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用指背蹭掉小孩眼尾上的淚點,心裏暗忖:真是個愛哭的小孩。

小屁孩好像感應到了男人心裏的想法似的,小嘴微微撅了一下。

戚嚴目光灼熱的盯著小屁孩的唇瓣看了有十七八秒,越看眼眸就越發深沉,裏麵像是隱藏了一頭凶猛的野獸,隨時都會撲上去,將獵物吃掉。

小男孩的嘴唇色澤粉潤,讓人想要一吻芳澤,戚嚴堅持了十幾秒鍾,終於是撐不住了,慢慢將頭湊了過去。

在唇瓣馬上快要碰觸到一起的時候,兜裏的手機響了。

被打斷了,戚嚴不悅地皺起眉頭,將手機摸出來接聽:“什麽事?“

手下感覺戚爺心情好像不太好啊,他戰戰兢兢地問:“戚爺,那幾個人被關進地牢了,您要親自審問,還是交給我們處理。”

“教訓他們一頓,就把他們給放了。”戚嚴早就知道那幾個人的目的是什麽了,沒必要去審問,他也並不是很想去跟那幾個人背後的國際組織作對。

掛完電話後,戚嚴抱著小孩回房。

把小孩放回到**,戚嚴就去了浴室裏,站在花灑下,用冷水將身上的燥熱給澆滅。

可足足淋了將近半個小時,皮膚都快泛白起皺了,戚嚴身上的火仍然在熊熊燃燒,那小孩的信息素實在太對他的胃口了,仿佛天生就該是他的小omega一般。

沉寂了快半輩子的心,也因為那小屁孩的出現,而一次次地躁動。

要不是有所顧忌,恐怕戚嚴現在已經衝出去,把小屁孩給標記了。

而戚嚴所顧忌的東西,就是那些自己無法掌握的因素,那小孩現在看似被他牢牢掌握了,可那小孩的心他還沒辦法完全掌控。

從浴室裏出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戚嚴是熄了火才出來的,可是一出來,看著**睡得很熟的小屁孩,他的火氣就又蹭蹭冒起來了。

戚嚴無奈地拿起**的灰色睡袍穿上,轉身去書房裏待一會。

臥室裏彌漫著那小孩的信息素,他怕他待不過三分鍾,就會獸性大發。

去了書房,戚嚴也還是沒能完全靜心下來,他腦海裏時不時浮現出那小孩乖巧的睡姿,以及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給那小孩洗澡穿衣的時候,他瞄到過,就忘不掉了。

戚嚴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有那麽大的欲念,明明都已經聞不到那小家夥的信息素了,可還是……欲念深重。

就在戚嚴撐著書桌,苦惱地揉著太陽穴的時候,走廊上傳來那小孩的抽噎聲。

小屁孩鼻子不是一般的靈,竟然從臥室一路找到書房來了。

戚嚴還沒反應過來,那小孩已經爬到他腿上坐穩了。

坐穩後,小孩掄起小拳頭在男人身上砸了一下,似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誰敢打戚嚴,也就這小孩敢打了。

戚嚴也不生氣,好脾氣地問:“怎麽醒了?”

問完了才意識到小孩耳朵聽不見,看來得找人來治一治了。

現在戚嚴不太喜歡看這小孩哭,準確來說,是不舍得。

所以他難得溫柔地在小孩的後背上拍了拍:“睡吧,我陪著你。”

小孩很快就睡過去了,那雙小手緊緊抓著戚嚴的衣領,生怕男人會再次跑不見。

翌日,戚嚴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在家陪著小孩治療。

醫生已經來給小孩看過了,說情況有些複雜,想要治療好需要很長時間,不過可以選擇先植入人造耳蝸,這樣至少能很快就聽得見聲音。

植入耳蝸接收器需要動手術,小孩被摁在手術台上時,異常的激動,打翻了周圍所有東西,哭得嗓子都啞了,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麽。

戚嚴親自過去,用自己的身軀壓著那小孩,言語溫柔地安撫:“乖,不要動,隻是個小手術,一點都不疼。”

小孩聽不到男人的安撫,他恐懼地尖叫呐喊著。

明明剛才打了鎮定劑和麻醉劑,但那麽藥劑對這小孩一點作用都沒有,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