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難道是他
張羽凡經驗雖然不同陸雪琪等人,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還是有的,河水中廣大水域有隱隱異動他怎麽能不知道,能同時使三裏河麵同時發出異動的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他朝河的下遊遙遙望去,眼前這條河流的歸屬遠在千裏與天接壤,正是內河方向。
他的心裏隱隱頭出一絲不安,難道水母海怪還沒有死麽,既然沒有死他深入內陸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剛才和自己交手的祖孫兩個顯然已經遭了他的毒手變成了傀儡才會如此厲害,也不知道是這附近究竟有多少人已經遭了這畜生的毒手,他們若是再發生異變又要殃及多少無辜。
下水捉魚當然不是張羽凡的擅長,如今之計隻有等待今夜老者口中所說祭拜河神才是出手的最好時候,一道破空之聲張羽凡禦劍而去,他並不是離去而是想要給河中海怪一個假象放鬆對張羽凡的防備之心,繼續他的祭神儀式。
果然張羽凡遠去時候,一個龐大的黑影在河水中浮沉了一下,激起河麵三尺高的波動然後深深潛入水下,整個河麵又回到以往深沉的寧靜。
張羽凡在空中快速的轉了一個圈,讓後盡量放低飛行的速度,就在他在天際遨遊開始返回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飛劍破空的聲音,之間一個身穿青雲道袍,眉清目秀的青年快速的朝他追了上來。
那人一看張羽凡口中大呼:“張羽凡,你給我站住!”
張羽凡一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書書,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如此之小,還不到一日時間就見到他兩次,隻是昨日見他還是一副和顏悅色而今日卻是一副凶神模樣,不用說一定是為了小詩和上官浩之死而來。
曾書書一看張羽凡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心中惱火,仙劍在原來飛行的基礎上又激射出去,風回峰首座曾叔常的兒子果然和其他同門不一樣啊,這個人與世無爭,心機頗深,隻要不妨礙到他逍遙自在通常是不會和人動怒的,如今一見這個樣子顯然是動了真怒,時間不常就趕了上來,大呼:“張羽凡,我要你停下來你難道沒有聽見麽!”
張羽凡撇了他一眼,臉上露出狡猾神色,也不說話繼續禦劍向預想中的地方飛去。
曾書書大怒,禦劍速度還在加快,眼瞅著就要將張羽凡截下,張羽凡身形突然一沉疾落下去。
張羽凡對這半空中大呼:“曾書書有本事你就跟著來好了!”
曾書書大罵一聲,也想過這小子是不是有鬼計,但還是快速調轉劍鋒跟了上去,人在身後大呼道:“張羽凡,你小子今天插翅難逃!”
而邊風聲做作,突然傳來這麽一句,張羽凡心中隻覺好笑,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足夠擺平曾書書這個“笨人”了。
張羽凡禦劍之術緩緩的慢了下來,但是穿梭在林木之間還是顯得有些快,一不小心就撞上粗大的樹木,粉身碎骨,憑借自己這幾日頻頻禦劍經曆做到這一點也不是難事,可曾書書實力之強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若不是他這個人與世無爭的性格龍首峰的齊昊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如今盛怒之下平時隱藏的實力全都暴露出來,如此高難度的禦劍飛行穿梭,他卻像一隻雀鳥一樣靈活自如,功夫不大已經趕上了張羽凡,輾轉幾次前方豪光一閃一棵大樹轟然倒下,擋住張羽凡的去路。
曾書書大呼:“張羽凡你還想跑麽!”
張羽凡暗暗佩服曾書書的應變能力,自己是應該停下來的但不是這樣,飛行中周身金光大盛,憑空會出一掌,金光呼嘯擋在麵前的大樹瞬間變成無數碎屑,身形瞬間穿過。
曾書書大驚,大吼一聲:“你還想跑!”
禦劍正要追趕碎屑飛落之間突然傳來張羽凡的聲音::“誰說我要跑了!”
曾書書一愣,不知道這個冒牌貨究竟想要說什麽,冷冷道:“你這惡賊!”
預料之中,張羽凡嗬嗬一笑道:“你這色鬼,偷偷暗戀人家,也不敢說出來,還有資格還訊我!”
雖然是玩笑話但聽在曾書書耳中卻是極為尖刻,臉上羞紅如火炭一樣,大怒道:“你殺我小詩師妹和上官師弟,我是替他們向你索命來的!”
