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挪開自己的屁股,把馬桶的位置讓給自家舅舅:“舅舅你先上,我等會再上。”

戚嚴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半捂著鼻子問:“那小孩呢?”

戚風把褲子提起來:“我把他放在我**睡覺了。”

戚嚴趕緊去看看那小孩的情況,他本以為小孩應該是哭累了才睡著的,但他見小孩睡得很恬靜,看來這小屁孩並沒有因為離開他而哭得死去活來的。

這樣的結果,讓戚嚴心裏有點不爽快,他覺得這小屁孩就是個容易見異思遷的色小孩,隻要是個alpha就喜歡黏上去。

戚風看著舅舅站在自己臥室門口那,整張臉陰沉沉的,猶如一座煞神雕像,看得人心裏發毛。

不過轉念想到舅舅這麽可怕的人,也要拉屎擦屁股,戚風就感覺沒那麽害怕了。

戚嚴很生氣地走過去,單手把沉睡中的小孩扛給起來,打算帶回去好好地教育一頓。

可把小孩扛起來的時候,戚嚴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小孩睡得太死了,他動作這麽粗魯地摟抱著都沒有醒,而且四肢也是軟趴趴的。

戚嚴雙手托著小孩的胳肢窩,將人舉到自己麵前,然後輕輕地晃了兩下,沒什麽反應,他又重重地晃了兩下,還是沒有反應。

戚嚴眼神淩厲地看向自己外甥:“你對他做了什麽?”

“我…”戚風有點害怕舅舅會殺了他,於是連忙擺手,撒謊說:“我沒幹什麽,真的沒幹什麽。”

戚嚴一眼就看穿他在說謊了,當即厲聲喝斥道:“給我說實話。”

“我給他吃了幾粒安眠藥。”戚風膝蓋已經彎曲好了,隨時都準備跪下來求饒。

戚嚴額頭青筋暴跳,但他忍住了,沒有發很大的脾氣,鎮定地問:“睡了多久了。”

戚風頂著巨大的威壓,顫抖著說:“從早上一直睡到現在,大概十幾個小時了。”

睡了這麽久,估計是安眠藥的劑量嚴重超標了,看著已經在自己麵前跪下來的外甥,戚嚴因為過於氣憤,沒忍住一腳踢了過去。

戚風捂著被踢疼的肚子喊冤:“舅舅,是你自己要把他還給我的。”

戚嚴狠厲地說:“他要是出事了,你等著被攪成肉糜喂魚。”

戚風不敢反駁,他知道舅舅說到做到。

之後,戚嚴帶著絨寶一路飆車去了附近最好的醫院去做檢查。

結果很快出來了,就是服用的安眠藥過量了,要不是發現得早,小孩說不定就休克了。

病房裏,戚風正跪在地上,不斷地求饒:“舅舅,我真不是要故意害死他,我隻是怕他會哭鬧。”

戚嚴沒有回應他,目光一直盯著**的小孩。

這小孩現在還沒有完整的人格,就像是剛來到世上,和零歲孩童的情況差不多。

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心智卻隻有零歲,除了哭,就沒有其他表達情緒的方式,偶爾會笑一下,也偶爾會生氣,拿小拳頭砸人。

之前戚嚴會覺得這小孩哭得自己很煩躁,可是一個又聾又啞而且連人格都不健全的小孩,你能要求他用什麽複雜的情緒來表達自己。

戚嚴突然開口問道:“這小孩以前是怎麽生活的?”

戚風跪得膝蓋都發麻了,就偷摸地把屁股坐在自己腳後跟上,等聽到舅舅問話了,他趕緊跪直,回答說:“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和一群兔子一起被關在鐵籠子裏,賣主說他一直都和那群兔子共同生活。”

戚嚴去摸了摸小孩那對兔子耳朵,很柔軟,看著也很可愛:“賣主是誰?”

戚風緊張地撓了撓腮:“背後真正的賣主我沒見過,我隻和中間人交易,那個中間人就是我的賣主。”

戚嚴早就讓人去調查過真正的賣主了,但是沒有查到任何信息,對方肯定是個身份不簡單的大人物。

戚嚴瞥了自己外甥一眼:“滾。”

戚風麻溜地滾了。

等到淩晨一點的時候,小孩終於醒過來了。

一醒過來就哭,但看到男人在自己身邊後,就很快不哭了,伸手要男人抱。

戚嚴把小孩給抱起來,很自然地在小孩臉上親了一口:“睡飽了。”

絨寶都還不知道,自己被男人給送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