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鎮還在 春光鎮還在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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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他沒有女朋友,應該會喜歡我的吧。”

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怎麽摔過跟頭,我想要什麽,我爸就給什麽。大概在我上小學之前,我爸和我媽離婚,我媽再嫁了個男人,後來他們定居美國,所以對我來說,對她基本沒印象。成長過程裏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周圍的叔叔阿姨說:許廳長,深深真是你的掌上明珠啊。

姚麗露出猶豫而為難的神色:“深深,不是所有東西你想要就會有的,尤其是愛情。”

事實上,陸優可能真的有女朋友。

星期四下午的《藝術鑒賞》課結束之後,我在食堂看到了他們。那個女孩紮了個簡單的馬尾,長直發,青灰色針織衫和牛仔褲,外麵一件綠色格子的呢大衣;眉眼之間安靜成熟。

陸優和她同桌吃飯,自然地交談。他這樣話不多的人,也似乎和她有不少談資,沒有一丁點的不自然和尷尬。

我嫉妒死他們這樣的默契了,甚至於一整天都在心裏記著她的樣子:她看起來比我年紀大,比我成熟,比我文靜;我比她頭發要短得多,腿要細那麽一點兒、可能還要長一點兒,還有她的衣服和那隻大的劣質皮挎包,看上去真有點土,姚麗還說我長得比她漂亮。

可是這麽多條加在一塊,都比不上陸優對她微笑一下。他倆吃飯說的話,比我和陸優這麽多次課上說的話加一塊都多。

我覺得我完敗了,氣勢和信心都排山如海地塌了。

這事兒越想越憂傷,這種想得而不可得的感覺太讓人絕望了。回到宿舍我趴桌子上大哭了一場,然後收拾東西提著包回家住一段時間“療情傷”。

這是一段真正意義上的“失戀期”。對任何事情都興致缺缺,看電影看電視看小說聽情歌都要想起陸優,心情真複雜啊,一方麵覺得他好,優秀沉穩,聰明安靜,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比他好的男孩;可是這麽好的人他卻不喜歡我。

和朋友們一塊出去打牌玩球的時候,大家都出雙入對,我一個人坐在旁邊看著這些你儂我儂的情侶真乍眼啊。眼不見心不煩,拿起球杆和付安東走到台球桌邊對打。他運氣好得讓我想哭,隔著整張桌子都能把球打進底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