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的餘凡做完苦力,端著三杯飲料歸來時,她們已經在打,但知性美女徐清樰的水準未免有點太高,輕易就虐得吳寶寶和慕容胭脂丟盔卸甲,輸得一塌糊塗。

吳寶寶接來咖啡,隨意打賞給他一張百元鈔票的小費,令餘凡不禁有些小失望,原來保安大哥說的打賞是真的,但10000和100,卻是差距倆零啊。

“清樰姐姐,你的斯諾克水準,都快有半職業的檔次啦,**我們那不是輕而易舉?”吳寶寶抱怨著,對著鄰桌招手,“李非池大哥,您不來配清樰姐姐玩兩局?她已經獨孤求敗啦。”

李非池淡淡一笑:“好咧,上回被清樰完敗,是半月前的事情,但這些日子我有名師指導,水平突飛猛進,一定要壓倒徐清樰小姐的雌威,讓你見識下我濱海會所第一球霸的厲害。”

慕容胭脂笑靨淺淺,啜飲一口檸檬汁:“少說大話,待會被完敗時,小心丟臉得很呐。”

李非池捧腹大笑:“何況,就算輸給徐清樰小姐,又沒啥丟臉的?反正,她已經稱霸會所很久啦。對了,你們來H市是來散散心的?我好久沒見你們盤桓如此之久了,莫非……是跟那件事有關?”

說著,他就來到餘凡身旁,示意他為自己更換一支球杆,餘凡隻得照做,心中狂翻白眼:隻有輸得惱羞成怒的家夥,才會覺得球杆不順手,斯諾克有毒,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哦?近期H市有大新聞嗎?”吳寶寶性喜八卦,慌忙追問,“莫非是H市又崛起某少年天驕,一代傳奇故事驚爆眼球?”

“呃……你猜得倒很精準。”李非池搔搔頭皮。

在李非池身旁的弟弟李彬文淡淡一笑:“倒也未必是少年天驕吧?隻是很擅長抱粗腿吃軟飯,跟一些女人關係良好而已。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成績,旗下也沒有賺錢的公司。”

李非池冷笑:“連續摑徐浩傑四巴掌,耳光打得他臉都腫脹,一嘴牙齒都斷裂很多顆,也能夠說是純粹靠吃軟飯?”

徐清樰、吳寶寶和慕容胭脂,都是上流圈子中的女人,耳聰目明,她們自然也懂得徐浩傑的分量,要知道,那家夥盡管跟上京七秀之一的徐河圖沒法比肩,但他的身份,終究是豪門徐閥的嫡係子孫,沒想到竟然在H市如此倒黴,吃了這樣大的一個虧。

“徐閥的態度呢?”吳寶寶興致勃勃問。

“吃癟閉嘴,沒有動作。”李非池遺憾地聳聳肩膀,“但徐閥是何等強勢,從來都沒有被欺辱上門,依舊忍氣吞聲的前科,他們此時保持安靜,就意味著在醞釀一場驚天陰謀,待得過些日子爆發時,必然是大動作。”

餘凡聽著他們評論自己,也懶得贅言,對徐閥他沒有好感,盡管對方實力強悍,一般情況下如果自己能夠躲著他們的話,餘凡也不會貿然跟他們撕破臉皮,奈何徐河圖那混蛋竟然在覬覦小姨,妄圖

將她變成他的禁臠,那是他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

“徐浩傑那家夥,就那樣灰溜溜地滾回上京啦?”吳寶寶撇嘴,“真不夠男人啊,被人揪住打臉,依舊能夠忍,烏龜神功練得很是爐火純青啊。”

“嗬嗬,那也沒辦法,琅琊神拳古玄奇大師,都被打碎三肢,變成雙臂殘廢的瘸子,如果徐浩傑依舊死纏爛打的話,下場也多半如此。”李非池輕描淡寫道。

事情說到這裏,女人們才真正露出驚詫神色!因為人人皆知一條道理:鳳凰有時會比麻雀非得更得,但麻雀卻永遠沒法高飛上天。豪門子嗣中,一些家夥偶爾也會被欺辱,譬如去酒吧玩時,被混混打悶棍,跟不入流的混蛋衝突時被人揪住衣領摑臉,這種事情時常發生。

但當豪門之怒降臨,秋後算賬時,他們卻必然能夠碾壓對方。

但她們萬萬沒想到,徐閥出動琅琊神拳那種級別的保鏢,能夠碾壓任何人,卻沒有奏效,反倒是被對方完虐,而且下場竟然如此悲慘……變成瘸子!那簡直是在公然打徐閥的臉!

