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床伴

寧楚沒空去管跋鋒寒受驚玻璃心,他全神貫注地看著身下那具完美得猶如大理石般身體。

因為習武而有著優美肌理,線條也冷硬猶如刀刻一般,一起一伏胸膛更是……讓寧楚感到失望。

若是具屍體話,他就可以剖開來,看看那久違心髒和其他器官。要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解剖過了,現在看到一具完美身體,他手癢得很。

寧楚恍惚著,不禁伸出手,慢慢地撫上跋鋒寒胸膛。用最近才習慣留著指甲,一點點地沿著開胸手術所需要下刀地方,慢慢地比劃著,想象著如果在這裏開刀話會看到什麽。

跋鋒寒卻完全不知道寧楚真正在想什麽,他感覺著對方微涼指尖和尖銳指甲緩緩滑過他胸膛,那種碰觸很輕,輕得就像是一根羽毛輕柔地劃過。他整個人被寧楚挑撥得無法自持,呼吸不禁沉重起來。

但是跋鋒寒理智還在,秉著不懂就要發問好習慣,目光灼灼地盯著寧楚問道:“你要做什麽?”

“想要證明一件事。”寧楚從正在手術幻想中回過神,低垂眼簾他,很容易就看到了跋鋒寒身下某個正在發生變化器官。寧楚表情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就連語氣也還是淡淡:“經過上個月那一晚,我發現我練武功有點奇怪,可能通過交-媾會有變化。”

跋鋒寒愣了愣,他對魔門武功早有所聞,但從未想過寧楚居然是師出魔門,尤其對方身上那種氣質,雖然冷淡,但卻無任何魔門子弟應有妖媚邪氣。跋鋒寒呆呆地問道:“你是說……你練武功是采補?”

“也許是雙修。”寧楚一挑眉,淡淡地問道:“如果是采補,你願意獻身嗎?”

“願意。”跋鋒寒毫不猶豫地同意道。他舔了舔幹燥唇,上次都沒有什麽意外,這次送到嘴邊肥肉,他若是不吃,就是傻子了。說罷他便毫不客氣地起身摟住寧楚,翻了個身,把他壓在了身下。

寧楚隻是眨了眨眼睛,並沒有反抗。反正這就是他想要結果,隻是……他皺了皺眉,有些不耐地問道:“要做就做,做什麽其他多餘事情?”

正在樂此不疲地探索寧楚身體跋鋒寒聞言苦笑,他是想他更舒服些啊……跋鋒寒不再說話,而是更加賣力地動作著。他還記得上次在寧楚身上受到那種挫敗感,這回一定要找回來。

寧楚睜著眼睛,盯著頭頂上雕花床蓋,有些新奇地感受著身體傳來不同感覺。

上次是由於他剛剛發過病,身體條件不允許他有反應,現在他,不過是個正常男人。

跋鋒寒小心翼翼地親吻著身下白皙完美身軀,他知道這具身體上非常容易留下痕跡,所以便放柔了動作,一邊努力取悅著寧楚,一邊極力觀察著他臉上表情,連細微變化都不放過。

然後,他驚喜地發現,那張無論何時都淡漠冷然臉容上,慢慢地暈開了某種刻意壓抑,就像是一朵在深夜中悄然綻放曇花般,瞬間展現了令人屏息瘋狂絕美風華。寧楚那張容顏就算是平日裏麵無表情,都會讓人移不開眼,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生生地讓人萌起**占有**。

正是因為那種前後對比太過於強烈,才令人感到異常驚喜。

跋鋒寒深深為之著迷,不想眼前美景真變成曇花一現,所以更加探索著寧楚極限。看著他那雙清明眼瞳漸漸失去了焦距,迷上了一層淡淡霧氣,最後被長長睫毛細細密密地蓋住。那張淡色唇微微開合,並不是吐出可以氣死人話,而是深深吐息著,還帶著剛才他剛吃過那種糕點香甜味道。

