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死裏逃生

那晶藍色的物體漸漸收斂了光芒,蕭逸才一步當先拿在手中,原來是一塊晶藍色通體透明的寶玉,玉身上最後一點血跡也慢慢消退了。

蕭逸才拿在手中,感覺有些沉重,緩緩道:“原來這就是冷魄冰晶!”

陸雪琪看了他一眼,又看著幽幽河水,美目中大是失望神色。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人都已經離去,九陰河邊隻剩下這個一個白色身影,從日出到日落她都一直站在那裏出神的望著河麵,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最近發生的變故讓這個堅強的女子顯得有些憔悴,或許隻有這傷心的河水才能讓他平靜下來吧。

九陰河下遊十裏之外,有一段河麵十分的寬廣水流更是平緩,在往下十幾丈就是青雲山一帶有名的落九天瀑布,水流如雷鳴一樣不絕於耳,可見瀑布的落差之大,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一棵大樹斜欄在岸邊,遠遠漂來一塊冰坨若隱若現的樣子,兩者慢慢接近那冰坨終於被大樹的樹梢攔了下來。

看這冰坨不斷在水中起伏,漸漸融化居然是一個人樣子,他的右手上一個色質極佳的玉戒,正是青龍的乾坤青光戒,除了張羽凡還會有誰。

隻見他的手突然動了動,努力的抓住樹梢,露出腦袋長長的舒了口氣,昨夜激戰他雖然占盡了風頭,但神雷禦劍訣哪裏是隻憑記憶中的法訣和見過別人施用過幾次就能強行運用的,更何況是還是那麽強力的神雷力量,即便是天才也不行,一招之後他隻感覺全身氣血有隱隱受阻現象,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陸雪琪被水母海怪法寶冷魄冰晶震了回來,以他的性子當然是沒有人敢去接他,這種英雄救美的機會他哪裏能夠錯過,強撐著衝向前去將他抱在懷裏,當時的那種滋味別人多美了,可就是在這不久突然又冒出個楚譽宏以死相逼,為了能夠完成這個唯一一個和他推心置腹的朋友的心願,他更是強行柔和了三家道法打出降龍十八掌,震碎楚譽宏錚錚鐵骨,悲痛之餘他自己也失去了理智,催動絕塵快速集結周圍戾氣,飛身之下,當時的心裏居然是玉石俱焚,隻記得一擊之下,一塊晶體法器瞬間被鮮血染紅,水母海怪的巨大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些惡臭的體液包裹著他的全身,再過一些時侯河水滿灌雙耳,發出轟隆隆的水鳴聲音,周圍被一層層冷氣包圍快速的凝結成了寒冰,因為體虛力竭的他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張羽凡慢慢的搖了搖頭,自語道:“如今想來當時的舉動真是有些蠢啊,不過圓了楚譽宏大哥的心願我張羽凡受這些苦也值了!”他看了一眼天空,又道:“剛才明明被凍僵了,在水底這麽長的時間居然還能活過來,看來金大俠的九陽護體還真是厲害!”

他這邊暗自慶幸著卻不知道從河的上遊慢慢的漂來幾節端木,顯然是那個遭到攻擊的村子木材。

張羽凡用力撤以把樹梢卻發現,虛弱的手根本沒有都力氣將自己拖上岸去,他想找個人幫他一把,卻不料看到的卻是三根大木頭撞了過來,心頭一冷,暗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努力向旁一閃險險的避開一根木頭,正在慶幸不料遠處那兩個木頭相撞一根橫著向他撞了過來,張羽凡苦笑一聲,努力著沉下水去,耳邊水聲隆隆,那木頭擦了一下他的頭皮飄了過去,就在他正在拽這樹梢浮上水麵的時候手中的樹枝突然一輕,竟然是那樹枝折斷了,心想不好身在在水中浮沉了好一會突然周圍一輕,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在在急墜在半空之中,身後是一個巨大的瀑布。

“玩了!”張羽凡的心裏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事實也正如他所料,直到墜如崖低也不見有誰突然冒出來救他,轟隆一聲,耳邊水聲陣陣,巨大的落差使他的身體快速的朝水下落了下去,這還不算倒黴的是在最後時候腦袋居然碰在一塊石頭上麵,一陣鑽心的痛讓他在身體向上浮起的同時昏死過去。

張羽凡一夜之間經曆了無數災劫身體,也不知道在河中漂泊了多久,當他慢慢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在三天之後的事情了,河水衝刷著他的下體,石頭漸漸蘇醒,勉強看清眼前的世界居然是一小片沙灘,他可不想再被衝進河裏,拚盡了吃奶的力氣向岸上爬去,也許是他真的是時運不濟吧,就在這個時候一隻一人來高的奇怪動物出現在他的麵前,隱約中看見他有尾鉤也有複眼,心中一涼居然是一隻巨蠍,想來是河水中沒有斬殺殆盡的餘孽和張羽凡一同漂流來到這裏的。

