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大家快出來,掌櫃的他們回來了!”胖大廚跑的一頭是汗,對著酒樓裏正在忙活的幾個人大喊。

“晃**!”燒火的,切菜的扔下手中的家夥事兒,就往外跑。

胖大廚被擠到一邊,摸著自己肉乎乎的臉跟了上去。

城門口,言蕪雙他們一出現就被團團圍住,站在最前麵的百姓嚷嚷著,“姑娘,公子,我們大家都聽說了,你們在萬生大會上的事,可真是了不起,我們月城也有出名的時候,還是脫了姑娘的福氣!”

“是啊,是啊!”

言蕪雙從戰戈身後走出來,“這位大爺說笑了,哪有這麽大的功勞,看大家這麽高興,我決定,今天凡是到深淵酒樓吃飯的人,不用掏銀子!”

吃飯不用花錢,這在月城可是第一次出現,圍著言蕪雙他們的百姓歡呼雀躍。

回了深淵酒樓,言蕪雙站在櫃前,胖大廚他們走過來,“掌櫃的,你這也太大方了,店裏的米麵飛得吃光了不可!”

言蕪雙訕訕的摸了一把鼻子,戰戈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放心,酒樓裏這點東西還是有的,大家夥今天辛苦辛苦,領三倍的工錢!”

“太好了!謝謝掌櫃的,謝謝公子!”酒樓的夥計麵上也有了光彩。

白玉他們站在一旁發笑,酒樓裏人滿為患,幾個人跑去後院躲了清淨。

殊不知他們到達月城沒多久,白煙就帶著一小隊人馬抵達了月城。

“確定他們住在這麽?”白煙騎在馬被上,看向月城的目光中帶著嫌棄。

離白煙最近的男子雙手握著韁繩,“是的,小姐!”

打量了一眼城門口,白煙仰頭,“走!進城!”

馬匹帶過一陣黃土,白煙騎著馬進了城,“你們是誰?趕緊從馬上下來!”

城門口的百姓看著高頭大馬,雙目恐懼。

白煙嗤笑,從馬背上跳下來,“你們這些賤民還不配知道本小姐的名諱,我問你們,言蕪雙在哪,我要見她!”

人群聚在一起,聽到“言蕪雙”三個字更是熱鬧起來。

有些膽識的挺身站出來,和白煙對視,“你找我們的恩人做什麽?”

“恩人?”白煙雙手叉腰,一雙眼睛瞪起來,“像她這種見識短淺,有奸詐陰險,不知廉恥的女子,你們竟然稱呼她為恩人?這簡直是天敵上最大的笑話。”

月城的百姓聽到有人侮辱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同怒視著麵前這個囂張的女子。

白煙絲毫不懼怕的上前,“怎麽?難道本小姐說錯了嗎?就你們這些愚蠢的家夥,才會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百姓們把白煙這隊人圍了起來,白煙深感自己被挑釁,臉色難看,對著身邊魁梧的男子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替本小姐把這些人趕走,真是晦氣!”

跟隨白煙的人紛紛亮出手中的寶劍,百姓們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們到底還是不敢硬碰硬。

白煙看他們害怕了,囂張的大笑,笑聲戛然而止,白煙吐出一口氣,“你們就這麽一丁點本事?還真是高看你們了,就你!竟然還敢反駁本小姐,簡直罪不可數,來啊,把他給本小姐拴到馬尾上,本小姐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後的東西。”

之前替言蕪雙他們說話的人被白煙的手下架起來,白煙洋洋得意的看著四周。

城門口的消息傳到深淵酒樓。

白玉抱著算盤聽著外麵的人議論,他站在酒樓門口,攔住了一人,“發生什麽事了,大家怎麽都去了城門口?”

被攔住的人認出白玉,氣喘籲籲的指著城門的方向,“白公子,聽說城門口來了一群穿著白色衣袍的人,專門來月城找掌櫃的,您還是告訴掌櫃的,趕緊躲起來吧,已經有人遭殃了!”

白袍人?白玉站在台階上,若有所思,他想到了白牙族人,雙手握拳,“遭了!”

言蕪雙還在自己的小屋子裏琢磨食譜,聽到外麵的聲音,走出來,“白玉?你怎麽來了?發生什麽事了?”

白玉指著身後,“蕪雙,白牙族人來了,聽說還他們是專門來找你的,而且如今已經有人受害了!”

“什麽?”言蕪雙擦了擦手上的油,將身上的外袍扯了下來,“我這就去看看!”