“我懶得管惹事的是誰,但他已經完了。”吳寶寶斬釘截鐵地斷言,麵露揶揄,“已經是有多少年,未曾有人那樣囂張地對徐閥出手。上一回,是名宗師級人物挑釁徐閥,最終結果卻是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啊。”

“嗬嗬,那件事就是琅琊神拳做的,非常精彩,所以他才能被視為徐閥首席打手。”李非池悠悠喟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啊。古玄奇終日打雁,終於被雁啄瞎眼,踢到他不該踢的鐵板,惹惱他不配惹的人物,下場就是如此悲慘。隻能一輩子以瘸子的身份屈辱活著嘍。徐閥已經給他一筆千萬級的遣散費,讓他到瑞士頤養天年去了。”

徐清樰淡淡道:“是誰能夠將古玄奇解決掉?琅琊神拳成名多年,要想對付他,起碼也得是老怪物出馬吧?”

慕容胭脂也點點精致下巴,細膩如瓷的臉蛋上滿是憧憬:“那可是琅琊神拳啊,內江湖中的傳奇人物,雖然說人品卑劣得很,底蘊也淺薄了點,格局終究太小,一輩子隻能為人做牛做馬,但他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

“龍虎山,真一觀,回春子老前輩。”李非池感慨道,“若非他老人家自報家門,我哪裏認識他?我找到很多國術圈子的老牌強者,才搞到他老人家的資料,原來那家夥竟然來自國術聖地,是泰山北鬥級別的存在。就好像少林寺方丈,武當山掌門等隱藏Boss。”

“哦。”徐清樰性情淡泊,對此事的興趣到此為止,然後跟李非池切磋一局後,登時打得他很是慘烈,險些被剃光頭一杆未進布袋。

李非池隻得頹然放棄,無奈地聳聳肩膀:“徐清樰小姐的球技,未免高得離譜啊。就算是在濱海斯諾克會所匯總,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啦,恐怕真的是獨孤求敗,難逢敵手。”

吳寶寶撇嘴,與有榮焉地嬉笑:“那是,清樰姐的水準,被職業大師評價說已經有入門職業圈的資格。但當然,有家族企業生意繁忙的她,不可能紆尊降貴做個小小的職業選手。”

徐清樰微笑:“寶寶,別太瞧不起職業選手,能奪得大師賽冠軍的明星選手,每年賺的比我們都多。”

吳寶寶翻翻白眼:“那是他們在巔峰期才能如此,何況,多少職業選手中才能脫穎而出一些明星?每年賺數千萬美金。再說,等我們正式接掌家族生意,賺錢的數字將瘋狂膨脹,起碼是如今的上千倍。”

餘凡也不禁有些羨慕,撇撇嘴。

徐清樰敏銳捕捉到餘凡的神情變化,而且目前已經沒人願意陪她玩斯諾克,於是她饒有興趣地看餘凡:“球童先生,您是周邊大學來打工的?”

餘凡禮貌地淡淡道:“我是醫科大的。”

“哦。”徐清樰對他出身的大學沒啥興趣,身為豪門出身的千金,她們畢業的都是歐美頂尖名校,而且絕非依靠重金買來的畢業證,而是有真材實料,純粹靠自己本事完成學業。

往往有些普通人覺得富二代們多都是囂張跋扈的蠢豬,沉迷玩弄女人,不學無術,但其實那樣的隻是很少數的奇葩。古語道:倉廩足而知禮儀。說的是人吃飽飯後,往往就能懂得禮儀。越是豪門,越是家教森嚴,而且從小跟大人物接觸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起點又高,往往能夠輕易成功。

“你應該有很多兼職和打工機會,卻偏偏來斯諾克會所,應聘球童,應該對斯諾克很感興趣吧?”徐清樰有條不紊地引導話題。

餘凡頷首笑笑,清秀五官有一絲縹緲如仙的淡然,眼神清澈,初見猶如路人般冷漠,令徐清樰反倒覺得印象深刻,畢竟正常那人麵對著她們三名極品美人時,絕對會口幹舌燥,恨不得用眼神扒光她們的衣服,而餘凡衣著寒酸,隻是一介布衣,沒有半點奢華,卻如林間隱士般淡泊。

“一般般吧。”餘凡隨口應付,開門見山,“您是準備讓我陪您玩玩?我是球童,陪客人打球在我的工作守則第三條裏寫得很清楚,而且細則裏用小字標注,最好跟顧客打得難解難分,最終故意輸您一小杆,讓您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吳寶寶一臉嗤笑,不屑地撇嘴:“就憑你,也能舉重若輕地不著痕跡讓清樰姐姐一杆?”

徐清樰倒是滋生出三分興趣,絕美臉蛋上浮現一絲笑意:“那你覺得,我和剛才過手的那一批人,水準如何呢?”

“她。”餘凡本就是一日試用期的球童,沒有半點抓住工作機會的想法,索性隨意地評頭論足,指向吳寶寶,“隻懂得瞎捅杆子的新手,很糟糕。”

然後是慕容胭脂,評語:糟糕透頂。

緊接著是李非池:同樣糟糕。

“那我呢?”徐清樰輕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