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義子?!
吳葦從不知自己會如此警醒。身下的馬屍已涼透身邊的人卻滾燙。很好很好嘛。吳葦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這世界竟然給一個瞎子出如此麻煩的難題――遠遠的竟有馬蹄聲傳過來了。
來到這個世界好象就是在逃生不停地逃。才安生半個月就生生撕碎最平淡的夢想。不能想啦那個倒在血泊裏的弱小身影自己的身體會承受不住。感覺到體內氣息的異動吳葦打住飄得太遠的思緒抱緊身邊人站起來接著逃吧。
茫然四顧向西邁出了一步。就聽到氣息微弱的聲音:“錯了。向南兩百尺。”吳葦毫不遲疑地轉過方向縱躍著快離去。
其實吳葦並不知道兩百尺到底有多遠就象昨晚不知道五百尺有多遠一樣。隻是昨晚靠著聞味馬騷味還有草料的味道。今天……吳葦感覺到撲麵而來的濕熱與淡淡的腥氣還來不及詢問腳下一空連同懷中的人一起咚的一聲掉進了――也許算得上是個溫泉吧?隻是味道有點怪。不象普通溫泉總帶點硫磺味而這個身體周圍的**卻帶著淡淡的草腥氣不太好聞。
吳葦沒有動隻是輕輕地鬆了手把懷中人放下由水的浮力托著吳葦隻是緊握住他的手以免他沉下去。
“人離開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過了一會兒馬蹄聲到了然後聽到一個人下馬的腳步聲悉悉索索半晌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恭謹的口氣。
得到的回答是長久的沉默沉默到吳葦以為自己被現了才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回答:“也罷回府。”
這個聲音一出來吳葦的心髒不受控製地一陣緊縮身體也僵硬起來。可是吳葦自己明明不認得這個聲音的甚至身體這樣激烈的表達的同時氣息依舊平穩。吳葦隻能猜想這人恐怕是小吳葦的舊識。但願不要是那個“劫”。
“那紅棗……?”第一個男人略帶遲疑。
“回府。”讓人心悸的男人很堅定。
“是!”第一個男人也上了馬。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後一切歸於安靜。
算是逃完了吧?吳葦鬆了口氣。正想起身離開時卻感覺身上被無數柔軟的東西束縛一驚之下連忙掙紮卻不料越掙紮越緊越掙紮越被拉得往下沉。
“別別動。”手中牽著的人似是用盡力氣才說出這麽一句:“千萬別動越動死得越快。”
吳葦很聽話壓下恐懼的本能停了下來果然身上的束縛隨著自己的放鬆而放鬆。
“怎麽回事?”吳葦隻剩頭在水麵上了聲音出得很小心。
“沒事你睡一覺起來就好了。”男人聲音也是盡量的小盡量地平穩:“不要再說話明日就能上岸你放心。”
我當然放心。吳葦沒有說話也沒有鬆開緊拉著男人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累了。吳葦明明是剛剛醒來卻在這草腥氣中過了沒多久就再次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卻現自己睡在堅實的地麵上身旁還有火堆燒得劈劈叭叭的響。
“你醒了?”是男人的聲音讓吳葦心中一定。
“嗯。”吳葦慢慢勾起唇角自從要知道越獄以來第一次笑了出來道:“我感覺很舒服。”
“我也是。”男人慢慢在吳葦的身邊躺下很舒服地歎口氣道:“在轉生池裏泡過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感覺很舒服。”
“轉生池?!”吳葦一愣想起了那個恐怖的致命的地鐵之夜身體不由一僵。
“別怕。”男人安慰似地拍了拍吳葦的身體道:“我倆不是好好地在這裏嗎?之所以叫轉生池是因為大部分掉進轉生池的人都有去無回。其實很正常嘛。不知道的人哪一個會在被轉生池裏的草縛住不掙紮的?一掙紮就隻有死路一條。”
確實是。吳葦點點頭笑道:“那不應該叫轉生池而應該叫舍得池。”
男人一愣也跟著笑起來在安靜的夜裏聽起來特別響亮震起了頭頂夜睡的鳥兒一陣撲騰的飛翅聲之後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正是正應如此。有舍才有得不舍不得。此池叫舍得池再合適不過了。”
“咦你的傷――好了?!”昨晚那種氣若遊絲的感覺還在耳畔轉眼間就變得如此中氣十足了?
“你肯定也好了吧?”男人不以為意道:“舍得池最大的好處可不在避難而是療傷。在裏麵泡上一天什麽大的傷都會了無痕跡的。”
吳葦聞言剛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大腿間又覺得不妥收了回來隻是扭了扭身體確實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連呼神奇。不由驚喜地把自己從頭拍到腳連手肘上那次傷得深深的疤都沒了蹤跡一身的皮膚有種奇異的光滑好詭異的感覺哦~~
吳葦下意識偏過頭可以想像這個肯定以前就泡過舍得池的家夥一定皮膚很好。不知道一個男人皮膚細嫩光滑是個什麽感覺。
“怎麽?這麽――看――著我?”
吳葦聞言不由笑了起來。對一個瞎子用“看”這個字眼這人還真不怕得罪人哪。還是說他知道自己不會在意?吳葦笑眯眯地問:“現在沒事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隨你。”
“什……什麽?!”吳聞聽了男人毫不猶豫的回答完全愣住。自己早就做好了分離的準備這人這人――怎麽這麽出人意表啊?!
“出獄前就說好的。你也答應了的我才告訴你逃獄計劃的。”男人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你想不承認?!”
“誒……不不是。”吳葦的話被噎了回來好一會兒才有些心虛地道:“可是我是個男人。你不覺得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很奇怪嗎?”
“那有什麽奇怪?!”男人瞟了吳葦一眼道:“你如果非要想太多的話我可以收下你這個義子。”
“義義子?!”吳葦相信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來:“閣下貴庚?”
“二十有七。”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吳葦哼了一聲接著道:“當你爹綽綽有餘。”
吳葦真接囧了。自己這個身體從時間上推算應該有十七八了隻不過因為功體的原因一直顯得特別小再加上是個女孩子男裝之後再不濟也有幾分清秀自己在李老漢家也照過鏡子看上去確實象十三四歲但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爹……還是有些太便宜了吧?!
“我十八了。”吳葦咳了一聲道:“隻是長得小。”
這回男人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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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到姐姐家去了沒有網絡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