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栩朝著戚嚴那邊看了一眼,隻覺得後麵涼颼颼的,盡管他昨晚上並沒有真的對絨寶做什麽,但他感覺戚爺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戚嚴現在也還不太清楚,得等到絨寶睡醒過來了,才好盤問。

在絨寶沒醒過來之後,戚嚴把沈栩叫到麵前來隨便問了幾句:“昨晚上發生什麽事了?”

“沒發生什麽事,就是絨寶耍了點酒瘋。”沈栩這算是實話實話了,畢竟的確是沒做什麽事。

戚嚴坐了一天的飛機也累了,他沒有再繼續逼問沈栩,放下手中的鞭子,在沙發上坐下來,稍微休息一會。

沈栩站在旁邊不敢動,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他不明白戚爺為什麽突然就回來了,難不成是專門為了絨寶喝酒的事情才回來的嗎?

這個家裏不止沈栩不敢大喘氣,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的,以前的時候好歹還有絨寶能克製一下戚爺,現在戚嚴真生氣了,誰都沒法克製他,整得大夥壓力山大。

等過了一個小時後,女傭從樓上跑下來,來到戚嚴身邊,低聲說了句夫人醒了。

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戚嚴立馬睜開眼,想著上樓去看絨寶一眼,可又覺得那樣不妥,顯得他好像很狗腿,不能夠充分彰顯他的怒氣,於是戚嚴就讓女傭去把絨寶給叫下來。

女傭戰戰兢兢跑上樓,對著**剛睡醒還有點懵逼的絨寶說:“夫人,戚爺叫您下樓。”

絨寶一聽到戚爺這兩個字,就有點興奮,但聯想到昨天晚上戚爺三番兩次地把他給推開,絨寶高漲的情緒就跌落到了穀底。

戚爺出了一趟遠門就變心了,不待見他了,絨寶很傷心,甚至不願意下樓去見。

最後還是女傭哭著求他,他才慢吞吞地跟著下去。

樓下大廳裏擺著幾張歐式沙發,圍成一個品字,戚嚴坐在最中間那張沙發上,雙腿交疊翹著二郎腿,一隻手臂搭在沙發邊沿,另一隻手夾著雪茄,妥妥的大佬坐姿,明明臉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絨寶卻看著很陌生,有些不願意上前去接近。

戚嚴聽到絨寶的腳步聲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了,他不動聲色,繼續抽著雪茄,沒有回頭去看。

絨寶跟在女傭的身後走得極慢,就隻有十幾個台階,走一兩分鍾就可以下來了,而絨寶硬生生地走了快七八分鍾,最後還是戚嚴不耐煩地催促,才加快了腳步。

以往絨寶看到他回來了,都會飛奔到他懷裏的,可是這一次,像是不想看到他一樣,這一點讓戚嚴很生氣,他不過就是出國了幾天,一回來絨寶就跟他生分了,之前還說想他的。

戚嚴正在氣頭上,所以也就沒有用什麽好語氣:“過來。”

一聽戚爺的語氣這麽生硬,絨寶更加不敢動了,直接立定在原地。

戚嚴用餘光瞟了一眼:“我數三聲,1、2…”

就算戚嚴數到一百也沒用,因為絨寶又不識數。

不過最後絨寶還是老實乖巧地走到了戚爺身邊。

看到絨寶一句戚爺都沒有喊,戚嚴臉色沉了又沉,接著他大手一抬,握住絨寶的手腕,將人往自己懷裏拽。

絨寶那輕飄飄的身體,一下就跌到了戚嚴懷中,最終橫坐在戚爺的大腿上。

被戚爺這麽抱著,絨寶已經習慣了,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就反抗,而是等過了快一分鍾,才想起來要反抗。

絨寶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出來。

戚嚴拿起擺在茶桌上的鞭子,用力地在地上抽了一下,這抽得地板磚都能看得見火星子了,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可想而知會有多疼。

絨寶被唬住了,不敢再亂動了,縮起肩頭,一臉的害怕。

雖然這根大鞭子不會落在絨寶身上,但其他的小鞭子可不見得會放過絨寶。

戚嚴挑起絨寶的小下巴問:“昨晚上為什麽要說討厭我?”

不管絨寶是一時賭氣說出來的,還是心裏真有這樣的想法,戚嚴聽了都會生氣,他付出的還少嗎,絨寶居然敢跟他說那種話。

絨寶的眼淚一言不合就流下來了:“嗚…都是戚爺的錯。”

昨天晚上絨寶主動投懷送抱,就連小**都要脫掉了,可是戚爺始終無動於衷,甚至還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給往外推,絨寶雖然當時候是酒還沒醒,但是戚爺把他推開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的,那絕對不是幻覺或者做夢。

一旁的沈栩聽完後,感覺大事不妙。

戚嚴察覺到矛頭不太對了,就問絨寶:“我的錯?什麽地方錯了?”