跋鋒寒終於忍不住,想要附身去吻住那張唇,想要讓它染上更加嬌豔色彩。

但是寧楚卻不給他機會,在感覺到他靠近時候便迅速側過臉,躲過了他灼熱吻。

跋鋒寒順勢吻住了他頸側,那脆弱白皙和纖細線條,都讓他燃起劇烈征服感,忍不住加大了動作幅度。

寧楚卻又是另一番感觸。

當**被挑起時,在耳膜中,他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心髒跳動聲音。

和平日裏心髒跳動聲音不同,非常有力,非常規律。

就像是健康心髒一般。

寧楚此時才明白為何魯妙子說道心種魔**可以救他,在情-欲-勃-發時候,道心種魔**會激發人體潛能,顯現出不同於平時妙用,甚至還可以模擬健康心髒,瞬間接好心脈。

寧楚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做到,隻是隱約知曉,跋鋒寒執拗地挑起他□,意外地符合了道心種魔**第一層,有欲無愛境界。

“嗚……”身體裏被侵入感覺太過於強烈,那種熟悉痛感一下子侵襲腦海,讓寧楚無法再繼續思考下去,而是睜開雙眼不滿地瞪著跋鋒寒。因為痛感而滅下去**,讓他心髒跳動變得不規律起來,那種竭力感覺又襲上心頭。

跋鋒寒已經忍得滿身是汗,克製自己不能太過於急躁,而是停下來觀察寧楚臉上表情。

寧楚卻在考慮,若是隻要被挑起**便能接通心脈話,那麽不做到最後一步也是可以吧?所以他抬起手,打算把跋鋒寒推開。

跋鋒寒這次看清了寧楚眼中拒絕,但他又怎肯在現在這種狀況下退卻?更何況他直覺告訴他,若是這次沒有做到最後話,可能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直覺救過他很多次。

所以這次跋鋒寒也毫不猶豫地相信他直覺,把寧楚手腕攥住按在**,循著記憶中他會快樂那一點,堅定地動作起來。

寧楚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本來想不顧一切地把跋鋒寒推開,但卻隨著對方動作,鬱結胸中忽然熱了起來。

**再次升起,但是卻和之前大不一樣。

寧楚覺得整個人就像是被拋入了一個巨大熔爐中,強大能量包圍著他,就像是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向他拍過來。

寧楚此時才知雙修到底是雙修,做到一半那種感覺根本和合-體-交-歡不一樣。

原來男雖屬陽,女雖屬陰,但陽中自有陰,陰中亦自藏著陽。就像太極裏陽中陰或者陰中陽,這說來玄之又玄,卻是自然物性。也有出現過男子屬陰,女子屬陽情況。

但是獨陽不生,孤陰不長。

像是婠婠那種就是因為練武出了岔子陽氣過盛,而寧楚則是由於先天心疾孤陰不長。

這樣情況,自身是無法改變,隻有旁人相助。

若是像寧楚小時候那樣,石之軒用內力助他續接心脈,也不過是隔山打牛。而雙修則是通過最原始接觸,來改變雙方體質。

寧楚感覺得到身體雖然是在極度亢奮狀態,但他神智卻異常清明。每一次潮水拍打而來,都會有一股舒緩力道在他體內奔騰舒展,在他體內循環輪轉一次,然後再通過兩人相交接之處再返還給對方。

跋鋒寒感覺又是不一樣,他之前被寧楚告知他功法可能有奇怪之處,所以他雖然告訴自己要注意一下,可是一旦沉浸在**中,他就顧不得其他事情了。因為這次寧楚配合,他感受到了從未體會過極樂,他隻能跟著本能去動作,隱約中感覺到身體和精神越來越愉悅,快樂得幾乎讓他想要高聲嘶吼。

每一次真元接觸,都會令雙方心神俱醉,待最後最後,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後,跋鋒寒滿足地俯身把寧楚抱個滿懷,猶自沉浸在高-潮後餘韻中。跋鋒寒閉著眼睛聞著寧楚身上傳來淡淡藥草味道,把他緊緊抱著,享受著肌膚相貼愉悅觸感。