身影迅速閃了出去,白玉回頭,人已經看不到了,白玉忽然想起這件事情沒有告訴戰戈,又匆匆忙忙的向另一處院子跑去。

白煙騎著馬已經到了深淵酒樓門前,言蕪雙出來正好對上,看到馬後麵已經渾身是傷的人,言蕪雙雙目冒火,“白煙!是誰讓你跑到這兒來撒野的?”

白煙從馬上下來,手裏還拿著馬鞭,“呦!看樣子,你過得還不錯麽?怎麽?在我白牙族待不下去了,就躲在這種小地方。”

戰戈出來,正聽到白煙的話,白煙看到戰戈,眼睛亮了起來,“戰戈,你終於出現了,你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就走了。”

沒有理會白煙,戰戈站在言蕪雙的身後,望著她,“沒事吧?”

這是從白牙族回了深淵以後,兩個人第一次交流,言蕪雙搖了搖頭。

白煙不甘心自己被忽視,“戰戈,本小姐在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白煙一改之前的柔弱,渾身散發出來的囂張氣焰,讓人不舒服。

戰戈扭頭,“白小姐,戰戈與白小姐並不相熟,還請白小姐莫要在糾纏在下,這裏是月城,不是白牙族,白小姐還是離開的好。”

白煙臉色鐵青,“憑什麽要我離開?我來這就是找她算賬的,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言蕪雙又氣又笑,城中一半兒以上的百姓都被這裏的動靜吸引過來,言蕪雙站著的位置本就比白煙要高,氣勢上也絲毫不弱,“既然白小姐不願意離開,那我們就請你離開!”

言蕪雙抬頭,看著城中的百姓,“大家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公然挑釁我,挑釁大家,我們月城做事一直都是明辨是非,今天,我想請各位幫個忙,一起把他們從小月城趕出去,如何?”

言蕪雙的地位早就在治理洪水的時候就很高了,之後在萬生大會上為月城揚名,她的話,月城的百姓自然聽。

白煙起初並不怕這些平民百姓,直到她看見自己被層層包圍,一眼看不到出路的時候,才產生恐懼。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可是白牙族族長的女人,你們……你們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白牙族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煙強撐著最後一點兒氣勢,想為自己找會尊嚴,奈何她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人理會。

白煙被趕出了月城,站在門口,白煙不甘心的對著城裏大吼大叫,“你們!你們給本小姐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

此時,言蕪雙已經站在了城牆上,看著白煙幼稚的行為,冷笑。

月城中,發生的事兒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被周圍的城鎮知曉。

言逸哲與言父言母再次來到月城。

這次,他們很快就見到了自己的女兒。

言蕪雙看著麵前的兩位老人,心頭愧疚,“爹,娘,你們不用擔心,女兒過得很好!”

言母握著自己女兒的手,一路的提心吊膽終於平複,“蕪雙啊,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娘一聽說,就讓哲兒帶著我們過來了!”

言逸哲對著自家妹妹點頭,“妹妹,娘說的是真的,白牙族他們怎麽會找你的麻煩?”

戰戈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言蕪雙額的背影,抿著薄唇走過去,“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蕪雙有事的!”

“是啊!”言蕪雙順著戰戈的話,“爹,娘,都是一些小事,有想法在我身邊保護著我,我還怕什麽?”

言逸哲打量著自己的妹妹,和準妹夫,“你們說的是真的?”

戰戈與言蕪雙並肩而立,“當然是真的。”

應付了言父言母,言蕪雙和戰戈從房中出來,言蕪雙沒有看他一眼,快步離開,留下戰戈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看到白玉,言蕪雙把他叫到了身邊,“白玉,我想了想,白牙族人一定還回來月城找麻煩,我覺得我們應該想和辦法,防範著他們。”

白玉覺得言蕪雙說的有道理,“話是這麽個理,可是我們該怎麽做?”

言蕪雙笑起“這有什麽難得,白玉,你幫我把這些撒在深淵周圍!”

看著照片的布包,白玉疑惑,“這是什麽?”

“毒藥!”把布包往白玉手裏一塞,“這可是我研究出來的好東西,包管能讓白牙族的人有來無回!”

掂了掂手裏的布包,白玉點頭,“好,那我去了!”

白牙族,白煙怒氣衝衝的回來。

“這是發生什麽事兒了?這麽不高興?”

白煙看到父親,“爹,那個言蕪雙太可惡了,她竟然帶動月城的人把女兒從月城裏趕出來了!”

“哦?她真有這麽厲害?”白牙族族長眉頭一挑。

“什麽啊,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被下了什麽藥?竟然對那個女人言聽計從!”

白牙族族長沒有理會女兒的抱怨,他想,若是此人真的有這麽大影響力,自己收入帳下豈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