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桑布繞到莊燦身後,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兩眼。
其他幾個女孩嚇得不敢抬頭。
剛剛跳舞的時候,桑布沒有注意她的臉,但是這會兒被靳朝安親自點名,他必然得好好看看她是誰。
這一看不要緊,他不認識這個女人啊?
又掃了其他四人一眼,這幾位倒是眼熟。
其實他對華國女人是相當臉盲的,不過莊燦倒黴就倒黴在,她今天替代的這位妹妹,正是桑布看上的那個。
怪不得她哭得那麽凶,死活都不願意來。
靳朝安看戲似的抱著雙肩,並不說話。
“人呢!”桑布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那力度,差點給莊燦來一個粉碎性骨折。
莊燦的眼淚說來就來,當然也有點故意的成分,她並沒有轉身,反而一個箭步飛上了靳朝安的大腿,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張泫泣的小臉往他懷裏一貼,“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是三哥的女人!”
靳朝安的手下立即起身,有點“護駕”的意思,其中也包括延良延悅。
桑布也叫人趕緊過去抓人。
眼看雙方人都衝了過來,莊燦的手不由得一緊。
就在這時,靳朝安卻抬起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說了句“乖。”
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麵頓時啞火了。
“這位確實是我的女人。”靳朝安低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調皮了些,還望桑布先生見諒。”
桑布手下這時跑到桑布耳邊低聲道:“紅玉小姐還在房間。”
“下去吧。”桑布揮了揮手,又看了看靳朝安懷裏的女人,莊燦這會兒被他抱得挺緊,像哄嬰兒似的一下一下地輕輕拍打著。
莊燦還在抹眼淚兒。
桑布突然笑了,大笑起來:“怪不得靳總一晚上心不在焉,原來是有這麽漂亮的女人帶在身邊,也難怪我這兒的姑娘沒一個能入得了您眼。”
延良延悅已經回到了座位,延良氣呼呼的,一旁的彭晉不明所以,但是也震驚的不行,他偷偷問延悅:“靳總的女人不是……”
延悅瞪他一眼,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死於話多。”
彭晉就不再問了,他隻知道保護三哥的安全,完成三哥交代的任務,其它的不感興趣。
他對女人也沒興趣。
場麵恢複如初。
桑布對靳朝安舉了舉杯,“這杯給靳總的心上人壓壓驚。”
靳朝安含笑道:“心上人倒也算不上。”
後麵就沒再說了,桑布都懂,那就是玩物嘛。
莊燦不滿地哼唧了一聲,還是在他懷裏,埋著頭。
“還羞呢?”
“是的。”
靳朝安把手伸進她的發絲裏,一手掐著她的後頸,迫使她抬起頭,但是這個動作因為有頭發遮擋,別人是看不見的。
莊燦疼,眼睛紅紅地瞪著他。
靳朝安:“剛才跳舞的時候那麽騷,這會兒臉皮怎麽薄了?”
莊燦動了動脖子,見他不鬆手,把擱在他腰上的那隻手繞到自己腦後,在他的手腕上毫不猶豫地抓了一把,力氣極狠,正正抓在他包著紗布受傷的那個位置。
靳朝安眼都沒眨,掐她後脖子的力度更大了。
兩個人就在暗中暗暗較勁,可別人看著,就跟調情似的,含情脈脈的。
其他人自然不會不長眼的打擾他們。
最後還是莊燦敗了。
她的臉都紅了,眼淚疼得都逼了出來,這次這滴淚可是真真的。
靳朝安鬆了手。
莊燦猛地咳了兩聲,一拳搗在了他的胸口。
她這會兒渾身沒什麽勁了,所以,這拳搗的,沒什麽殺傷力。
但是靳朝安還是咳了兩下。
莊燦:“你這人人品真是堪憂,不懂的知恩圖報就算了,連憐香惜玉都沒的,對女人下手這麽狠,也就你這張臉吸引我,但凡你醜一點,我早就跟你翻臉了。”
剛剛,她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
靳朝安難得笑了下,“你頂多算塊玻璃碴。”
莊燦無視他的埋汰,又把手重新摟上了他的脖子,撒嬌似的在他的懷裏蹭了蹭。
如此光明正大,一屋子人眼觀鼻鼻觀眼,誰都不敢往這邊看。
“為了找你,這一路可把我累死了。”
靳朝安伸手捏了顆葡萄,剝好皮,不緊不慢地喂進莊燦嘴裏,“就這麽喜歡追著我?”
莊燦眨眨眼,“當然啦,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當然也不能讓別人欠著我,你睡了也一次,我肯定是要睡回來的。”
靳朝安:“既然體驗感不好,就不必強求。”
莊燦頓時想到自己破口大罵他細小快的話,所以,這是記仇了?
