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孫知府逼我們下跪

眨眼間我們便走到了府衙門前,兩扇朱紅色的大門,一道青石屏風立在門前的街上,一左一右兩隻威武的石獅子看著就會讓人心驚,要不是我在自己的那個時空中已經看慣了這樣的石製品,我還真是也會跟著害怕呢,不過話說這樣的純手工磨製的石獅子還真是威武呢!

“韓哥,我們到了!”我緊盯著門前左右兩個身穿衙差衣裝的人站定在那,又看了看一旁擺放著的一隻巨大的牛皮鼓,沉聲說道,心裏卻在琢磨著這跟後世的政府大院還真是像呢。

“嗯。”韓勝沉聲一應,點了點頭。

我二話不說上前一步就要擊鼓,那兩個守門的衙差看見我的舉動,忍不住喝問:“大膽,你可知這是赤州城府衙,你要做什麽?”

“擊鼓伸冤!”迎著他們的目光我堅定的沉聲說。

“擊鼓伸冤?”兩個人聞言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又看向了我,繼續喝問道:“大膽刁民,你可知這府衙是什麽地方?豈容你來撒野?有冤屈你們自行解決,別來府衙煩擾孫大人!”

聽著他的話我故意轉過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韓勝和玉瓊他們,對著他們使了個眼神,那意思是說,怎麽樣?瞧這架勢也知道這孫知府不是個好東西了吧!

韓勝見狀上前一步,對著兩個衙差抱拳說道:“在下與舍弟受了委屈,所以特來府衙伸冤。”

“你們受了委屈?”兩個衙差見韓勝壯實,不像我這般瘦小,語氣也不由得不再嚴厲了。

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問話語氣,我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一下他們,這簡直就是欺軟怕硬欺負弱小啊!兩個守門的衙差都這麽仗勢欺人,那這個孫知府一定也是一般無二,不過話說我也應該見過這個傳說中的孫知府才對,我還記得我來到這個時空就是因為被他的兒子欺負了。

“正是如此,所以我們才會來府衙找大人伸冤做主。”韓勝沉聲應道。一探手從懷中掏出了兩個碎銀塊送了過去。

到底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兩個衙差一見有銀子拿,頓時喜笑顏開,接過了銀子看著韓勝。其中一人應道:“既然有冤屈那就該讓大人做主,大人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啊!”

“就是就是,大人做主不偏不倚,你們快擊鼓吧!”另一個衙差見勢也說道。

韓勝沒再說話,上前一步就拾起了擊鼓錘,狠狠的擊打在了牛皮鼓之上,一陣震耳欲聾的‘咚咚咚’的巨響頓時讓人有些受不了。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此擊鼓……?!”那擊鼓聲還未落下,大門內便傳來了喝問聲。

“大人,小的有冤屈啊……!”我見狀忙裝出一副哭腔大吵大嚷道。

“何人喧嘩。報上名來!”那聲音再次大聲喝問。

“草民……趙豆,和家兄一起求大人做主啊……!”我略一思量,張嘴就爆出了一個假名字。

身旁的兩個丫頭見狀掩嘴輕笑,我微微偏頭看著她們使了個眼神,兩個丫頭會意。頓時便不做聲了。

大門裏麵的人不知道聽沒聽清楚我的叫喊聲,頓時便沒了聲響,我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守門的那兩個衙差,兩個衙差見我看他們,膽怯的看了看門裏頭,又轉過頭諂媚般的看著我們四個人,小聲說:“剛才應話的是我們衙差的捕頭。他應該是去稟報大人要開堂審理了。”

“噢。”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對了趙公子,你們帶狀紙了沒有?”其中一個衙差看著我問。

“呃……好像……忘了帶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已經改作姓‘趙’了,含糊的回道,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韓勝,心裏卻一陣鬱悶,我累個去。我咋就把狀紙這回事兒給忘了呢?!

韓勝看著兩個衙差,恭敬的問道:“實在是走得匆忙,這狀紙我們沒帶,不知道現在又該怎麽辦呢?”

“沒帶狀紙也沒關係,隻要你們給師爺一些銀兩。這狀紙的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兩個衙差看著韓勝神秘的一笑,帶著幾分笑意輕聲說道。

“多謝提點。”韓勝點頭,看了我一眼。

好,不但守門的衙差要收銀子,就連師爺也不是好東西,已經兩條罪狀了。

既然裏麵在通報了,而且我們沒有狀紙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了,那現在我們就先等著吧。不多時府衙裏又傳來了一聲大吼,“開堂……!”

我累個去,我記得古裝電視劇裏審案不都是喊‘升堂’嗎?這赤州城的府衙裏怎麽會喊‘開膛’呢?我看還破肚呢!

“你們趕緊進去吧,大人應該是在等著你們了!”兩個衙差好心的提醒我們四人,我們四個沒再多說,抬腳就走進了大門。

穿過大門是一扇巨大的青石屏風,越過屏風便看到了一間很大的廳堂,沒走進廳堂就看得見廳堂中站著兩排身穿衙差服飾的人,為首的地方擺放著一張巨大的烏木桌台,那桌台上擺滿了筆墨紙硯的物件,而在桌台之後坐著的則是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想來正是那位傳說中的孫知府了。

我們四人腳步沒停,緩步的走進了廳堂,還沒等站穩就聽到一聲輕喝:“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我一怔站定了腳步,轉眼看向了身旁的韓勝,我現在的身份可是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照理說官位比一般的朝臣都要重一些,那我是該下跪呢還是不該下跪呢?!

韓勝不動聲色的朝著我使了個眼色,我頓時會意,躬身抱拳施禮道:“大人,草民趙豆有冤屈申訴!”

“嗯……?”孫知府一聲驚疑,微微詫異的緊盯著我們四人,看著他的眼神我猜得出他肯定也是在疑惑為何我們四人不下跪施禮,可是我們就不跪,氣死他!

“威武……!”一左一右兩排衙差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知誰帶頭喊了起來。

“大人,草民有冤屈要求大人做主!”待那‘威武’之聲落下,我對著孫知府抱拳說道。

“大膽!”孫知府看著我一聲暴喝,“本官乃是一州知府,你們這些小小草民為何見了本官還不下跪?”

“大人,早民是赤州城人氏,大人可同樣也是赤州城人氏?”我看著他反問。

孫知府微微一怔,理直氣壯的說:“本官當然也是赤州城人氏。”

“既然大人也是赤州城人氏,那我們就算同鄉,對否?”我繼續問。

“對外人來說自然算得上是同鄉。”孫知府點著頭應道。

“大人,一州知府是不是也叫做父母官?”我又問。

“自然。”孫知府點頭。

“如果是父母官是不是就該袒護自己的子女?”

“自然該袒護。”

“除去節日,祭祖,感恩之日,或是子女犯錯之時,大人可曾見過子女要對父母磕頭?可曾見過父母逼迫子女下跪的?”

“這……?”

“今日既非節日,也非祭祖之日,更不是什麽感恩之日,草民乃是赤州城人氏,大人又是赤州城的父母官,草民又為何要給大人下跪呢?”我看著他朗聲反問。

“這……?”孫知府有些瞠目。

“所以說,草民不下跪是在情理之中。”我總結般的說道。

“這……這這……?”孫知府啞口無言。

看著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架勢我心裏一陣好笑,幸好這些橋段我以前在古裝電視劇裏看到過,要不然還真是束手無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