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嗑時間:咳咳,蟲子的情況各位都清楚的撒~~最近很淒慘,混全勤還債,一次還還不清的那種~~蟲子拚死拚活的碼字日更,不指望這書有多出名,隻是囁,真的希望各位看客稍稍憐憫一下,隻要動動手指就可以在心靈上慰問一下蟲子了~~蟲子要的不多,票子沒有沒有關係,打賞沒有更不要緊,評論麻煩更不需要寫,說了這麽多,各位看出否?---蟲子想要收藏啊~~真的真的很想要,收藏收藏,蟲子一直期待著啊~~給力吧,hold住蟲子的心願吧~~鞠躬拜謝,~~o(_

有人說,戰爭後,最淒美哀婉的時段有兩個,一個是黃昏,一個便是夜晚。

黃昏,夕陽慘淡,羌笛鳴嗚,沙之風卷起了戰場塵土,隱隱露著白骨,那時的西北風就會如人般呢喃,輕撫著早已被歲月侵蝕的白骨,空洞的眼眶裏曾經凝望過家土的方向,如今,沉睡在此,再由黃沙漫漫覆蓋,直至,湮沒……

至於夜晚,靜寂無聲,那是數以萬計掩埋在塵土下陰靈的天堂,悠悠****,不得其所,是對塵世無盡的眷戀,他們早已模糊了敵我,也是,除了一堆白的泛黃的骸骨,可還有什麽區別?

或許,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一個相同的名字,叫-無名……

齊澈與齊景熏的這場戰爭,從白晝持續到了夜晚,硝煙彌漫在早已廝殺一團的大軍之間,屍體的血腥味道盈·滿整個天空和大地。

倒下的旗幟,被踐踏,被染紅,訴說著剛剛戰事的慘烈。

夜鴉厲叫,到處都充斥死亡的蒼涼絕望氣息,濃濃鬱鬱,揮之不去。

雙方的大軍數量相當,齊澈所率領的數萬大軍大多數是以虎符調度所得,實戰經驗豐富,看上去好像是齊澈略勝一籌。

其實不然,齊景熏的精衛大軍雖不及齊澈的善戰,但是贏在兵器,無人鎮這座荒城,周圍怪山包圍,重離曾說過,那裏的山體材質特殊,其實是因為那裏潛藏著巨大的金屬礦藏,由此便可以解釋為什麽那裏的水被人飲過之後便會發瘋或是死亡,實乃金屬中毒,卻不是外界傳言那般的是地獄之水。

材料豐富,兵器打造出來更是精良,在冷兵器盛行的年代,鋒利的兵器卻是真正缺不得,優勢一旦展現出來,天平便會慢慢傾斜,而且,齊景熏率領的軍隊本身實力也不差,到了這裏各個更是奮勇殺敵,一時間竟隱隱有壓過之勢。

長槍一揮,數名士卒血濺當場,齊景熏亦是殺紅了眼。

“太子,你且領著一支軍隊直搗黃龍,這裏有末將給你收拾。”胡一統大刀一砍,斬落一個殺過來的士兵,頭顱滾落,血湧如注,死不瞑目。

他的臉上布滿了鮮血,配著那道疤,叫人生畏。

“恩,這裏便交給你了,胡將軍,若大事可成,本殿記你一大功。駕!”

齊景熏朝著胡一統大吼一聲,聲落處,已經手持纓槍駕馬衝破包圍往心心念念的地方趕去。

齊澈兩眉之間的褶皺越來越深,他的臉上也不可避免的濺上了血滴,點點猩紅,詭異陰寒。幾乎是馬上的一拽韁繩,掉頭就要追著齊景熏而去。

“呔!齊澈小兒,吃你爺爺一刀!”胡一統駕馬狂奔而來,麵部猙獰,虎眸圓瞪,舉著大刀就要衝齊澈砍去。

“哼,自不量力。”一聲怒哼,迎麵擋下了他的一擊。“鏗!”伴隨著那有力的鏗響,金屬碰撞的火花在暗夜裏噴射出璀璨星點。

“嘶----”卻是胡一統的坐騎受不了震力的提腳長鳴。

胡一統吐出一口血沫,持刀的手的虎口處卻已經震裂,皮肉外翻,鮮血翻湧。一個趔趄,翻身摔下馬來。

一個胡一統齊澈自是沒有放在眼裏,可是此時卻不是單打獨鬥的決鬥,行軍打戰,率領的是浩浩數十萬大軍,縱使他有一身武功,在殺也殺不盡的不斷湧來的人麵前,隻能是像鈍斧砍亂麻一樣,永遠砍不完,而他自己,卻會筋疲力盡。

不宜久戰,望了一眼齊景熏策馬消失的方向,臉色一斂,“李衛,這裏交予你。”

話落,一夾馬腹,殺開一條血路,追了上去。

不遠處殺敵的李衛聽到齊澈的命令,猛的一個點頭,又是手臂一揚,殺退了好幾個士卒。

“照你所說,齊景熏的軍隊很有希望獲勝,你又是怎麽斷定齊澈會是最後贏家?他現在明明是落於下方不是嗎?”