“我就喜歡看你口是心非的樣子。”莊燦說完,把他的右手掰到前麵,在他的手腕上深深吻了一口。
鮮紅的唇瓣在雪白的紗布上印出一個明顯的紅印。
他這手腕,是她咬的。
就在快完事的時候,她發泄一般,狠狠咬了他一大口,咬得十分嚴重,血珠都冒了出來。
不然她不會被踹出門。
莊燦親完,又看他的眼,鄭重說:“多說無益,今晚做給你看。”
……
莊燦被提前送回靳朝安的房間。
這才發現,原來他的房間,就在自己的隔壁。
靳朝安和桑布還有些事情要談,莊燦一個人百無聊賴,在靳朝安的大**滾了兩圈,也許是這兩天太累了,她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莊燦是被靳朝安弄醒的。
他這會兒剛剛進來,正在脫衣服,看她躺在**,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掐醒。
莊燦感覺下巴要掉了。
“我允許你睡我床了?”
莊燦坐起來,迷迷糊糊的,起床氣登時就上來了。
“桑布把我送進來的,我哪知道是你床!”
靳朝安脫了外套,走到圓桌前,坐下倒了杯水,飲了兩口,側著身子也不看她,隻是突然笑了下。
“不裝了?”
莊燦拍拍腦子,也覺出了自己剛剛的火氣。
她下了床,來到靳朝安身邊,一手摟著他的胳膊,“起床氣嘛,人家剛睡著,就被你掐醒了,你就算要喊醒我,拍拍我也行啊,也不用掐我下巴,很疼的。”
“得回我不是整容臉,不然下巴都被你掐掉了。”
靳朝安淡笑不語。
這會兒夜深了,好像還有點涼。
莊燦索性就摘下他剛剛脫掉的外套,披在身上,搬了個凳子貼身坐在他身邊,雙手撐在桌子上,捧著小臉歪頭看他。
靳朝安在低頭玩手機。
莊燦想到自己的手機掉陳倉江裏了,就好鬱悶。
“你買新手機了?怎麽不給我也買一支?我的手機為了救你掉水了。”
靳朝安沒理她。島上的夜,風倒是不小,窗外的樹木被風吹得沙沙響,枝葉搖搖晃晃。
莊燦竟然還有點怕。
她用餘光瞥了一眼,發現靳朝安的手機停留在微信界麵,打字的手相當秀氣、好看。
他點開了一個粉紫色的頭像,指尖在發送框停留許久,最終什麽也沒發,點了關閉。
莊燦“嘁”了一聲。
“看夠了?”
“你什麽都沒發,我看什麽?”
靳朝安關機。
他準備休息。
“是你自己滾,還是我找人請你?”
莊燦先他一步爬上了床,規規矩矩地躺好,“我今晚就要跟你睡。”
她說著,還把被子蓋上了。
靳朝安扯了扯嘴角,沒再看他,他摘掉腕表丟在床頭櫃上,開始解襯衫。
莊燦看著他完美比例的寬肩窄腰,聲音虛虛地問:“你叫靳朝安??????我剛才跟人打聽的。”
她可能真的有點累了,一沾枕頭就要睡著。
靳朝安脫了襯衫,開始脫褲子,他聲音平淡無波,“還打聽到什麽了?”
“北城第一才俊,財力無人能敵……”
靳朝安:“小傻子,這些網上就有。”
“哦,那你給我說點沒有的?”莊燦把枕頭抱在了懷裏,軟綿綿的。
她還沒有脫衣服。
而他已經快脫'光了。
房間的燈還亮著,莊燦覺得有點晃眼。
“沒有的,你不知道嗎?”靳朝安關了燈,爬上床,一隻手將她的腰撈起,開始解她的扣子。
他道:“你知道了,全世界自然就知道了。”
還是記仇。
莊燦哼哼了兩聲,下一秒,嘴巴就被他堵上了。
……
轉日。
莊燦一醒來,**就隻剩下她自己。
她迅速穿好衣服跑出門,正好撞在迎麵來的延悅身上,兩個人都“哎呦”了一聲。
“哎呀,你慌什麽?”
莊燦瞧了延悅兩眼,穩了穩心神道:“沒什麽,你三哥呢?”
延悅:“餐廳。他讓我過來喊你吃飯。”
“哦。”莊燦莫名鬆了口氣,“我先去洗漱,你要不等等我?”
延悅點點頭,跟著她回了房間。
他三哥的房間。
莊燦這會兒,心情還算不錯,哼著小曲進了洗手間。
延悅等莊燦的時候,眼睛下意識地往床的那邊看了兩眼。
枕頭床單被子統統亂糟糟的。
等莊燦出來的時候,延悅笑道:“我知道你剛剛為什麽慌了,你是不是怕我們已經走了?三哥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
莊燦找出一個吹風機,胡亂吹了吹頭發,她現在就想趕緊吃飯。
“是的。我覺得他幹得出這事兒。”搞不好還會把她賣給桑布。
延悅:“沒想到你才和三哥認識兩天,就這麽了解他了。”
說完延悅就後悔了,她今天話也夠多的。
於是等莊燦再問她什麽,她都不肯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