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羌氐聯軍
在女人雪白嬌嫩的肉體上將剩餘的精力發泄了個幹淨,爰劍大王心中的鬱悶之氣才終於消散一空,然後氣喘籲籲地坐到了羊皮褥子上,守候在側的羌女趕緊膝行上前,撅著屁股用濕毛巾替爰劍大王擦拭淨身。
牙帳外,隱隱約約仍然可以聽到女人的啼哭聲。
爰劍大王的濃眉忍不住又蹙成了一團,自從三天前跟無戈部落開戰以來,每天都有族中勇士戰死陣亡,那些失去了男人的女人自然會啼哭、悲嚎,這也是人之常情,可爰劍大王心裏也相當不爽,這場混戰打得可真是十分的莫名其妙。
事情的來龍去脈爰劍早已經查清楚了,皆因無戈愛子無鋒而起。
可問題是,爰劍根本就沒有派兵截殺過無鋒,也就是說,爰劍部落分明是在替別人背黑鍋!爰劍幾次派人去向無戈解釋,可無戈這條瘋狗根本不聽,非要跟爰劍拚個你死我活,爰劍倒不是怕了無戈,而是不想讓別人坐收漁利。
一想到這裏,爰劍便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
說起來,他爰劍何嚐不也死了個兒子,他又該向誰討還血債?
爰劍正長籲短歎時,忽有帳前侍衛進來稟報:“大王,舞留大王求見。”
“舞留?”爰劍不由得神情一冷,眸子裏也流露出了一抹殺機,在他想來,那個暗中截殺無鋒然後嫁禍給他的小人不是舞留就是燒當,這其中尤以舞留的嫌疑最大,舞留這個時候突然前來,該不會是來探聽風聲的吧?
侍衛沉聲道:“大王,見還是不見?”
爰劍冷然道:“先讓他進來,待會見本王眼色行事!”
侍衛領命而去,不過片刻功夫,便領著舞留進了牙帳。
讓爰劍感到意外的是,此時的舞留竟是十分的狼狽,渾身風塵不說,身上的皮甲還被劃開了好幾個口子,臉上也被不知道什麽兵刃豁開了一道口子,尤其讓爰劍惻目的是,在舞留的肩甲上竟然還插著兩枝折斷的羽箭。
“舞留,你這是咋了?”爰劍愕然道,“怎麽這副樣子?”
“唉,別提了。”舞留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道,“燒當那個狼崽子出息了,竟然勾結楚軍偷襲了本王的王廷,本王倉促應戰,被他們打得大敗,牧場、女人還有孩子全沒了,就帶著三千勇士逃了出來,爰劍,你可無論如何要幫我一回。”
“啥?”舞留兩眼圓睜,難以置信地道,“你的王廷被燒當奪了?”
這幾天舞留一直忙於應付無戈部落的襲擾,對外麵的局勢還真沒怎麽留意,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才幾天時間,大小金川竟然就發生了這許多變故!不僅僅無戈部落跟爰劍部落混戰不休,燒當部落竟然也對舞留部落下手了。
舞留點了點頭,又道:“爰劍,你和無戈也別打了,再打下去,整個大小金川就全都歸燒當那個狼崽子了,我估計,無鋒就是燒當派人截殺的。你是不知道,這次楚國出動了近萬騎兵來替燒當撐腰,我們三家如果不聯合起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爰劍臉色微變,沉聲道:“本王早就想罷兵了,可無戈那瘋狗不依啊。”
“無戈那裏本王去說。”舞留道,“不就死了個兒子麽?他要再鬧下去,死的就是他自己了,還有他的女人和孩子,也全都歸燒當所有了。”
“行。”爰劍爽快地道,“隻要你能說服無戈,本王願意合兵。”
爰劍雖然隻是個羌氐番王,見識卻也是有的,他知道如果再跟無戈部落耗下去,最後隻能夠白白便宜燒當那頭白眼狼,為今之計,隻有三大部落聯合起來,再糾集大小金川所有的中小部落,聯兵跟燒當、楚軍對抗,才可能殺出一條活路。
舞留跟爰劍密謀聯兵時,燒當卻正在舞留的王廷縱情狂歡。
戰敗之後,舞留逃得急,隻帶走了族中三千多勇士,王廷的好幾萬男女老幼全都留給了燒當,甚至連牙帳裏的十幾個女人也沒來得及帶走,這會,已經喝得醉熏熏的燒當正將其中最年輕、最漂亮的那個女人摁倒在地,肆意韃伐。
燒當一邊奮力衝刺,一邊嗚哩哇啦地說著胡話。
被燒當騎在**的羌女倒也沒怎麽反抗,甚至還主動迎合、頗為享受,這些羌女非常清楚,燒當打敗了舞留奪了舞留的王廷和牙帳,她們自然就成了燒當的財產,這就是大小金川的生存法則,千百年來一直就是這樣。
燒當正在快活時,牙帳的帳簾卻忽然被人猛然掀開了。
“哪個混帳東西……”燒當勃然大怒,雙手撐地從女人雪白的身體上抬起頭來,本能地就要發作,不過等他看清來人竟然是龐鈺,不由得將後半截罵人的話生生咽了回去,然後有些尷尬地道,“龐將軍,您這是?”