如今張羽凡渾身沒有一點氣力,哪裏還能法抗,眼看著巨蠍的尾鉤就朝他落了下來,張羽凡一閉眼,隻得認命,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死在畜生的手上,就在這個時候眼前冷氣襲過,一聲利器的嘯鳴之聲,張羽凡一時好奇睜眼一看一灘血液正潑在雙眼之上好生疼痛,耳邊傳來肢體落入水中的聲音,四濺的河水潑了他一身,張羽凡本能的打了一個激靈。

“嗬嗬……”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如百靈一樣的笑聲,接著腳步由遠而近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張羽凡吃力的揉了揉雙眼,視線中一個朦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是黃色的衣服,手中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間收斂,是她的麽?

他正想著那女子一腳就踩在他的小腹之上,張羽凡隻感覺腹中一鼓有東西就要湧上來,“哇”一口河水吐了上來,隻聽那女子又道:“哇,你小子胃口還真是大啊,居然還有幾條可愛的小魚留在裏麵,還是活著,真是好玩耶!”

張羽凡一聽差一點就要大罵出來,可是他現在的狀態連喘氣都很困難,他想哼一句,那女子又是一腳,而且這一腳更狠直踹得他整個人抽搐了一下,又是一口河水湧了上來,他的他的視線漸漸清晰,眼前鵝黃色衣服的女子,**柔媚讓人骨酥,除了金瓶兒還會有誰。

張羽凡微微的笑了笑,暗想,管他的,有金瓶兒在老子是死不了了,他放心的舒展四肢,任由金瓶兒在自己的身上連續踩下,時間一長不知道是金瓶兒減了力道還是什麽的居然很是舒服的樣子,臉上居然還有幾分的愜意。

就在張羽凡感覺舒怡的時候,金瓶兒突然大喝一聲:“你小子還蠻享受的嘛!”言罷猛的踢出一腳,部位離他的私處隻有一寸之遠,張羽凡大呼一聲:“妙妙,你想要我死啊!”

沒有想到金瓶兒根本不管他的反應,反倒是嗬嗬大笑起來:“你嚷什麽,要不是剛才那一腳你現在還在裝死呢!”

張羽凡一聽,這才發現自己渾身虛脫,根本沒有半點力氣,整個人像一團爛泥一樣又重新癱在地上。

金瓶兒眉頭一皺,美目中有痛惜神色,一把將他背在肩頭,不料自己身子與張羽凡相比要嬌小許多,龐大的身體幾乎將自己身子蓋在下麵,濕漉漉的衣服快速的弄濕他的後背,兩個人身體像是貼在一起的一樣。

金瓶兒不由自己打了個激靈,大罵一聲:“你這家夥幾日不見是不是懷上孩子了,這麽重!”

張羽凡聞言一愣,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今天居然還有合歡派的人說自己懷上孩子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心中一陣偷笑,嘴唇緩緩的湊在金瓶兒泛紅的耳根後麵輕輕道:“妙妙你真的還是處子身麽,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金瓶兒一聽大怒,立刻把張羽凡摔在地上,張羽凡一聲哀號,大呼:“你想要我死麽?”

金瓶兒怒道:“誰叫你胡說八道了!”

張羽凡一聽顯然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金瓶兒雖然是合歡派的人但卻很是注重貞操的,哪裏容得自己如此胡說,沒有把自己摔死也算是萬幸了,他倒在地上故作呻吟的樣子說:“不要再打了,你老公知道你是處子之身,可你也不能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啊,你老公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半死模樣經不起你這般折騰的……”

金瓶兒滿臉通紅,真恨不得將張羽凡活剝了,可不知道為什麽這家夥這麽可惡自己就是下不了手,隻吼道:“你小子要是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張羽凡奸笑一聲,對金瓶兒的脾氣了如指掌,她越是這樣說越是證明他不會下手的,嗬嗬笑道:“你不會的,你老公我罪了解妙妙了,再說我你要是撕爛我的嘴我們還怎麽打波呢!”

金瓶兒雖然不懂什麽是打波,但看張羽凡奸笑樣子就知道他又不懷好意,冷冷道:“你剛才說什麽?”

張羽凡嗬嗬一笑,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意思,一連幾聲道:“打波打波打波……打波就是打波嗎,你要是不懂回家查查字典就知道了!”

金瓶兒眉頭皺得更緊了,大聲道:“字典?,什麽是字典!”

張羽凡一愣,連連搖頭道:“你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你老公我不和你說了!”

金瓶兒顯出怒色,正要說話身邊突然有人冷冷道了一聲:“妙公子,你是要這個人活還是死!”

張羽凡心頭一涼,這不是蒼鬆道人的聲音麽,這老小子可是心狠手辣,上一次差一點就死在他的手裏,看來老子今天的運氣也不怎麽順居然遇到這個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