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朱允文隻覺得渾身舒暢,全身三十六萬個毛孔全部舒展開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旁邊兀自沉睡的馬曉羽,朱允文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最真實的,平淡,卻溫馨。但是事實上卻是,處在這個位置上的朱允文是沒有辦法溫馨的,就算是他想溫馨,也有人可以讓他溫馨不了。他低頭吻了一下馬曉羽的額頭,輕輕地下床來穿好裏麵的衣服,不經意見看到被子已經掉下床一大截,馬曉羽那白皙的小腿露在了外麵。這個時節雖然不冷,但是木質結構的房屋吸熱和透風的性能還是很好的。朱允文幫她蓋好被子,這才出了屋子。
馬曉羽其實在朱允文剛剛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了,但是當她看到朱允文那麽親手親腳地下床隻是為了不吵醒她以後,淚水一瞬間就模糊了她的雙眼。人人都說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沒事可以天天換老婆玩,但是在朱允文身上,卻完全看不到這樣的情況。當皇帝幾年來,他從來沒有納過其他妃子,至始至終隻有馬曉羽,小紅,畫眉,還有小倉優子四人。
看到朱允文走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把門給關上,和外麵的太監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特意地壓低,馬曉羽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從關門的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就可以看出來,朱允文是一個心思縝密,注重細節的人。這樣的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馬曉羽在**自顧自地感動了一把,然後起床,破天換地沒有叫丫鬟,而是自己把被子給折疊了起來,雖然模樣不是那麽規整,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發出一陣感慨,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朱允文去上早朝了,估摸著過了半個時辰,三個姐妹都已經起床了,馬曉羽出門,準備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說給她們聽。
許久沒有坐上那個位置了,當朱允文來到大殿之上的時候,看著下麵三三兩兩站立的大臣們,朱允文感慨,權利還真是個好東西。時間一到,太監叫了上殿,下麵的大臣馬上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朱允文坐在龍椅上,看向下麵的時候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
其實在很早很早以前,大約是唐宋時期,那個時候大臣們上朝的時候都還是有專門的椅子坐的,就好像現代的會議室一樣。後來,不知道是哪位皇帝心血**,覺得早朝的時候自己坐著,大臣們也坐著,完全顯示不出他的地位以及智商上的優越性,於是下了命令,以後上朝的大臣都隻能站著。後來,這個奇怪的規定就一直延續了下來,直到封建製度結束。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每一次早朝的時候,太監都會來上這麽一句,但是這句話的意義早已經退化到了隻是讓大家知道現在已經可以議政了的地步,除此之外,其他的作用都全部消散了。一個偌大的國家一天會發生多少事情?就算是那些小事下麵的人全部處理了,但是總還是有幾件大事需要當權者裁決的,所以無事就成了空話。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兵部尚書。自從上一次朱允文批評他說扶桑國異動他都沒有得到消息之後,他也著實發狠了一回,把手下的士兵全部訓練了一回,辦事的官員都提升了,吃幹飯的人全部踢走。雖然做得太過了一些,但是為了自己的飯碗,他也隻能是如此了。今天,他第一個站出來,就是來報告扶桑國那邊的情況的。按照朱允文的意思,扶桑整個國家成為了大明的一個行省。至於省名還需要朱允文裁決。還有就是高麗那邊,孫東也已經把事情辦妥了,隻等著朱允文的任命下去。
這麽快就把兩個地方的事情辦妥了,朱允文還是覺得很不錯的,他說:“他們做的都很不錯,傳朕旨意,鄭和兼任按察使司按察使【省紀委書記】,領一品俸祿。扶桑改為靖安省。孫東官升一級,領太子太保銜。高麗改為靖武省。”
下麵的孫征信跪下來說道:“小臣替家父謝主隆恩。”
看到孫征信出列,朱允文眼睛一亮,這個家夥差點就被他給忘記了,現在突然出現,確實給了朱允文一個驚喜,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但是他做的事情又和傳統格格不入,急需要勇於打破傳統的青年才俊來打開局麵。在朱允文看來,這個孫征信無疑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朱允文對孫征信說道:“這幾年你這官當得還不錯,朕很滿意,這樣吧,待會兒可能就有事情要你去做了,到時候再看派你個什麽官兒。”
朱允文說的這番話是輕描淡寫,但是聽在有心人的耳朵裏那無異於是晴天霹靂,孫征信從下麵調到京城來也隻不過是短短的紀念時間而已,這樣的升官速度已經是駭人聽聞了。大家都以為那隻不過是當年朱允文急於掌握軍權拉攏地方勢力才對他這麽客氣的。但是現在朱允文對他爹的依賴性可以說是不存在了,這個時候還要升孫征信的官,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在那一瞬間,在場的大臣們腦袋都是飛速地旋轉,企圖搜尋到什麽蛛絲馬跡,可惜都以失敗告終。最後所有人幾乎達成共識,這個孫征信前途無量,應該搞好關係。
這話在孫征信聽起來,也令他小小地激動了一把,朱允文說要給他個差事,那也就是說,自己十有是要升官了。在同一天裏父子兩個都升官,這樣的奇跡,恐怕古今中外也隻有這一回了。
朱允文的心思從本質上來說是很單純的,他更加願意一廂情願地相信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狡詐隻不過是後天為了保護自己而形成的一種技能。但是他越活就越覺得,世界不上那個樣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好人壞人,就像永遠不可能存在平等一樣,要想讓自己過得舒服,那就要掌握足夠的力量。隻有到了那個時候,壞人才會成為英雄,再不濟也能成個梟雄。
兵部侍郎匯報完畢,接下來就是秦裕了。雖然他的品級不高,但是因為受到了朱允文的重用,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基本上橫著走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了。他站在隊伍的中間靠後麵的位置。當兵部侍郎退回去以後,他上前來請安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出列來先請安,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引得大臣們紛紛側目,他們可是要看看,這個家夥準備幹什麽。
秦裕從懷裏拿出幾張薄薄的紙來,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一些東西。朱允文心思一動,馬上就知道了那麽什麽,報紙,他夢寐以求的報紙。很多的設想,都是基於報紙的問世而產生的。
他的想法果然不錯,但是有很多現在都還實現不了,隻能一點一點來了。現在能夠想到的最強大的發明就隻有蒸汽機和報紙了,前世,蒸汽機改變了生產世界,報紙改變了認識世界,現在他能做到嗎?
