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農女奮鬥記
楊初月躺在**聽著,暗笑道:邱譽寧都有秘密不讓她知道了,果真是長大了,不過她很好奇這對父子之間有什麽事不能告訴她。
“煒霆正在跟著東方先生長學問,你也去吧。隻有爹那樣的功夫沒爹那樣的學問,你也是失敗的,懂嗎?”邱譽寧點點頭飛快地跑了。
要在平常楊初月勸邱譽寧看書,他一百個不願意,邱振曄三兩下就把他打發了,果然榜樣的力量是無窮大的。邱振曄進了裏屋,見她醒了後把搖籃裏的孩子抱過來給她看:“真的是個女兒,這次辛苦你了。”
楊初月半躺著,說:“哪次生孩子不辛苦?不過你和譽寧之間有什麽秘密我不能知道?”
邱振曄聽她這樣說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會兒,想起他剛才並沒把那件事說出來,便笑道:“哪有什麽驚天的秘密,不過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一個約定罷了,知道的人多了就沒意思了,你以後就不要多問了。”他把話題轉向了剛出生不久的女兒,“你說她一生下來就長得那麽好看,像你又像我,她長大以後會是什麽樣子?”
楊初月看著繈褓裏的女兒,她的確不像兩個哥哥那樣生下來就皺巴巴的,白白胖胖的的確很漂亮。邱振曄不願意說,楊初月也不刨根糾底地問,其實剛生孩子昏睡那會兒,她還以為又會穿回去,但她隻是安穩地睡了一覺,也許她真的留在這個時代了,既然留下就得好好過日子。其實上天待她還是不薄的,有一個變得越來越肉麻體貼的丈夫,她現在有兒有女了,笑道:“她還小,等以後再說吧。”楊初月抱著她看了一會兒,將她放下休息。
剛看到楊初月醒過來邱振曄徹底放下心來,看到外邊越下越大的雪,說:“我們女兒的名字就叫雪瑛。我從前了高沽麗交過戰,所以得去白山邊境,馬將軍領兵去漠河。家裏的事就交給你了,記住,千萬不要離開總兵府,就算是京城送來的信也不能全信,等我回來。”
楊初月看著邱振曄棱角越加分明的臉,突然笑道:“又不是生死離別,說得那麽傷感做什麽?我一定好好的待在府裏,看好譽寧他們。你是六個孩子的爹,一家子都靠你,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邱振曄摟著楊初月,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開啟深情模式:“我還有個笨妻子呢,有你在我也舍不得死,我們還有好長好長的日子沒過,我還想著我們一起變老,一起白了頭發。”又抱著她深吻了一陣,直到小倩敲門了邱振曄才鬆開她。
楊初月喝完藥睡了一覺,醒過來時邱振曄和他兩個年齡大些的兒子都不在府裏了。她正是坐月子期間,府上的大小事暫時由管家看著,楊初月安心把身體調養好。邱譽寧知道有大事發生,倒變得乖了起來,幫她照顧邱煒霆。
行軍途中,邱煒鳴和邱煒軒第一次穿上正式的戎裝跟著邱振曄上戰場。男人對戰場有著天生的向往,聽到戰鼓聲便全身熱血沸騰。邱煒鳴這般冷清之人也不禁躍躍欲試。邱煒軒看到鬥誌昂揚的邱煒鳴,騎馬走到他身側,和他並排著前行,“大哥,你害怕嗎?”邱煒軒看著急行的軍隊問他。
邱煒鳴心中豪情萬丈,有一番建功立業的渴望,如此邱振曄便不會輕視於他,也不會眼裏隻有那個鄉下女人生的兒子,答道:“不怕。”
邱煒軒立即流露出傾佩的神色,立刻為他的回答叫好:“大哥不愧是父親的嫡長子,果然和父親一樣有膽識有氣魄!”接著又流露出愧疚之色,“說來慚愧,弟弟第一次隨軍出征,沒大哥那樣的膽識和氣魄。戰場刀劍無情,要是身上哪裏有個三長兩短的,這輩子就毀了。更不用說一命嗚呼了,那便是馬革裹屍。當然,為國捐軀是無上的榮光。”
邱煒鳴來的時候沒想那麽多,那時候邱振曄告訴了他好多戰場上的事,講軍中男兒的豪情,講他當年平亂和在高沽麗戰場上的事。邱振曄讓他這次跟著一起去,他作為一個有血性有理想有抱負的男兒,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現在從邱煒軒的話裏,他聽出了另一種意思,立即陷入沉默之中。
“大哥難道就沒懷疑過嗎?我們都是父親的兒子,為什麽他一定要我們一起來,而讓三弟留在家裏?”邱煒軒明著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邱煒鳴麵上不動容,說:“譽寧還小,我們都過了十五了,不跟著父親出來難道在家裏無所事事?”
