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嚴睡意全無,看著懷裏清減了許多的絨寶,忍不住歎了好幾口氣,接著又在絨寶的小臉上輕輕地啄了幾下,覺得還不夠又去親吻絨寶粉潤的小嘴巴。

絨寶正在睡夢中感覺到嘴唇上有些瘙癢,便把頭偏到一邊去躲了一下,但很快戚嚴也追了過去,硬是親了好幾口才罷休,差點把絨寶都給親得醒過來了。

這一晚上戚嚴都沒有怎麽睡,光想著絨寶越發清減的小身子他就沒辦法安心,第二天早上,想著還是多喂絨寶吃一些東西,希望能長胖一點,那樣看著就健康了。

等絨寶一醒過來,戚爺就端著粥喂到他嘴邊來了,絨寶順勢張開小嘴吃下去,是雞絲粥,裏麵放了一些薑絲,鹹口的,很順滑,吃著暖胃。

絨寶挺喜歡吃的,吸溜了小半碗,吃完這個還有其他的早點。

絨寶都想要吃一點,可還沒等吃飽,就一陣反胃,惡心的氣味從胃裏順到喉管來了,頓時也就吃不下去了,並且還把之前吃的也給吐了出來。

戚嚴一看到這種情況,先來不及收拾了,趕緊把醫生叫過來看。

自從絨寶懷孕之後,家裏就又多了一位醫生,每天負責給絨寶體檢的,在孕檢這方麵比沈栩可要專業多了,他過來之後,看到絨寶的情況,雖然敢斷定就是孕吐,但還是規規矩矩地走完檢查的流程,再告訴戚爺:“夫人問題不大,隻是孕吐而已,吃點酸的,開胃的就好了。”

絨寶懷著卜卜的時候也有過孕吐的跡象,但是並不明顯,懷著這兩個臭小子的時候,跡象就明顯了,害得絨寶隻能吃個三分飽,稍微吃飽一點就惡心反胃。

戚嚴眼看著絨寶的情況越來越糟了,他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整個家裏都像是被烏雲給籠罩住了,現在也沒人敢說笑了,就連戚風都明顯收斂了很多。

卜卜懂事,知道現在情況不好,他也不再整天隻知道玩樂了,陪著沈栩一起疊千紙鶴祈福,說隻要疊滿了一千隻就可以許一個願望了。

卜卜抱著裝千紙鶴的小罐子,小嘴裏一直在念叨著希望爹爹能快點好起來,下床陪他玩,還有他現在又不喜歡那兩個小弟弟了,因為就是他們害得爹爹受苦了,但是卜卜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怕父親又罰他。

沈栩拍了拍卜卜的小腦袋:“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過了幾天,絨寶孕吐沒有那麽明顯了,胃口也有了,一頓吃了老些,但吃多了又難受。

戚嚴給絨寶揉著肚子:“寶貝,下次吃飽了,要跟我提前說。”

絨寶隻是想多吃一點,把之前沒吃的給補回來,誰知道補過頭了,現在撐得難受:“嗚嗚…戚爺…飽了…”

戚嚴又氣又笑:“傻死了。”

等慢慢消化掉,就沒那麽難受了。

現在是夏季末,天氣正正好,不熱也不冷,戚嚴給絨寶穿了一件小羊毛衫的外套,然後抱著人去外麵的陽台上曬曬太陽。

太陽曬得絨寶懶洋洋的,眯著眼很享受:“戚爺~”

“嗯。”戚嚴用手幫絨寶打理頭發,把翹起來的幾根呆毛給壓下去。

絨寶歪著頭問:“戚爺有沒有給寶寶取名字。”

“還沒有。”戚嚴現在沒心情給這倆臭小子取名,把絨寶折騰得夠嗆,他哪裏還有那個心情。

絨寶看出來戚爺不喜歡他肚子裏這兩個小寶寶:“戚爺是不是不喜歡他們?”

“怎麽會,隻要是你生的,我都一視同仁,隻不過他們把你折騰得太辛苦了,等他們出來了,我要好好教訓他們。”

戚嚴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沒變,很平靜,所以應該隻是嘴上說說的而已,不可能真的教訓他們,畢竟都還小呢,好歹也得他們長大了再說。

絨寶還是一如既往地護犢子,特別護短,現在就開始給兩個小寶寶求情了:“戚爺不打他們,打絨寶。”

絨寶可以替小寶寶受罰,雖然他也怕疼,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打。

戚嚴怎麽舍得打絨寶,就是嘴上說說也舍不得,他現在是處處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絨寶會永遠離開他。

“寶貝,我不打你,以後都不打你了,不管你犯多大的錯誤都不打。”這是戚嚴給絨寶的承諾和補償,隻要絨寶和兩個孩子都平安活下來,他保證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聽到戚爺這麽說,絨寶還驚訝的抬起頭來,鄭重地看了一眼:“戚爺真的不打絨寶了。”

跟在戚爺身邊那麽久了,絨寶的小屁屁可沒少挨打,戚爺不僅用手打他,還用小皮鞭打過他,甚至還用大蘿卜打過他,手段極其殘忍。

戚嚴點頭發誓:“嗯,絕對不打你了。”

絨寶還是不敢相信戚爺的發言,皺起小眉頭反反複複地問:“戚爺有沒有騙絨寶?”