“皇上,這是前些時候您吩咐過的叫做報紙的東西,我們做出來一張,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要求,你看一下吧。”太監把東西拿上來,朱允炆展開來一抖,正是他要求的八版八開頁麵,雖然上麵的文章都隻是他們隨便從四書五經裏麵找出來的,排版也說不上美觀,但是他們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的一群人,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看了一會兒,朱允炆說道:“雖然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完善的,但是現在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了。這樣好了。孫征信,你就出任第一屆大明帝國新聞總署的署長好了。”他開始給孫征信官職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新聞總署的署長是個什麽樣的官,具體做什麽工作,不好好歹也是朱允炆會說出來的不是。應該不是讓他掉級的東西。於是他欣然接受,跪在地上說道:“謝皇上恩典。”
那秦裕鬱悶了,明明是自己帶人做出來的報紙,皇上居然把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牛叉的官給了孫征信,是在是很沒天理的一件事情。不過他是不敢提出意見的,順便一想,朱允炆應該不會讓他吃虧的。這樣想著,心裏就平衡了。
朱允炆哪裏能不知道他心裏麵的想法,如果不給他好處的話不但他會有意見,就是在場的其他人也要為他抱不平了,這樣對自己的統治可是大大地劃不來。他微笑著說道:“朕要成立一家出版總署,以後凡是大明出版的東西全部要經過你的同意。領正一品銜,怎麽樣?”
他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全部都震驚了,說實在話,沒有一個人能想到朱允炆居然直接把秦裕給提高到了正一品來,這樣的升官速度,又刷新了剛才的孫征信了。今天早上,注定是誕生奇跡的嗎?秦裕也是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了一把,隨後感覺到全身都舒暢起來,趕緊跪下來說道:“謝皇上。”
旁邊的孫征信感覺很鬱悶,自己好不容易彪悍了一回,誰知道還沒高興一刻鍾馬上就有人壓上來了,凡是大明出版的東西都給他管,那也就是說自己的報紙也要歸他管了?是在是鬱悶。
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以後,朱允炆又吩咐了一些事情就下朝了。既然報紙出版了,他必須要做出一個計劃來才行,如果報紙都像是自己看到的這樣的東西的話是不行的。一來這上麵的東西不是自己想要的,這樣就達不到效果了。其次,還不能全部是漢字,因為這個世界上大部分都是文盲,讀書的人都是少數,必須要用群眾們一看就明白的方法,比如說漫畫,就算是不認識字也可以看明白。現在可是沒有專門的畫漫畫的人才的,這個必須要好好想想辦法。
想著想著就到了後宮,今天的早朝處理的問題不是很多,也沒有積存下來多少奏章,所以還能趕回去一起吃個中午飯什麽的。到了門口,朱允炆看到了令他熱血沸騰的一幕。馬曉羽穿著一件剛剛到大腿的超短裙子,那樣式是朱允炆後世經常看到的那種,但是現在,確實六百年前!不止如此,在那雪白的大腿上,還薄薄地套了一層紗織的東西,再仔細一看,居然是絲襪!記得在很早以前,朱允炆就和馬曉羽說過絲襪這個東西,但是限於這個時代還沒有尼龍,所以沒有做出來。但是現在,這個東西卻是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馬曉羽的身上。
馬曉羽發現朱允炆一進來就目光定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早就已經樂開了花。沒有想到,這樣的裝扮居然能夠把朱允炆迷成這樣子。隻要再施展一點手段,朱允炆就牢牢地抓在手裏了。別看後宮的這幾個女的表麵上都很和睦,但是大家都知道,這都是表麵,暗地裏誰沒較過勁?馬曉羽記得朱允炆曾經和自己說過這種裝扮,叫什麽製服的,然後自己就一直偷偷摸摸地按照自己的理解來設計了這些東西再叫下麵的人去做了,沒有想到果然有效果。
朱允炆嘴巴裏麵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他馬上湊到前麵來說:“天哪,這個東西你從哪裏搞來的?”他指著下麵說:“你自己看吧,它都這麽興奮了,你可是要負責的。”馬曉羽一看,頓時就羞紅了了臉,然後轉念一想,這樣不是更好嘛?讓朱允炆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她拋了個媚眼,說:“晚上去臣妾的房間吧,現在可是要吃飯了,被她們看見了就不好了。”
朱允炆厚著臉皮說:“看見了就看見了嘛,我們3P都來過了,還怕她們看見?”
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在大白天幹那事朱允炆也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他摟著馬曉羽的肩膀說:“好了好了,我們去吃飯吧。”入手之處,一片柔滑,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些都是用絲綢一層一層地疊起來製作的。這樣的大手筆,估計也隻有馬曉羽這樣的殷實之家才能做得出來了。因為她們雖然貴為天子愛妾,也是不能動國庫裏麵的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