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小財迷

許豫雖然好奇,但是很識趣。他和鍾欞認識那麽多年,她不想說的事沒人能逼她說。

鍾榕走到鍾欞身邊,拉了拉她的手輕聲說了一句:"欞兒,這裏白天看不出來什麽,在這裏的東西不簡單。"

許豫剛想開口,就聽到鍾榕的話,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有些擔憂地看向鍾欞,卻見到鍾欞很平淡的點頭。

"鍾欞……"

"許豫,說說你們昨天看到什麽了,詳細一點。"鍾欞知道許豫想說什麽,但她不想說。

許豫和風暉對視一眼,風暉站出來開始仔細地說著昨晚他們的經曆。鍾欞聽完一臉嚴肅的表情。聽他們這麽說,那鬼還挺厲害的,說不定已經修成了煞。而且看行為應該是報仇的……

"除了這裏不安寧之外還有其他什麽嚴重的事情發生嗎?"鍾榕想了一下問。

風暉跳腳:"都鬧鬼了還不嚴重難道非要死人了你們才滿意嗎?"

鍾欞點頭:"那就是沒死人了。"

看了眼臉色異常難看的風暉,鍾欞開心的笑:"你放心,這裏要是要死人了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你!你比較危險!"

"頭兒!她會不會根本就是騙錢的神棍?"風暉轉頭衝著許豫說道,但是這話明顯是說給鍾欞聽的。

鍾榕站在鍾欞身後,終於把目光從鍾欞身上移開,轉向風暉。眼中綠光一閃。

風暉突然覺得喉嚨一緊,好像有一條繩子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一樣,完全不能呼吸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風暉?"許豫被風暉抓住手臂,手上吃痛。轉頭看到風暉的異樣,立刻驚訝的叫道。

"鍾榕!"鍾欞剛剛感覺到熟悉的陰氣,但是一閃而過,她還以為是自己感應錯了,現在看來她沒錯,鍾榕對風暉出手了!

鍾榕偏過頭不說話。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對鍾欞大呼小叫,還罵她,當然要教訓!死了也沒什麽關係!

"鍾榕!"鍾欞不讚同地提高了音量。

風暉哪裏還不知道是誰搗的鬼,但是完全不能說話,一張臉憋地通紅,抓著許豫胳膊的手青筋都爆出來了。

鍾欞抱著雙手看著鍾榕,抿著唇,慢慢聚集起怒意。整個辦公室的氣壓都開始下降。不說風暉,就連許豫也覺得呼吸困難了。鍾榕作為這份怒火的直接承受者,感受到的壓迫更加強烈。

他有些委屈,明明是在幫她,為什麽她要生氣?

"鍾榕,解開法術。"

許豫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鍾欞。

她從來都是嘻嘻哈哈的每個正經的樣子,而且跟沒脾氣似的無論別人怎麽說她罵她她都沒發過火。這好像是是許豫第一次見鍾欞發火。

鍾榕看了看神色很平靜的鍾欞,揮揮手解開風暉身上的法術。風暉猛地放開抓著許豫的手劇烈的咳嗽起來。

"欞兒,我不想聽他說……"

鍾欞排開鍾榕的手,瞪他一眼:"白癡!你不知道殺人會破壞你修行嗎?"

鍾榕知道鍾欞不是因為他亂用法術生氣,很開心的拉住鍾欞的手點頭:"以後不會了!欞兒讓我殺誰我才殺誰!"

鍾欞又是一個眼刀子過去。但也沒去糾正鍾榕的想法。鍾欞算是發現了,鍾榕在別人麵前和在她麵前完全是兩個樣子。

風暉緩過神,聽到鍾欞他們的話,感受到他們話語裏對生命的輕視,不由得又火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算什麽天師?你根本就愧對天師這兩個字!"

"天師是應該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你這樣不把人命當回事!和那些妖魔鬼怪有什麽區別。"

鍾欞看著激動異常的風暉嗤笑一聲:"我什麽時候說我是天師了?電影看多了吧!"

風暉被鍾欞一句話噎得無話可說。哼哼唧唧的轉到旁邊坐著不再理他們。

許豫見幾個人終於是安分了,才開口問道:"現在我們要怎麽做?"

鍾欞笑:"你這是找我做生意?"

許豫是知道鍾欞的規矩的。點點頭,想了一下說:"你開價。"

"什麽!你居然還收錢?!"風暉又跳起來。

"當然!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飯!"鍾欞在風暉鄙夷的眼神下毫無愧色的說,然後轉向許豫,"我先處理,之後一起結算!給你一個友情價怎麽樣?"

許豫點頭,沒有住何意見。

"不行!這本來就是你的職責,憑什麽要我們給錢?"風暉扯著許豫反對。

"是你們這裏鬧鬼,憑什麽我們要給你們驅鬼?"鍾榕冷哼一聲。

風暉一肚子的話又被堵了回來。鍾欞似笑非笑地看了鍾榕一眼。

鍾榕接收到鍾欞的目光,衝著她咧嘴一笑。

鍾欞收回目光,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折成方形的符紙扔到風暉身上。"隨身帶,不準?g了!"

風暉伸手打開飛過來的符紙,卻發現它粘在袖子上怎扯也扯不掉。氣急敗壞地喊:"我不要!你們……"

"不要就別留在這裏!不然死了我還要花時間超度。"鍾欞打斷風暉的長篇大論。風暉被氣得臉色發青。

"這是護身符,晚上捉鬼的時候就靠它了。"許豫見氣氛太過僵硬,連忙上前緩和氣氛。

風暉很想扔了符紙就走,但他非常想要知道真相,就這麽走確實不甘心!