他到現在仍不相信發生這一切是真實,還以為他在做夢。

寧楚卻閉了閉眼睛,在確認了體內情況後,毫不猶豫地把跋鋒寒從身上推開。

跋鋒寒措不及防地被他推開,兩人相連地方慢慢地分開。感受到自己從溫暖甬道中離開,跋鋒寒終於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而看著眼前被他侵占過美好身體,又忍不住蠢蠢欲動。可是在看到寧楚正皺眉地揉著手腕,入目一片淤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太過忘情,竟一直從頭到尾緊攥著他手腕。

“對不起……”跋鋒寒愧疚地伸手過去,想要幫他揉揉。

但寧楚卻沒讓他再碰,他身體容易留下痕跡而已,看起來很嚇人,其實並沒有什麽。他現在更在意是另一件事。“你身體有什麽不同?”

跋鋒寒愣了一下,寧楚不說他還沒注意到,他還以為是因為情事過後太過於激烈而內力流轉速度加快,但現在稍稍平息了之後也是如此。他反複檢查了一下,確認並不是自己錯覺,才把自己發現和寧楚一說。

寧楚自己也是受益頗大,畢竟這次情事不同於上個月前那次倉促,兩人均放開胸懷,也讓他明確地看到了可以活下去希望。

跋鋒寒有些忐忑地看著寧楚低垂眼簾,由於看不清他眸中神色,他並不能判斷得出寧楚到底是生氣還是其他什麽情緒。

過了片刻,跋鋒寒聽到寧楚如此說道:“跋鋒寒,我們做床伴吧。”

啥?跋鋒寒幾乎以為自己產生幻聽了。他看到那雙沉靜黑瞳抬眼直視著他,薄唇淡淡地吐出毫無感情話語:“你不是對我身體感興趣嗎?我需要一個雙修對象,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

跋鋒寒苦笑,他承認自己對寧楚身體有興趣,但最開始時候卻是對他這個人感興趣。他不僅想擁有他身體,還想擁有他整個人。

不過,身為掠奪者他深知,現在這個契機是接近寧楚唯一選擇,所以跋鋒寒勾起嘴角,瀟灑好看地笑道:“好,我沒有異議。”

寧楚眯起眼睛,對跋鋒寒同意並不意外,他想了想,續道:“不過,有三個條件。”

“你說。”

“第一,不許親吻。”寧楚伸出一個指頭。

跋鋒寒皺了皺眉,想起寧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親吻,這才知道不是巧合。

“第二,不許事後一起睡覺。”寧楚沒等跋鋒寒回答,繼續伸出第二根指頭。接吻是他所抵製,一起睡覺更是厭煩。

跋鋒寒繼續皺了皺眉,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耳熟。

“第三,不許幹涉對方任何生活,就是對方有其他床伴也無所謂。好聚好散。”寧楚伸出第三個指頭,淡淡地說道。

跋鋒寒這回想起來了,寧楚這個態度,倒是和他自己以前對其他人說過一樣。跋鋒寒覺得自己應該淡定,在這個江湖中,隻要看對眼男女或者男男,就都是這種身體關係。所以他當初也誤以為寧楚當初是對他有意思,才出言不遜進而下藥,他才會在那一晚強要了他。

可是,這話怎麽從寧楚嘴裏說出來,怎麽聽怎麽別扭呢?

跋鋒寒不承認自己心中湧起了酸泡泡,眉頭鎖得更緊了。

寧楚見他並不回答,便收回手指,從**起身,麵不改色地淡淡說道:“你不答應也無所謂,那我去找別人好了。我反正也沒有和其他人試過,可能你技術很差勁,也許和其他人做會更好。”

“我答應!”跋鋒寒偽裝鎮靜徹底破碎,咬牙切齒地拽住寧楚手腕,阻止他離去。他知道寧楚並不是說出來嚇唬人,以他性子,這事是真能做出來。

寧楚回頭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道:“那麽,契約成立。親愛床伴,請多多指教。”

跋鋒寒嘴角一抽,總覺得“床伴”那兩個字從寧楚嘴裏說出來,竟無比刺耳,就像是某種可以用過就丟廉價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