山洞裏,席心緲正與水冽寒聊著另一片領土上的爭奪戰,雖不及親眼所見,不過對於他們而言卻不影響,畢竟,一個執棋者還在這裏。

“因為還有一個變數,一個於齊澈而言是福於齊景熏而言卻是禍的變數。”

“變數?”席心緲挑高一隻眉,停下手中的塗鴉,抬頭看著一臉高深淺笑著的水冽寒。

“阿瓊,你畫的是什麽?”他的眼睛,剛剛還安靜淡然得像塊玉,現在卻是轉為好奇移到了地上。

知道這招又是某人的轉移話題,罷了,她跟不上他的高智商,複又將目光投在自己剛剛注意的事上,她在塗鴉,拿著樹枝在地上鬼畫符似的不知畫些什麽,她剛剛很專注,差一點就可以完工了。

拿著樹枝繼續在上麵添上幾筆,扔下樹枝,拍拍手,“好了。”她滿意的看著地上的傑作,點著頭,似乎很欣賞。

“這是何物,我從沒見過。”水冽寒擰了擰好看的眉,左瞅右瞅,還是瞧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嘿嘿,不知道了吧,”席心緲調皮的眨眨眼,黑眸中盡是玩味,“這是三毛。”說著指指地上的三毛畫,揚揚下巴以示得意。

“三毛?”不甚其解,他的確不知道。想起他與她之間還差著一個時空的距離,他忽的很想了解她的一切,她關於在那個世界的一切。更或者說,他已經容忍不了他對她的無知,她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看著他的求學樣,席心緲回以一笑,向他解釋起地上三毛的緣由來。

“這畫很簡單,我教你一個口訣你就會了。”重新拾起地上的樹枝放於他手中,她的手握著他的手,“我隻教一遍啊,以後你自己多多練習。”

想著堂堂一個血穀穀主以後會畫出這樣的卡通話,那場景一定很驚悚~~

看著她滿臉的興奮,他亦是被感染,也不管她嘴角處那浮現的詭異弧度,手上是她溫暖的觸感,他不覺他的眉眼已經化成一池春水,隻要她開心……

“大字不出頭,兩邊掛燈籠,三天不吃飯……”

“三天不吃飯不是餓死了麽?”

“別打岔,他就是不吃飯!”她一聲輕喝,一瞪,某人乖乖閉嘴。

“三天不吃飯,把門關上,買了三根蔥……”

“他買蔥做什麽?”

“閉--嘴!”已是咬牙切齒,他勾唇,透著邪肆。

“沒看見蔥是插•在他頭上的嘛,買蔥當然是當頭發啦!”她吼得理直氣壯。

“哦~~”

“我說到哪兒了?”

“買蔥當頭發。”他好心的提醒。

“……”

山洞裏,一場教學還在繼續……

齊國皇宮。

宮廷內院,一抹燈光閃耀著光華,那裏一宮裝明豔少婦行步匆匆,身後跟著的一批宮女太監亦是亦步亦趨,前頭宮女手持宮燈照路。那宮婦精致的妝容上有著掩飾不去的憔悴,眉間略顯焦急,長裙曵地,熟練的穿過各走廊各殿間,卻是朝著當朝皇後的寢宮方向走去。

棲鳳殿。

大門緊閉,門庭上鎖,入口處還留守著身穿鎧甲的禁衛軍,對於匆匆趕來要見裏麵皇後一麵的人,他們卻是在婉言拒絕著。

“程妃娘娘,七皇子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視,您還是請回吧。”這名禁衛軍麵無表情的回絕著,言語裏卻是恭敬,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七皇子的正妃---程妃,也就是程詩詩。

“放肆!本宮也算是‘任何人’嗎?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程詩詩柳眉倒豎,瞪著杏眼,一派皇妃威嚴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屬下不敢!隻是七皇子有令……”

那人還有解釋,程詩詩不耐煩急急打斷,“本宮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算不得是別人。再說皇後娘娘是長輩,本宮作為後輩來給娘娘請安也要取得你的同意?”

“可是……”

“有什麽後果本宮自己一人擔當,本宮一人進去,你還不放心什麽,還是連你也敢藐視皇家?”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既是如此,程妃娘娘就進去一探吧,隻是望娘娘爭取時間快些才好。”

幾番掙紮下,守衛終是妥協,將門打開。心想著程妃乃是七皇子的妻子,她的話,他們估計不能不聽,萬一得罪了七皇子,他們可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程詩詩略一頷首,扭頭對後麵侍從道:“你們在此等候,喜兒,把披風給本宮,這皇後娘娘的寢宮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涼的?”

“是,娘娘。”喜兒給程詩詩係上,躬身退在一旁。

就這樣,身著一身黑色披風的程詩詩邁入了與冷宮無二的寢宮,他們都沒有看見,就在踏進門的一刹那,女子眼中掠過的一抹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