邱煒軒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忙改口說:“大哥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心裏就是不服氣,發發牢騷而已。但我隻當大哥是忠毅侯府未來的侯爺才忍不住說一聲的。父親是上過戰場的人,明知戰場凶險,現在天氣嚴寒,我們身上還有舊疾,父親讓我們來不是讓我們送死嗎?我是庶子還好,可大哥是父親的嫡長子,你要在戰場上出了什麽意外,這忠毅侯府繼承人的位置可就是那位生的兒子的了。天下無不透風的牆,我不相信那多嘴的三弟會向她告狀。說不定她已經知道了,在父親那裏吹了枕頭風,故意讓你上戰場,這是在為她的兒子報仇呢!我們兩個射的那兩箭可差點兒就要了她兒子的命。”
邱煒鳴知道這個庶弟和他一樣不喜歡楊氏及其子女,也知道他喜歡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但他不得不承認,邱煒軒的挑撥正是他所猜忌的,他現在不得不懷疑去高沽麗戰場有楊氏的作用在裏頭。捏緊了韁繩,麵上冷道:“她知道了又怎樣?我還不怕她報複?她不過是個沒什麽本事的女人,沒那個能耐為她兒子報仇。再說我也沒她想的那麽差,不會讓她如願的!駕!”說完他揮著馬鞭狠抽了馬臀幾下,一鼓作氣地跑到了軍隊的最前麵。
邱煒軒看到他的反應後微微一笑,也騎馬追了上去。要沒聽到邱振曄和楊氏的那一番對話,他不會說剛才的那一番話。在之前他和邱煒鳴是同一戰線上的人,但聽到邱振曄說的話後,他和邱煒鳴隻能是麵上的朋友。他是庶子不假,但他不服輸不甘平庸,他自認他除了身份比不上那三個嫡出的外,其餘的遠勝他們。忠毅侯府繼承人的位置他一定要努力爭取,就算爭取不到,也不會讓那三個所謂嫡出的那麽輕易的得到。
十月初,躂國和高沽麗齊攻大胤遼州,因他們預謀已久,又來勢凶凶,所過之處皆被搶光殺光燒光。馬將軍和邱振曄領兵禦敵,在分別在青安和白山鎮大戰,雙方的死傷無數。因馬將軍和邱振曄準備充分,就算兩國早有預謀進行突然夾擊也沒討到多少便宜。
邱煒鳴第一次上戰場,表現得異常勇猛,永遠跟著他爹衝在最前頭。揮著長槍殺敵,他也毫無懼色,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邱振曄對長子的表現非常滿意,回營後誇獎了他一番。
邱煒鳴心裏高興,麵上沒任何表示。楊氏愛吹枕頭風,他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他不信被說成是睿智的父親會偏聽偏信到那個地步。
邱煒軒上戰場後為了自保,留著一條命回去參加家裏的鬥爭,在戰場上未盡全力。看到表現平平的庶子,邱振曄什麽也沒說,既然他願意留著後手就讓他留著,後些日子他常把邱煒鳴帶在身邊,時常指導他一些兵法和拳腳功夫。邱煒鳴雖沒表現出來,但他心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高興,原來被重視那麽讓人備受鼓舞。
邱振曄每隔五天派人送信回來報平安,他在信上狠狠地誇了邱煒鳴一番。楊初月把信上的內容念給邱譽寧聽,他聽後心潮澎湃,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神情,最後像個小大人一樣長歎一聲:“我要能跟著一起去該多好啊!”
“等你長大後有你吃苦的時候,你留在家裏過安穩日子的時間不多了。好好珍惜吧。”邱譽寧吐了吐舌頭,在家的日子確實無聊,妹妹好玩兒但太小,娘不讓他碰,他隻能去逗那個臉比大哥還拉得長的故作深邃的弟弟,“我找煒霆玩兒去了。”
出了月子後,楊初月狠狠地洗了一回澡。捏到身上的肉,暗歎這次她長了不少肉,冬天減肥很痛苦,不過現在的形式不用節食也能瘦下來。邱振曄在玄成皇帝朝就平過淮南王的叛軍,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在先帝攻打高沽麗的時候他也上過戰場,照理說他行軍經驗豐富,這次抗擊高沽麗來襲應該沒什麽問題。邱振曄的確沒讓遼州民眾失望,高沽麗雖來勢洶洶,但後勁不足,不到一個月就被邱振曄押了回去。
冬天的雪越下越大,北風吹得院子裏的大樹嘩嘩作響,好像預示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楊初月好不容易把兩個性格迥異的兒子哄睡著了,穿上狐裘大衣回自己的院子。看到院子裏被風吹得彎斜的楊樹,楊初月裹緊了大衣快步走回去。小姑娘是個雷打不動的,不管外麵的動靜再大,該睡覺的時候照常睡覺。
沒幾天就傳來了邱振曄大軍在白山山脈深處的一處山穀遇到雪崩,被埋在積雪之下的消息。楊初月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震驚,也沒驚嚇過度,更沒哭天搶地的,反而顯得異常平靜。
出現這種情況,無非有兩種結局,一是她成了烈士家屬,拖家帶口的過日子,反正以後有國家照扶,還有忠毅侯府的家底在,不愁以後沒飯吃。二是邱振曄死裏逃生,領著軍隊突然回來,殺高沽麗一個措手不及。
她莫名的相信第二種可能,說不定邱振曄真的會給整個遼州一個驚喜。倒是三個小的聽到邱振曄出事的消息都傷心得哭了,跑到楊初月住的屋子裏來問爹出了什麽事,已經爹和兩個哥哥還會不會回來之類的。
“現在還沒確切消息,我們不要聽信了謠言自亂了陣腳。聽到你們父親個大哥被埋在雪下的消息也是聽別人說的。先回房休息吧,記住無論外麵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出門,現在正是大戰在即的時候,重嶺的壞人多。”楊初月安慰幾個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