絨寶低頭悶聲說:“戚爺把絨寶推開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戚嚴敢保證,自己肯定不會把絨寶給推開,這種事情大概隻出現在絨寶的夢裏:“寶貝,是不是做噩夢了?”

絨寶搖頭說:“戚爺昨天回來了。”

戚嚴剛剛才回國的,怎麽可能昨天見到絨寶,是不是家裏鬧鬼了。

戚嚴覺得很可疑,趕緊讓人去調了監控。

他們的主臥裏其實也安裝了監控,一開始是為了保證絨寶的安全,後麵就變成戚嚴監視的手段,但他出國在外不能時刻都看臥室的監控,所以錯過了昨天晚上的那一段。

等找人把那段調出來看的時候,戚嚴的臉就像是塗上了鍋底灰,黑得徹徹底底,畫麵裏沈栩坐在床邊,而絨寶跪趴在**,浪**地扭著屁股,欲態橫生,接著就是絨寶三番兩次地想要往沈栩身上撲。

沈栩一開始沒有拒絕,還把手放在了絨寶的腰上,後來可能是因為畏懼戚嚴,所以趕快就把絨寶給推出去了,差一點戚嚴就要被綠了。

看完整段視頻後,戚嚴憤怒將那台播放視頻的電腦給甩了出去。

絨寶陪著戚嚴一塊看完視頻的,看到自己昨晚上是在對沈栩撒嬌的時候,絨寶也是有點不知所措。

沈栩就更不用說了,他已經跪下來了,盡管他什麽都沒有做,但他還是向戚嚴說了聲對不起:“戚爺,昨晚上絨寶隻是把我認成了你,這隻是個誤會。”

沈栩這段話聽著跟電視上演的一樣狗血,戚嚴氣得青筋暴跳,他也知道絨寶和沈栩並沒有發生關係,昨晚上隻是絨寶喝醉酒認錯人了而已,但他仍然遏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絨寶被處在憤怒中的戚爺嚇得一聲都不敢吭,蜷縮在沙發角落裏發抖。

戚嚴向來都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這一次也不例外。

戚嚴高舉起鞭子,當著絨寶的麵,狠狠地抽向沈栩。

在絨寶麵前,戚嚴一般很少使用暴力的,可這一次他真的氣壞了。

那一鞭子差點就把沈栩給打趴下了,最後硬撐著又爬了起來。

沈栩穿的那件白襯衫已經有血滲出來了。

看到血之後,絨寶也忍不住了,大聲哭了起來,被女傭抱在懷裏的卜卜也跟著哭了。

哭聲並沒有阻止戚嚴,那粗粗的鞭子又一次落到了沈栩的後背上。

沈栩沒有撐住這一鞭,倒下了。

其他人看到之後,都害怕地往後退。

暴怒中的戚爺,可不是誰都能招惹的,下一個會遭殃的還不知道是誰。

看著沈栩流了好多血了,絨寶坐不住了,哭著跑過去抱著戚嚴的腿:“戚爺…不要…嗚嗚…不要…”

絨寶替沈栩求情也沒用,因為下一個挨鞭子的,就是他自己。

戚嚴粗暴地將絨寶提起來抱在懷裏,然後讓女傭去拿幾根細一點的小皮鞭過來。

女傭不忍心看絨寶挨鞭子,可也隻得聽話去拿。

沒一會,女傭就把小皮鞭拿來的,很細,這種抽在身上不會很疼,但是會留在紅色的印子,粗俗點來說這就是在**用的,隻要注意一下力道,打在身上完全不會受傷,並且還會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絨寶看到那幾根小皮鞭,嚇得魂都要跑掉了,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嗚嗚…戚爺不可以打絨寶…”

戚嚴選一個相對稱手的小皮鞭,拿在手裏掂量掂量:“怎麽不可以打,犯了錯就該打。”

絨寶也不是故意的,他隻是認錯人了而已。

他是把沈栩當成戚爺了,才會做出那些舉動的,這不能怪他。

絨寶抱著戚嚴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小嘴,把戚嚴的嘴上親了好幾口。

可惜這麽討好也沒用,戚嚴先試著甩了一鞭子出去。

絨寶都能聽到空氣被抽得發出叫聲,好闊怕,這要是打在身上了肯定很疼。

“嗚嗚…戚爺,絨寶怕疼…”絨寶不想挨打。

現在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隻不過當著其他人的麵不好打,等回到了房間裏,脫光光了之後,再使勁抽。

絨寶被戚嚴給抱上了樓,他淒厲的哭聲讓其他人都很同情,不過他們也知道那小皮鞭打起來不會很疼,而且戚爺又怎麽可能真的對絨寶下重手。

倒是沈栩,結結實實地挨了幾鞭子,後背上全是傷,正好和戚風作伴了,兩個人一起被送到了醫院,並且住在同一個病房裏,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