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隻是不想要關心一下小舅媽,看他傷得嚴不嚴重,你別誤會了。”戚風實際是好奇他舅舅用小皮鞭在小舅媽身上抽出了什麽樣的痕跡,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給他看的,就過過嘴癮而已。

“戚爺抽得好疼。”雖然絨寶現在已經不疼了,但是想想當時的感受還是會覺得難受。

戚風自己都被他舅給抽得隻能在病**躺著了,卻還一副很心疼地樣子對絨寶說:“哎呦,我的小舅媽,真是可憐呐,被舅舅家暴了。”

用小皮鞭抽,頂多就是夫夫之間的情趣,還上升不到家暴的程度,但是被戚風這麽一說,就讓絨寶覺得自己真的被家暴了,之前本來已經打算原諒戚爺,現在一想,覺得戚爺很過分。

絨寶小嘴巴一抿,抽抽搭搭地開始哭了:“嗚嗚…戚爺打絨寶了,打得好疼好疼…”

戚風同病相憐地抱住他的小舅媽:“我們都是苦命人。”

一旁站著的戚嚴已經看不下去了,陰沉著一張俊臉,上前一大步,把絨寶給搶了過來,抱在懷裏。

絨寶的情緒就是容易被挑撥,之前還好好的,一下就被戚風給帶了節奏,哭得停都停不下來了,小嘴裏一直說戚爺已經不愛他了,所以才忍心打他。

戚嚴無奈歎氣,在絨寶的小臉上連親了好幾口,然後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向絨寶承認錯誤:“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絨寶用手背蹭掉眼尾的淚點:“戚爺還打絨寶嗎?”

戚嚴並沒有一口就答應,而是說:“看情況。”

戚爺這麽說,就意味著以後還是要打他,絨寶恐懼又害怕,剛止住的淚水又開始往下掉了:“嗚嗚…戚爺不打絨寶好不好…”

以後的時間那麽長,指不定還是會犯錯誤的,絨寶可憐自己的絨小兔,以後肯定會經常挨抽,每次都被抽得很腫,腫得都不能吃蘿卜了。

這麽一想,絨寶下意識地伸手到自己的屁屁上,摸了摸絨小兔,挨了戚爺那麽多鞭子,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消腫。

既然不能改變戚爺的決定,那絨寶也隻好後退一步,和戚爺要價還價:“戚爺,不打絨寶的屁屁了,打別的地方。”

“可打別的地方會更疼。”絨寶也就屁股上的肉肉多一點,有個緩衝的作用,打著就不疼,其他地方太脆弱了,可經不起折磨。

絨寶抽泣著說:“那輕一點打好不好?”

其實絨寶以前是不怕疼的,畢竟他每天都會被抓做去實驗,身體每動一次刀子他都會痛不欲生一次,到最後他都麻木了,對疼痛的感知也下降了,但在遇到戚爺之後,被好生養著,一點疼痛都不讓他受,這讓他的疼痛感知又敏感起來了。

雖然絨寶並不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但現在已然是嬌氣了,怕疼了。

戚嚴不想故意去嚇唬絨寶,就先答應不打。

躺在病床了戚風和沈栩,默默吃著狗糧兒,他們真不知道戚爺和絨寶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秀恩愛的。

和絨寶說完了之後,戚嚴在戚風和沈栩身上各掃了一眼,冷不丁地說了句:“以後,你們都搬出去住。”

戚風和沈栩都是alpha,而且兩個都沒有自己的專屬omega,把他們留在身邊是個隱患,說不定哪天他們兩個就會對絨寶動惻隱之心。

這一次的事情算是給了戚嚴一個教訓,知道了alpha和omega之間必須要有一條分界線。

一聽到要他們搬出去的消息,戚風和沈栩都表現出了不舍,他們住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了,也算是一家子了。

如果卜卜沒出生之前,讓他們搬出去,他們倒是還能接受,可是現在卜卜出生了,他們心裏都多了一份牽掛,哪裏還舍得搬。

戚風都打算等卜卜八個月大開始會說話的時候,教他背渣男語錄的,要是搬出去了,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戚風直接哭嚎起來:“舅舅,你不要這麽無情,我離不開你們,離開你們我還怎麽活。”

戚嚴冷冷地回了一句:“不想離開也可以,去男性專科把丁切了。”

戚風頓時就不敢嚎了,掏出手機,上網站看看有沒有好一點海邊別墅可以租住。

這時候沈栩語出驚人:“切了就可以留下嗎?”

戚嚴和戚風都沒有料到他會這麽說。

戚風瞪大了雙眼,佩服沈栩的勇氣:“你認真的嗎?”

沈栩用力點頭,他本來就沒打算結婚生子,所以那玩意切了也就切了,對他的生活完全不照成影響。

絨寶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些什麽,懵懵逼逼地歪著腦袋問:“戚爺,切什麽?”