戚嚴一言九鼎,他從來沒有騙過任何人,雖然有時候是會逗絨寶玩,但那也隻是逗著玩,而今天他是認真說的。

事實證明,戚嚴有時候也不是真的說話算話,未來的某一天,絨寶帶著三個孩子獨自去了遊樂園玩,後來被戚爺給逮了回來,那天絨寶就挨打了,而且還是把他倒吊過來,用硬邦邦的大蘿卜抽他的屁屁。

不過現在絨寶看到戚爺說得那麽認真,就還是選擇了相信,心裏還有點小得意,以後他都不需要害怕會挨打了。

絨寶高興了,摟著戚爺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絨寶最喜歡戚爺了。”

戚嚴跟著笑了起來,鬱悶好幾天的心情,有所回轉了,低下頭,逮著他家寶貝的唇細細地親了幾下。

夫夫倆享受著陽光的時候,有人來敲門了。

戚嚴整理好絨寶的衣服,才準門外的人進來。

率先走進來的是卜卜,後麵跟著的是沈栩。

卜卜懷裏抱著一個玻璃罐子,裏麵都是小千紙鶴。

卜卜小跑到絨寶他們身邊,然後把手裏的罐子交出去:“爹爹可以許願望了。”

戚嚴接過那個玻璃缸,看著裏麵的紙鶴:“這是卜卜疊的嗎?”

想想也不可能,卜卜還小呢,這種紙鶴的疊法很複雜,一般人都學不會,更何況是卜卜這個一歲多的小屁孩呢,這些都是沈栩一個人疊的,熬了好幾個大夜,終於疊夠了一千個,他也不知道這種祈福的方法到底有沒有用,但閑著也是閑著,能幫的忙就隻有這麽點。

絨寶很喜歡,把小手伸到罐子裏,拿了一個紙鶴出來,是用彩紙疊的,上麵還有金色的花紋,瞧著很漂亮,而且每一隻裏麵都有沈栩手寫的祝福語,算是很用心的。

“戚爺,絨寶喜歡這個。”絨寶拿在手裏認真地研究。

聽到絨寶說喜歡,戚嚴也開心,他回頭看向沈栩,為了表示感謝道:“你和戚風的婚事,我會親手幫你們操辦的。”

沈栩:“……”這份感謝他能不要嗎?

其實沈栩還沒想好要和戚風結婚,因為那小子壓根就沒把心也收住,總想著往夜總會那邊跑,所以他沒有結婚的打算,除非戚風那小子變得成熟了,開始為以後做打算了。

“戚爺,我和他的事情,不勞您費心了,會自己處理好的,結婚還太早了,沒有考慮這方麵的事。”

戚嚴點點頭:“那你們看著辦吧,不過還是要送你一點東西,東區那已經開發兩年了,建了一個新樓盤,那整個樓盤你想住哪間就住哪間,送給你們當婚房了。”

本來沈栩是不打算結婚的,但現在一聽還有點心動了。

戚風過來就正好聽到這話了,他馬上湊上來問:“舅舅,你是想把那整個樓盤都送給我們嗎?”

戚嚴瞅了一下自己這個外甥:“還是給沈栩當婚前財產吧。”

沈栩樂了,婚前財產挺好的。

他們談話的時候,絨寶把紙鶴給拆開了,但是沒辦法複原了,就扯了扯戚爺的袖子,想要戚爺幫他複原。

戚嚴哪裏會這種東西,隻好把沈栩叫過來教一教他。

戚嚴跟著沈栩一步步地學,學會了之後,再複原給絨寶看。

絨寶拍拍小手,說戚爺很厲害,簡直就是個小馬屁精,而且是戚爺的專屬馬屁精。

沈栩疊了一千個都沒有得到誇獎,哎,世態炎涼。

絨寶對這個也感興趣了,戚嚴很有耐心,慢慢地教絨寶該怎麽疊。

絨寶學得很慢,學了一天都沒學會,第二天戚嚴又繼續教,教到第三天才學會,但最後的成果醜醜的,像是被人踩過一腳。

可還是得到了戚嚴最高規格的讚揚,夫夫倆互相拍馬屁,從來都不會覺得臉紅。

絨寶這一天天的過得特別的充實,有好多東西要學了。

戚嚴都是和絨寶一起學的,他這個大老爺們甚至還學會了打毛衣,他學了就是為了教絨寶,不讓絨寶太無聊了。

戚嚴親手織了一頂小帽子,上麵還有兩個絨球,一晃一晃的,給絨寶戴著特別可愛,把人心都萌化了。

絨寶很喜歡這頂帽子,睡覺都要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