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本能
寧楚摸到了對方的臉,而他的眼睛此時也適應了這樣黑暗的環境,借著另一邊房間傳過來的燈光,寧楚看清楚了壓在他身上的那人正是跋鋒寒,不由得稍微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陌生人,或者陌生的喪屍,就一切都好辦。
寧楚定下心神,仔細地觀察著跋鋒寒,漸漸地皺起了眉頭。是光線的問題嗎?為什麽他怎麽感覺到跋鋒寒的皮膚顏色有點不對勁,並不是之前的蒼白色,而是滲著暗青色,就像……就像是早上他被掠走時,低頭看到的那隻胳膊的顏色。
而且掌心下的皮膚,冰涼如同死物一般,毫無體溫,而且眼神渙散,呼吸沉重……寧楚越觀察越心焦,他推著跋鋒寒的胸膛,急道:“老跋,你快起來,我幫你看看你這是怎麽了。”寧楚此時不禁有些懊惱,為什麽沒有在地下研究所多呆些時間,否則他會多一些對喪屍的了解。
寧楚並沒有意識到跋鋒寒此時已經是個喪屍,或者說,即使意識到了,也並沒有對他起分毫的防備之心。所以當寧楚看到跋鋒寒禁錮了他的手腕,低頭埋首於他的頸側時,才遲鈍地醒悟到,壓在他身上的是個喪屍。
喪屍有繁衍同類的本能……寧楚忽然想到這句話,全身都僵硬了起來,敏感地感覺到跋鋒寒正張開了嘴,用舌頭和牙齒輕咬著他的脖頸,像是在掙紮著什麽,並沒有一下子咬破他的皮膚。
寧楚一下子都不敢亂掙紮了,生怕會被傳染喪屍病毒。雖然他有空間異能,但寧楚並不覺得這會免疫喪屍病毒,況且跋鋒寒即使有真氣內力,也不過是保持了以前的記憶神智。*.寧楚忽然知道了跋鋒寒再見麵時,並沒有對他做什麽,因為誰知道喪屍病毒會不會像是艾滋病毒一樣,可以通過□來傳播。
但現在跋鋒寒這個模樣,像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一般。
寧楚忍受著頸側的舔舐輕咬,迅速地理清楚思緒,大抵跋鋒寒所說的可以保持神智,恐怕也是在有限的時間範圍之內。而今天早上的情況,顯然是跋鋒寒已經無法壓抑心中的渴望,所以才失控把他掠來。
嚐試地用另一隻沒有被禁錮的手,輕柔安撫地順著跋鋒寒的背脊,寧楚溫聲道:“鋒寒,你先起來,我們好好談談。”
寧楚從未如此親昵地用名字叫過跋鋒寒,也許是因為他們兩人開始便劍拔弩張,之後又並不是非常美好的交往。寧楚雖然已經釋懷,但卻總是做不到對其他人那樣親昵地對待跋鋒寒。而且後者也是無比的強勢,從不渴求寧楚的回應。身為馬賊的跋鋒寒,早已習慣了單方麵的索取和施予,也從未計較過什麽。
而此時,跋鋒寒不禁渾身一震,寧楚還以為他恢複了神智,正想再說些什麽時,卻在下一秒感覺到了頸間一陣刺痛。待寧楚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後,渾身都僵直了,隨即又完全地放鬆了下來。
算了,咬就咬了吧,寧楚閉了閉眼睛,感受了一下,沒有發覺身體有任何變化。感覺到跋鋒寒正在吸吮著他的鮮血,寧楚忽然有種荒謬的想法。
難道喪屍和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嗎?又或者說,曆史上出現過的那些吸血鬼其實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喪屍,隻是沒有大規模爆發而已?
可是跋鋒寒並沒有怕光,但喪屍不喜白日出來,倒也和吸血鬼夜間出沒很相似。就是怕十字架、大蒜、銀器什麽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樣……不過說起來,吸血鬼倒是很像高級喪屍的形態……
寧楚不知不覺就發散了思維,當他感覺到頭有點暈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寧楚往肩頸處伸手一摸,便是入手一片濕潤,原來跋鋒寒已經在他肩頭啃咬了多時,每個傷口都不算太深,就像是再咬下去的那一刻便克製住了,但卻又忍不住換了個地方繼續重複這樣的糾結。結果造成了寧楚肩頭上好幾個傷口一直流血不止,讓他都有些因為失血過多而頭暈了。
寧楚非常無語,他掙紮著想要起身,結果跋鋒寒卻抬起了頭,看到了他滿是鮮血的手掌,便湊過了頭去,一點一點地舔舐著上麵嘀嗒流淌的血漬。
寧楚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就像是養了一隻大型犬一般。但他還是想要趕緊起來包紮下自己的傷口,掙紮無果後,他便直接從空間裏拿出來酒精和棉球,打算自力更生。他也覺得很奇怪,為何在跋鋒寒的挾持下,他進不去空間,卻能從空間裏拿東西出來呢?
結果在他剛拿出酒精的時候,情況卻出現了變化。有可能是酒精的味道讓跋鋒寒不喜,酒精被他一把搶在手中扔了出去,酒精瓶在地毯上滾了幾圈,磕在了牆上,哢嚓一聲碎裂開來。刺鼻的酒精味便在客廳中彌漫開來。
寧楚隻聽到跋鋒寒的喘息聲越發的沉重起來,隨即他便感覺到自己身上輕薄的桑蠶絲睡衣,在跋鋒寒的指甲劃到之處,無聲無息地被割開。
寧楚這才注意到,跋鋒寒的指甲比起常人的來說尖銳了許多,簡直可以媲美鋒利的刀劍,在暖黃的燈光映照下,居然還滲著深藍色的光芒。寧楚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跋鋒寒的手再偏一點點,他麵臨的就是被開膛破肚的危險。
因為整個人的神經都處在極度緊張狀態,所以在跋鋒寒低頭吻上他的胸膛時,寧楚唯一害怕的就是跋鋒寒會一激動便伸手刺穿他的胸膛,啃噬他的心髒,卻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舉動會越來越向下方而去,連睡褲都被輕易地割開。
當意識到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他的預料時,寧楚倒抽了一口涼氣:“鋒寒,你先起來說話……”
寧楚一開始還未發覺異樣,但他卻感覺到抵在他腹部的硬物,那種硬度和形狀,並不陌生。
這樣的情況,讓寧楚非常的不舒服,跋鋒寒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個陌生人一樣。寧楚並不介意和跋鋒寒發生點什麽,但卻非常介意和這樣的跋鋒寒有進一步的發展。
更何況跋鋒寒的手並沒有帶有體溫,就像是一條沒有溫度而且滑膩的蛇一般在他的身體上遊弋,讓寧楚忍不住渾身戰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寧楚再也忍耐不了,弓起身體掙紮了起來。也許是他的動作讓跋鋒寒感到了不悅,寧楚隻覺得對方的動作忽然大力了起來,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蠻橫地用手分開了他的雙腿,毫無預警地強硬地擠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段真心不好寫啊-。-,遠目………
感謝怠惰的看官的霸王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