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對信息素有很強烈的依賴,隻要一會聞不到,就會不安。

男人把門關上了,小男孩就在外麵用指甲不停地撓門,渴望進去,就算指甲被撓斷了,門上的木屑紮進了指甲縫裏,也完全不在乎。

戚嚴處理好自己手臂上的槍傷後,本來是打算直接睡覺的,可是門外那小屁孩一直鬧,吵得他沒法安心睡。

戚嚴坐在床邊,皺著眉頭思考了半響後,最終還是起身,去把門給打開了。

門一開,那小屁孩軟乎乎的身子就貼了上去,把頭埋在他懷裏,發出破碎的抽噎聲。

別的小孩要是成天這樣哭的話,戚嚴恐怕早就不耐煩了,可是這小屁孩哭,他竟然還有點心疼了。

戚嚴那張冰冷的麵癱臉上,出現了一絲無奈,他輕歎了一口氣,彎下腰,把這小孩抱起來,再用腳將房門給踢上,然後抱著這小孩朝床邊走去。

等到了床邊,戚嚴把小孩往**一丟,那小孩就跟狗皮膏藥一樣,在**打了個滾,就馬上爬起來,往他身上黏,睡覺也要他抱著,不然就一直哭。

戚嚴在外麵辦事雷厲風行,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難倒他,到家裏他卻被這個小屁孩給難住了,真是拿這小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

躺到**之後,戚嚴根本睡不著,他畢竟是個正常的成年男性,生理需求還是有的,而小屁孩靠他這麽近,簡直就是一道送到嘴邊的美味。

以前的那些年裏戚嚴光顧著忙事業了,都沒心思犒勞自己的大兄弟,他都快以為他自己沒有那方麵的需求了,可是自從和這小屁孩睡同一張床後,他每天都會有不一樣的堅硬度。

再這樣下去,戚嚴的大兄弟肯定能深刻地領悟到,鋼鐵是如何練成的。

等小屁孩睡熟了之後,戚嚴趁機脫身,去客廳裏,讓女傭給自己準備一份降火的涼茶。

老管家這時候還沒睡,他走到戚嚴身邊,把那小孩耳朵聽不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難怪那小屁孩總是反應遲鈍,問他話,也從來都不回答,原來是聽不見。

長了那麽大一雙兔耳朵,竟然隻是個擺設,戚嚴心裏有幾分同情那小孩了。

“戚爺,您別那麽凶的對待他了。”老管家打心底地疼惜那個小娃子,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就比較愛親近小孩的關係。

戚嚴從女傭手裏接過冰鎮好的涼茶,一口氣悶了,他略帶無辜地反問老管家:“我凶嗎?”

老管家不會撒謊:“有一點。”

戚嚴已經習慣用冷酷的那一麵示人了,這讓他外表看上去很凶,當然他的內心比他的外表還要更加的凶殘,但是在麵對那小孩的時候,他的心總是不由自主會軟下來。

正因為發覺到自己對那小屁孩的感情有點特殊,所以他之前才會突然發飆,戚嚴是怕把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了。

戚嚴將身體往後仰,靠在沙發上,語氣沉重地說道:“那小孩的來曆還沒完全查清楚,我沒辦法放心。”

老管家歎氣:“您太多疑了。”

“我也想放輕鬆,別去想那麽多,可是每當我放鬆警惕的時候,就總有人會趁機背叛我。”

“那小家夥不會背叛您的。”

戚嚴眼神陰鷙起來:“哼,他要是敢背叛我,我會打斷他的手腳筋,把他關在地下室裏,慢慢地折磨。”

是那小屁孩先黏上他的,既然黏上了,就別想再擺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