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屁孩的耳朵聽不見之後,戚嚴心裏多了一絲憐憫和疼惜,也逐漸放下了戒備之心,畢竟一個小殘疾人難道還能背叛他不成。

戚嚴兩碗降火的涼茶下肚之後,就又回到了臥室裏。

那小屁孩現在正睡得香,嘴裏吸-吮著他自己的拇指頭,發出嘬嘬的聲音,不得不說這小孩不哭的時候,看著還挺乖巧可愛的。

戚嚴輕輕將房門關上,再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下去,他沒有主動把小屁孩的身體拉到懷裏來,但那小屁孩像是能聞著味似的,自己就黏過來了。

戚嚴沒有將小屁孩推開,甚至還順勢將手臂搭在了小屁孩的腰上,再調整了一下姿勢,閉眼睡覺。

雖然小屁孩嘬嘬個沒完,有點吵,但戚嚴竟然還能睡著,而且睡得很沉。

次日,戚嚴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鍾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醒得這麽晚,以往他六七點左右就醒了。

而小屁孩還趴在他身上睡懶覺,小嘴微張著,發出很細軟的哼哧哼哧聲,另外嘴角邊還在淌著口水,那些口水把戚嚴胸前的衣料浸濕了一大半。

等戚嚴坐起身的時候,小屁孩也緊接著醒了過來,惺忪的睡眼迷迷蒙蒙地看著男人,配上那流口水的樣子,簡直就像個小癡漢。

戚嚴倒是一點都不嫌棄這副傻樣,托起這小男孩的屁股,下了床,去浴室裏洗澡。

這小男孩時時刻刻都掛在身上,多少有點不方便,尤其是脫衣服的時候。

戚嚴嚐試著將這小屁孩扯下來無果後,隻好粗魯地將身上的睡衣給撕碎了再扯下來,接著泡進浴缸裏。

戚嚴身上有紋身,是一條過肩的五爪金龍,因為已經紋了很多年,顏色退了很多,也沒有去補色,所以現在變成了一條黑龍,比起金龍,黑龍要更有壓迫感和震懾力。

小男孩還以為男人肩頭上的黑色龍頭是一灘汙垢,就伸出小手指頭去搓了搓。

戚嚴頭靠著浴缸邊緣在閉目養神,沒有去管小屁孩的那些小動作。

等閉目養神夠了,戚嚴睜開眼,凝視著小屁孩的臉。

小男孩注意到男人在看著自己,便也回望著男人。

四目相對了一會後,小男孩衝男人擠出一抹甜甜的笑。

戚嚴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幹淨的笑,他心底狠狠悸動了一下。

這小屁孩成天就知道哭,很少會笑,現在看到這小屁孩笑之後,戚嚴就舍不得再讓他哭了。

戚嚴伸手去玩弄小屁孩垂在腦袋邊的耳朵,將這對柔軟細長的兔耳纏繞在一起,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看著自己的傑作,戚嚴一向緊繃著的嚴肅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他或許並沒有外人說的那麽凶殘,他還是有溫柔那一麵的。

小男孩摸了摸自己被打結到一起的兔耳朵,覺得男人欺負自己,小嘴抿了抿,要哭了。

看著小屁孩又要哭了,戚嚴下意識地湊過去,把他的小嘴給堵住。

雖然戚嚴還沒有和別人接過吻,但卻像個老手一樣,富有技巧來了一個法式濕吻。

接吻的時候,小屁孩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看著男人,把這美好的氣氛都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