戚風插嘴說:“就是蘿卜,小舅媽你快勸勸舅舅,蘿卜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可以舍棄。”

一提到蘿卜,絨寶就激動起來了,他還以為是戚爺要切蘿卜了:“戚爺不可以切掉。”

蘿卜切掉了,絨寶以後還怎麽活,他就指望著這個呢。

戚嚴那句話就是說著玩玩而已,他不可能真讓戚風和沈栩他們中的任意一方把**切了的。

戚嚴先回了絨寶:“寶貝,說著玩的。”

接著又看向沈栩:“留下來,對你來說,真的比你的命根還重要。”

“這東西本來也沒用。”沈栩是已經做好了以後不結婚的打算,就算和戚風結婚了,估計他也是下麵那位,照樣用不到自己那根,因為他不可能鬥得過戚風那個無賴,隻能委屈自己在下麵了。

戚風在一旁很積極地反駁:“誰說留著沒用了,我要是想看想摸了怎麽辦?”

沈栩:“……”

戚嚴:“……”

絨寶:“?_?”他們在說什麽呀,絨寶怎麽一點都聽不懂。

要是把命根這個詞換成蘿卜的話,絨寶應該一下就懂了。

沈栩羞得不行,拿起桌上的花瓶朝著戚風丟了過去:“你閉嘴。”

戚嚴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你們自己好好考慮吧。”

說完,戚嚴就抱著絨寶離開了病房,打算回去了。

家裏麵,卜卜被那群女傭抱著,不管怎麽哄都還是哭個不停,長大了,脾氣性就大了,不喜歡被女傭照顧了,更喜歡沈栩照顧,看到沈栩不在就會哭。

等絨寶回去了,卜卜才不哭了,小手手在空氣裏抓撓了幾下,要爹爹抱。

絨寶走過去,把卜卜抱起來,順便在卜卜小臉上親了一口:“乖~”

爹爹這麽晚才回來,卜卜委屈了,悶悶地把小臉埋在絨寶的脖頸裏。

絨寶拿起玩具來哄卜卜開心。

卜卜剛心情好一點,結果戚嚴出現在了門口。

這才幾個月大,卜卜就知道自己這位嚴父很可怕了,趕緊又躲進了絨寶的脖子裏。

看著卜卜躲著自己,戚嚴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再繼續靠近,站在那跟絨寶說自己去書房忙點事情。

這次戚嚴是提前回國的,國外還有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處理,所以就算回來了,也不能清閑。

戚嚴去忙了,絨寶不去打擾,專心地陪著卜卜。

卜卜現在已經會自己在屋子裏到處爬了,而且他還會說話了,第一句話喊的就是他自己的名字,可能是因為卜卜這兩個字的發音比較簡單,加上周圍人一直在叫他卜卜,所以一下就學會了自己的名字。

“卜卜…卜卜…”

好巧不巧,絨寶開口說的第一個字也是卜,果然是父子。

突然聽到卜卜開口說話了,不管是絨寶還是女傭都很興奮。

溫皓去醫院裏看望戚風和沈栩的時候,順帶就把卜卜會說話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戚風和沈栩也很激動,詢問:“卜卜先叫了誰了,是戚爺還是絨寶,還是我們倆。”

溫皓搖了搖頭:“都不是。”

戚風和沈栩對視了一眼,什麽叫都不是,小孩子會說的第一句話,不就隻有媽媽爸爸或者哥哥叔叔之類的。

看他們都很迷惑,溫皓就不賣關子了:“卜卜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卜卜,卜卜喊了卜卜。”

戚風以為溫皓在耍他:“你在給我們表演繞口令嗎?

“你看,我還錄像了。”溫皓把錄像給他們看。

卜卜確實是先學會說卜卜,真是離譜。

戚風摳了摳鼻孔:“我天天都在教卜卜叫哥哥,結果他這麽久了都沒學會,孺子不可教也。”

沒有聽到卜卜喊哥哥,戚風心裏意見很大。

沈栩和溫皓都選擇性地忽視他,他們兩個在那聊了起來。

沈栩問,“戚爺有沒有叫你搬出去。”

溫皓點頭:“難道戚爺也跟你說了。”

看來戚爺是對他們全部人都下了驅逐令,他們現在都是無家可歸的難兄難弟了。

溫皓歎了口氣:“這個節骨眼,離開戚爺身邊的話,我一定是凶多吉少。”

現在要不是有戚爺罩著,他可能已經被國外的資本給抓走了。

沈栩像是找到了同盟:“你不想走的話,就跟我去對麵男性專科,聽說現在做夏季活動,切一根送半根,還附贈其他小禮品。”

溫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