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纖細瘦弱的身子,套著一件寬大的白藍紋襯衫,領口的地方太大了,導致總是滑落,露出小半個肩頭,下身什麽都沒穿,光溜溜的小腿在男人麵前晃。

戚嚴就是為了讓這小屁孩適應自己的氣味,才會給他穿上自己的襯衫,隻不過這小孩骨架太小了,領口那總是會露出大片白玉色的肌膚,這樣穿看上去不倫不類的,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

小男孩剛開始的時候會因為少了安撫劑而經常顫栗恐懼,但這兩天時間裏已經適應了,就算沒了安撫劑的味道也會主動黏上男人的身,去聞男人的信息素。

聞習慣了男人的信息素之後,小男孩就變得比之前要更加黏人了,每次看到男人出門都要大哭一場,老管家怎麽哄都沒用:“小祖宗,戚爺要忙的事情有很多,不可能天天陪著你,你要懂事一點。”

來到這裏已經有三四天的時間了,但是小男孩從來沒有回應過老管家的話,像是聽不到旁邊有人在說話一樣。

家裏的女傭都沒發現有什麽異常,隻覺得這小男孩就是太黏人了,而且隻認戚爺一個,不喜歡搭理別人。

城中區某地下賭場的包間裏,一群穿得很正式的人在談生意,其中就包括了戚嚴。

戚嚴坐在環形沙發最中間的位置,手裏端著一杯加冰的威士忌,還一口都沒品。

包間裏的氣氛很壓抑,沒人敢大口喘息,連說話都很小聲,這時包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溜進來,走到戚嚴麵前,弓著腰身匯報情況:“戚爺,東城的那家賭場有兩個小馬仔自己私下開了個賭桌,把一些客人都攬到那邊去了。”

戚嚴拿著那杯冰塊已經融了大半的酒抿了一口,再將酒杯用力扣在玻璃桌上:“這種小事不用來告訴我,讓負責東城那塊的管事自己處理好。”

“是。”匯報情況的人出去了,包間裏又靜謐了下來。

那些人不敢說話,就等著戚嚴先開口。

戚嚴拿出一雙白手套,當著大家的麵,不緊不慢地戴上,動作高貴優雅,看上去很紳士,但這卻讓在場的人都警鈴大作。

每次戚嚴準備要掏出槍之前,都會先戴上手套,就是不想被血給弄髒了手,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心裏有鬼的人已經先行跪下來求饒了,包間裏總共八個人,差不多有一半都跪下了,他們趴在地上磕頭認錯,求饒聲此起彼伏:“戚爺,求您放過我們這一次,我們以後一定更加竭盡全力為您效力。”

戚嚴把別在後腰上的手槍給拿出來,不著急開槍,先把玩一下:“別再裝了,你們在背地裏查我的賬,有查到什麽了嗎?”

戚嚴這個人不黑不白,手裏當然是沒多幹淨的,這群國際刑警假裝成他的手下為他效力,然後再悄摸查他的底,想要找到他違法的證據,好將他給送進去,隻不過才剛查到了一點,就被發現了。

見身份已經被識破了,他們也就不裝了,但他們手裏沒有武器,因為進來包間之前被收了身,所有金屬物品都被沒收了,隻能直接幹了。

見他們準備赤手空拳的打,戚嚴也願意陪他們這麽玩,把槍收了起來,和他們搏鬥。

本來戚嚴是占了上風的,打贏他們幾個不在話下,但是兜裏的手機響了,這個手機隻專門接家裏的電話。

戚嚴知道是管家打過來的,大概是那小屁孩又哭了。

手機的聲響分散了戚嚴的注意力,這讓敵人找到了破綻,趁機搶走了他後腰上的槍,並衝著他的手臂開了一槍,就趁亂逃了出去。

戚嚴捂著中彈的手臂,在沙發上緩緩坐下,再拿出手機,用肩膀和腦袋夾住接聽:“什麽事?”

“戚爺,那小娃娃跑出去找你了。”老管家發現那小孩不見了,現在正心急如焚。

戚嚴心裏咯噔一下,有點著急,但語氣努力保持平穩:“我馬上回去。”

回去的路上,戚嚴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他都來不及吩咐手下去把那幾個國際警察抓住,滿心眼裏想著那小孩去哪亂晃了。

到家門口後,戚嚴聽到了戚風那小子的聲音,進去一看,還真是那小子。

老管家看到他回來了,馬上迎過來說:“戚爺,那小娃子被您的小外甥找回來了。”

戚風腆著臉笑眯眯地喊:“舅舅。”

戚嚴疑惑地看著他問:“人是你找回來的?”

戚風撓撓頭:“我就在這附近路過,正巧碰到他了,就把他給帶回來了。”

“你在這附近幹什麽?”戚嚴手臂還受著傷,身體有些虛弱,站不了太久,先去沙發上坐下。

戚風吞吐地說:“其實我是來找您商量事情的。”

戚風實際是過來看看那小孩過得好不好,看舅舅有沒有虧待那小孩,不過他不敢這麽說。

戚嚴揉著太陽穴,麵無表情地問:“商量什麽事?”

“額…這個…我想問問您,對於敘利亞的局勢您怎麽看。”戚風實在是找不出什麽借口了,就隨口現編了一個。

戚嚴抬起眼皮瞪著他:“你要去支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