鍾欞見風暉收下了符,得意地笑起來。"符的錢我會找你另算的。看在你即將成為我的長期客戶的份上給你個八折。"

風暉是難得的靈媒體質。因為職業關係身上帶著濃厚的煞氣,遮掩了本身的陰氣。但是這次的經曆使得他身上的陰氣外露,以後撞鬼還不跟吃飯一樣?

"你放心,今天絕對是最後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風暉對著鍾欞擺出敬謝不敏的姿態。

鍾欞一笑,拍拍風暉的肩膀樂不可吱:"做人不能這麽鐵齒啊!"笑完帶著鍾榕幹活。

警局裏的人陸陸續續的到齊了。這樣一來這裏的氣息更加複雜,陽氣也重了,就更加難處理了。

鍾欞極其不爽的看著一波又一波的人說說笑笑的進來,煩惱的一拍額頭。

"沒本事的神棍,頭疼了?"風暉譏笑道。

"就是沒本事我也是神婆不是神棍!"鍾欞悠然反擊。

風暉瞪著鍾欞,很顯然,鬥嘴的話,他連鍾榕都不及,又怎麽會是鍾欞的對手。

"許豫,可不可以清場?"鍾欞偏過頭問。

"不用,等時間差不多了大家都會呆在辦公室,院子裏就空了。"許豫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等一下就好了。

鍾欞點點頭,正準備叫鍾榕,一轉頭就看到他看著院子裏那棵高大的香樟樹發呆。

"鍾榕?看什麽呢?"

鍾榕一下子回神,定了定神才搖頭說沒事。然後又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鍾欞聳肩,看多了鍾榕賣萌的樣子,一下子恢複到之前那種沉默的樣子她居然不習慣了!

人流很快就沒有了。鍾欞平舉著一直在手上握著的鏡子,開始施法。

"化妝鏡?不是這麽兒戲吧!"風暉看清鍾欞的東西立刻怪叫起來。

鍾欞一撇嘴,一張符從手中射出,貼在了風暉嘴巴上,於是世界安靜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羅盤的指針轉了了一圈,先在那棵香樟樹的方向停了一下,然後在這後麵每遇到一棵樹就停了一次,幾乎停了七八次才結束。

鍾欞煩惱的皺眉,難道羅盤壞了?沒可能啊!她法術用錯了?唔……這個有可能。

鍾榕從後麵握住鍾欞的手,淡漠的目光投向那棵樟樹。"把那棵樹挖開!"

他是借樹身修煉的鬼妖,對植物尤其敏感,也許鍾欞感覺不到,但他感覺到了,這顆樹絕對不簡單!

"挖樹?這是才移植不久的好吧!"風暉一直在示意許豫撕了他嘴巴上的符,好不容易能說話了就聽到鍾榕雷人的要求,立刻吼道。

這回不用鍾欞動手,許豫很自覺的把符又給貼了回去。

鍾欞看了鍾榕一眼,拿出一張試冤紙往樹上扔了過去。試冤紙輕飄飄的落到樹下。風暉原本還想用行動嘲笑一下鍾欞,卻驚恐的發現原本的黃紙漸漸變成了黑色。

試冤紙不過是用來測試怨氣的符紙,鍾欞一直沒有感覺到怨氣,所以拿出來試一下,沒想到那裏的怨氣這麽重!可她什麽都感覺不到!

"挖!"鍾欞一錘定音,許豫隻能回去找人過來幫忙。

許豫走了半天才拉來一個柯成,柯成雙眼放光的看著鍾欞:"聽說你是很厲害的天師?"

風暉一巴掌拍到柯成後腦勺上麵,瞪著他。

"呀!風哥你幹嘛在嘴巴上貼符啊?"柯成好奇的大量著符。

"嗚嗚嗚!"風暉拚命說著快把符撕下來,可惜別人聽到的都是嗚嗚的聲音。

風暉氣氛的又拍了柯成一巴掌。這符隻有別人能摘,他自己是怎麽也摘不下來的。

"風暉在一邊站著,許豫和這個誰?你們兩個去挖。"鍾欞揭了風暉的符說道。

"我也要挖!"風暉吼。好像要發泄一下不能說話的鬱悶。

鍾欞根本不理他,直接一張定身符搞定。然後又給了叮許豫和柯成一人一張符叮囑:"符紙變色就立刻過來。"

柯成第一次做這麽刺激的是,特別的激動,接過符紙,幹勁十足地挖土去了。樹下的泥土明顯都是新土,剛剛風暉說這些樹都是剛移植不久的,那麽就算有人在樹下埋了什麽也不會有人發現……

"啊!!"

鍾欞的思緒被一聲慘叫打斷,柯成慘白著臉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坑裏的人頭,然後趴在一邊狂吐。

"嘖!"鍾欞嘖聲嘴,看了看狀態好點的許豫,指了指旁邊的樹示意他繼續挖。

"怨氣被凝聚在那一片沒有散出來……"鍾榕皺眉,他還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鍾欞點頭,不僅沒有散出來還把這的附近的怨氣吸收了,所以她才感覺不到這裏的怨氣。許豫陸陸續續的又挖出了四肢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