一個痛快。所以寧楚在糾結了半晌後,終於向**妥協,咬牙支吾道:“快……快給我……”

“給你?那你應該有點保證吧?”侯希白得意地笑了笑,此時他身下的寧楚已經衣衫半解,褲子也被他順勢拉下,他看著那早已挺立的地方,壞心眼地彈了彈。

“唔……”寧楚的腰隨之顫了顫,很努力地才讓眼角的那滴淚水不這樣沒骨氣地滑落下來。

“快說啊……你想知道我想要聽什麽……”侯希白也忍得非常辛苦,但他知道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現代相遇。

現在的情況和前一世不同,寧楚並沒有一具殘破的身體,需要與他們**才能生存下去。所以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就算是他今日率先占有了寧楚的身體,但清醒之後,也許會不再認賬。他不想失去他,不想再一次失去他。

“哈……我……我不知道……”寧楚的腦中已經是一團漿糊,主動地把自己的身體往侯希白的方向挺了過去。“嗚……我……我以後不會……不會再想反攻了……”

“不是這個,你回答錯了,是不是要被懲罰呢?”侯希白笑得越發陰險起來,猛地低下頭,對準寧楚微張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寧楚隻能被動地承受著,身體完全被壓進了皮沙發裏,一想到平日那些相識的醫生們都曾經一本正經地坐在這裏討論攸關人生死的病例,而他卻如此模樣地被人壓在這裏肆意而為,一股羞恥感襲上心頭,令他越發地敏感起來。

其實寧楚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古代他能放得開,固然有需要治病的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存在,多多少少也是因為古代的環境一直給他不真實的感覺。

就像是在做一個夢,夢裏就算再不合乎常理,那麽也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他現在已經回到了現代,所有的都是現實,再也沒有什麽借口可以逃避,他就算是表麵上再無所謂,心底仍是有著底線。現代不比古代,在古代,他不想讓人圍觀,直接和他們隱居便可以了。但現代,想要做個真正的隱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的工作怎麽辦?他們的工作怎麽辦?

侯希白非常的了解他,所以一直在挑戰著他的底線,希望可以一舉攻破他的防線。

足以燃起任何燎原大火的吻結束後,侯希白半撐起身體,對著眼神恍惚的寧楚輕笑道:“小楚,我想讓你答應的,是永遠不許再逃走了。答應我。”

在聽清楚侯希白的話語後,寧楚的心底狂震。這個人,怎麽就這麽輕易地能看穿他的心?

侯希白此時卻不由得他多思考,在寧楚胸膛上遊移的手向下探去,直接握住了他**的中心。

寧楚嗚咽了一聲,再也無法思考,隻能攀著侯希白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起舞。

時間過了不是很久,寧楚的身體便從極度的緊繃完全地軟化了下來,他的眼中水霧一片,還依然找不到焦距。但他知道侯希白的手已經向後探去,對此,他並沒有拒絕什麽。

他逃不開的,不是嗎?

寧楚的心很亂,他知道自己心底的堅持開始了軟化,時間改變了,他的容貌改變了,但他們的心沒有變,他是不是應該為自己慶幸什麽呢?

侯希白察覺到寧楚的不專心,溫柔地低下頭在他的臉頰上輕啄,“在想什麽?”

“在想你……”寧楚反射性地回答道。

侯希白被這個回答挑撥得血脈賁張,正打算更進一步侵入禁區時,忽然聽到一個少年般清脆的聲音從門口處響起:“你們在做什麽?”

“咚!”

侯希白直接被寧楚一腳踢下了沙發,而寧楚則手忙腳亂地用白大褂罩住一身狼狽的自己,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侯希白。這人,不是說門已經鎖好了嗎?

侯希白苦笑地朝他一攤手,意思是自己無可奈何。

寧楚硬著頭皮,滿臉通紅地朝門口看去,看到一個大概十二歲左右的少年,正滿臉陰鬱地盯著他,那容貌,那神情,居然似曾相識。

“你……”寧楚瞠目結舌,怎麽也想不到,這一世,石之軒竟然才是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