龐鈺冷冷地掃了燒當一眼,沒說話。
燒當有些訕訕地退出身來,被他騎在**的羌女便一骨碌翻身爬起,又從旁邊抓過一襲羊毛毯裹在了身上,不過窄小的毯子明顯無法遮掩她那雪白滾圓的豐臀,那半遮半掩、欲蓋彌彰的樣子,反而更加誘人。
燒當便忍不住又往羌女的幽穀裏掏了一把。
那羌女便吃吃**笑起來,眼神卻一個勁往龐鈺身上瞟。
龐鈺皺了皺眉,沉聲道:“燒當,你是不是以為大局已定了?”
“龐將軍,你操勞了好幾天,也該放鬆放鬆了。”燒當不以為意,指著牙帳兩側騷首弄姿的十幾個羌女說道,“這些女人你隨便挑,隻要你看上了,她就是你的。”說罷,燒當又指了指剛才被他騎在**的羌女,有些不舍地道,“也包括她。”
“這些女人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龐鈺說罷,拂袖而去。
牙帳外,龐錚迎上龐鈺,問道:“叔父,燒當不同意出兵?”
“這家夥就沒什麽雄心。”龐鈺搖了搖頭,又道,“不過這樣也好,容易控製,換成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就很容易失去控製。”說此一頓,龐鈺又道,“不過,還得幫燒當再打一次勝仗,不然的話,他根本無法在舞留王廷站住腳跟。”
“舞留王廷?”龐錚道,“叔父不是說要幫燒當統一大小金川的麽?”
“糊塗!”龐鈺訓斥道,“若真幫助燒當統一了大小金川,一旦燒當部落強大起來,豈不就要威脅巴蜀的安全?”
龐錚撓了撓頭,道:“倒也是。”
龐鈺頓了頓,又道:“錚兒你記住了,燒當就是一條野性未馴的野狗,你不能夠把周圍的豺狼全部幹掉,更加不能把它喂得太飽,你得讓它有一種危機感,你得讓它時時刻刻地求著你,隻有這樣,你才能牢牢地控製住他。”
龐錚困惑地道:“叔父,侄兒不太明白。”
“將來你自然就會明白。”龐鈺微微一笑,又道,“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舞留必定會糾集爰劍、無戈部落的人前來偷襲,你帶人去前麵河穀設伏,今夜再敗之後,整個羌氐就會實力大損,燒當跟舞留、爰劍、無戈他們也就結下血仇了。”
這兩個才是龐鈺扶持燒當的真正目的,一是大幅削弱整個羌氐的實力,令其再無力威脅大楚的西陲,再一個就是在羌氐各部落之間製造矛盾,尤其是作為大楚代理人的燒當,必須跟其他的羌氐部落結下深仇大恨。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寂靜的大金川河穀裏,一支龐大的騎兵正摸黑南下。
所有騎兵全部口銜枚,所有戰馬全部嘴上套、蹄裹布,無聲無息、洶湧南下。
正如龐鈺預料的那樣,在強大的外來威脅下,無戈跟爰劍暫時拋開了恩怨,跟舞留合兵一處,趁夜南下前來偷襲。
轉過一處河灣,前方遠遠的已經可以看見星星點點的火光了。
舞留的眸子裏霎時露出了野狼一樣的光芒,他用腳指頭都能想象得出來,此時燒當一定在享用他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女人白花花的身子卻被燒當這頭白眼狼肆意**,舞留心裏就跟刀絞一般難受,不過再想到待會就能夠砍下燒當的頭顱時,舞留眸子裏便又流露出了一絲無比殘忍的快意,燒當,你等著,本王定要砍下你的腦袋當酒觴!
“舞留,別忘了你的承諾。”舞留正咬牙切齒時,無戈的聲音忽然傳入了他的耳朵,“幫你奪回王廷之後,還得召集所有的勇士殺向小金川,擊滅燒當之後,一半的燒當婦孺,還有小金川河穀上遊的水草地全歸我無戈部落!”
“還有我爰劍。”另一側的爰劍也冷森森地說道,“小金川河穀下遊的水草地,燒當部落的另一半婦孺將歸我爰劍部落所有。”
“你們放心!”舞留心頭滴血,咬著牙道,“本王說話算話,隻要你們能夠幫助本王奪回王廷,本王就一定起兵幫助你們擊滅燒當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