張羽凡心中鬼點子極多,也不說話先是哈哈大笑,而且狂笑不止,曾書書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竟然有些發毛,良久再也按捺不住,大呼道:“死到臨頭你還有心思笑麽?”
張羽凡收斂起不羈神色,認真的道:“曾師兄,你要殺我麽?”
曾書書,冷冷道:“正是?”
張羽凡彈掉身上碎爛木屑,緩緩道:“是因為殺你同門道友還是因為我是個冒牌貨呢?”
曾書書目光冷冷,冷哼一聲道:“你還有臉說!”
張羽凡聳了聳肩頭,笑道:“你從來也沒有問過我是誰啊,我也沒有說過我是張小凡,至於你們口中的凶手,老子就是死也不承認!”
曾書書一驚,上下打量張羽凡一番,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又道:“你說你不是凶手,有什麽證據!”
張羽凡冷哼一道:“我自己就是證據,是我的良心,但是是給我自己的卻不是給你們這些善惡不分的人!”
曾書書神色迷茫,他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人,眼中流光閃爍,思緒徘徊在信任和疑慮之間。
張羽凡突然嗬嗬一笑,又道:“曾師兄你還是信任我的是吧!”
曾書書一驚,大聲道:“你胡說,不要自作多情了!”嘴上這樣說臉上卻分明寫著信任兩個字。
張羽凡嬉笑一聲,認真道:“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曾師兄能否幫忙?”
曾書書,伸手抓住從麵前落下的木屑,緩緩道:“我還沒有說信不信你,你就要我幫忙不覺得有些好笑麽!”
張羽凡頷首道:“那有什麽關係,曾師兄是天下正道楷模,天下蒼生有難你不會不理吧!”
曾書書眉頭一皺又道:“你究竟在搞什麽鬼,有話就直說吧!”
張羽凡嬉笑道:“敢問,我離這裏最近的那條大河叫什麽河,是否直通灌入東海的內河!”
曾書書甚是不解,道:“那是九陰河,有很多極深的河槽,直通內河,這和你所說的事有什麽關係麽!”
張羽凡認真道:“在青雲中很好有人相信我的,隻有曾師兄有這個情意,我之所以說楚譽宏師兄是奸細是因為我在海口的見過真的楚譽宏,他那一身膽氣真的讓小弟佩服,為保蒼生安寧他連命都不要了!”
他正說著曾叔叔神色不解的道:“什麽,楚譽宏師兄怎麽會在海口,身為同一脈的我這麽不知道?”
張羽凡神色詫異,但很快明白其中曲折,楚譽宏離開青雲的時候正是獸王屠戳天下之時,東方又生異變曾叔常和道玄真人哪裏敢驚動天下,悄悄的派了幾個弟子前去助陣,當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了,張羽凡也不解釋,隻道:“這個隻怕得問道玄真人和曾伯父了!”
曾書書還想說什麽,張羽凡打斷他的話,將水母海怪之事遠遠本本的說了一遍,又道:“水母海怪法力高不可測,又狡猾之極實在是難以對付的角色。”
曾書書對天下奇奇怪怪的事物本就好奇,一聽有這麽一隻體型龐大,如海綿一樣的東西心生好奇,遲疑了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
張羽凡大喜,兩個人稱兄道弟的語論了一番,感情很快更進一步,幾句話下來曾書書感覺和這個“冒牌貨”誌同道合,完全消除了敵意。
天色眼看就暗了下來,像那個村子走去,村口處一棵孤獨的大樹,枝繁葉茂伴隨著微微暮風發出沙沙的聲響,按常理這個時候正是人們歸來的村子裏人聲嘈雜的時候,可眼前的這個村子隱約看到幾個人,但行動極為的倦怠,有氣無力的樣子,他們的神態連馬圈裏的牲口都不如。
張羽凡一看就想起了在紅蓮村遭遇水母海怪時候的情景,一想到整個村子的人都變成了行屍走肉心裏不由得一冷,語氣沉沉的對身旁的曾書書道:“曾師兄,你看出來了麽?”
曾書書表情暗淡,緩緩道:“是有些不對,這些人就像沒有了魂魄一樣癡癡傻傻的,若不是還能走動他們就是死人!”
張羽凡麵色如霜,又道“整個村子的人也許在那個海怪到來的時候就死了,他們的魂魄也無一逃脫皆是被那個怪物攝了去,現在的村民都是他的眼線,我和他交過手這家夥狡猾的很最好還是不要暴露我們的行蹤,在祭神的時候他一定會現身出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出手給他來個斬草除根!”
曾書書正要答應身後不遠處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