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彤!”赫連沉大聲嗬斥,“你要搞清楚對象!我——不是顧銘西!”
許是赫連沉的聲音喚回了她些許理智,眼神稍許清亮,“你是……赫連沉!”
赫連沉心中一動,從未聽她用這種溫糯的語氣喊自己的名字,“你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嗎?”
若彤溫順的點點頭,“我要你!”
隻是三個字,赫連沉最後的僅剩的一點抵抗頓時轟然倒塌。
一把將若彤拉到自己的腿上,毫不顧忌的讓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火熱的渴望!
此舉正合若彤之意,鮮豔飽滿的紅唇觸碰到冰涼卻厚實的唇瓣,一發不可收拾。
赫連沉也不再壓抑自己,變被動為主動,狠狠地攫住若彤的呼吸,幾乎讓她溺死在這種毅然決然的愛撫中。
腰傷雖然還在恢複中,醫生說好好生休養,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赫連沉顧不得這麽多,一下子從輪椅中站起來,讓正如無尾熊一般掛在他身上的若彤一愣。
赫連沉好整以暇的托住若彤,哂笑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若彤還來不及想找他怎麽能從輪椅上站起來,就被赫連沉旋風暴雨般的吻和火熱靈巧的手弄的*不已。
若彤來之前,權宜修好像對他說過,這個房間別有洞天,被窗簾擋住的隔斷的另一邊還有個房間,可以供人稍作休息。現在,正好充分利用!
腰間的力道雖然比以往要差很多,但這並不妨礙赫連沉的動作,反而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動作中還帶著難得一見的激動和急切。
“啊——唔——!”
雪白的牆壁上顯出兩道不斷起伏的身影,纖細的手指時而在空中亂舞,像是要抓住什麽,時而又像是抓住了浮木,然後狠狠的嵌入其中……
相愛相殺,至死方休。
等到一切趨於平靜,赫連沉的手臂早已經被染紅,背上,腹間,皆可見一道道紅印,肩頭也留有一排不規則的牙印,看上去有些猙獰。
若彤蜷縮在角落裏,裹著身體的白色床單上嵌著赫連沉手臂上滑落的血滴,兩眼雖然無淚卻失神,目光無焦距的看著某一點。床單遮蓋不住的地方很容易的露出斑斑青紫,手臂、脖頸——以及看不見的部位,由於某人的太過用力,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紅色,足以可見過去的這段時間裏兩人的動作有多激烈。
對比剛才的低喘高吟,現在倒顯得十分靜謐,隻有不遠處的飲水機還在兀自運轉。
赫連沉暗自責備自己不夠憐香惜玉,看若彤一身的紅紫相間就可見自己對她有多渴望。但他不後悔,他早就想這樣做了!
隻是,清醒後的若彤安靜的讓他有些害怕,心中疼痛萬分,她恐怕更加的恨自己了吧。
想了想,拿了另外一條床單圍住自己,然後下床去。
剛一站立,差點摔倒。腰間和背上疼痛的厲害,像是又傷到了。若是被醫生得知是因為這個原因又加重病情,恐怕會笑的暈過去。
水果刀還在地上,刀身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但依舊能散發出駭人的光芒。
撿起來,回到床邊,看若彤往後縮的身體,赫連沉眼神一沉,“知道你恨我,不如再來一刀。”低沉的聲音因為剛才的過度興奮和極致享受顯得越加充滿磁性。
若彤很無助。無助的想要立刻死去。
她現在很清醒。其實並不僅僅是現在而已,在和赫連沉——一想到那些親密到骨頭裏的歡愛,不禁羞赧悲憤交加,那時的她雖沒有十分的清醒,但七八分還是有的,可她還是如飛蛾撲火般享受著歡愉。
——難道她的骨子裏就這麽缺男人嗎?
依稀記得自己在他身下的懇求,那一聲聲的*和迫切,不顧一切的血肉交融,現在想來,真是讓她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沉浸在難以麵對赫連沉的思緒中,眼前猛然出現鋥明瓦亮的刀身,不禁嚇了一跳,上麵的血跡——
赫然想起最開始時候的那一幕,現在的這種狀況是因為她被人下藥了!
迷蒙的眼中霎時充滿恨意,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成兩半,“你終於得到了,你甘心了?!”
赫連沉苦笑,將刀把放在她手中,“你有什麽恨都衝我來吧,可以多給我幾刀。”
“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放過你!”若彤緊緊握住水果刀,毫不遲疑的刺過去——
在刀尖離赫連沉的胸膛不過一毫米的時候猛然停住,隻因為她這才注意到他包紮好又掙開的手臂,鮮紅的顏色刺痛了她的雙眼。
眼淚毫無預兆的吧嗒吧嗒往下掉,落在剛被狠狠**過的床單上,顯得彷徨無措,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吉光片羽輕輕落在赫連沉的心上。
無聲的歎息後,赫連沉握著若彤的手,輕聲道:“是狠不下心來還是覺得時候我會找你麻煩?”
若彤自知不是那麽感性的人,可是麵對赫連沉的輕言細語,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赫連沉手上一使勁,鋒利的刀尖眼看著就要直直的刺進去,若彤卻驚嚇似的猛地鬆手,刀落在了**。
赫連沉知道若彤恨他,今天又經曆了這麽一番,恐怕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倒不如她刺他幾刀,他心裏還好受一些。
又拿起刀,緩緩道:“放心,我不會怪你,——我希望你快樂的活著,而不是充滿仇恨。”若是帶著仇恨活,那和之前的他又有什麽區別。
刀尖緩緩的刺入堅實的皮膚,鮮紅從點點滴滴如同小溪流一般蔓延,不大一會兒就將半邊床沿給染紅了。
赫連沉的左臂之前就受了傷,又隻是胡亂包紮而已,加上劇烈“運動”,身體早已經支撐不住,如今又這麽失血,頭腦已經隱隱開始冒虛汗,但若彤不說停止,他手中的刀就不會停……
眼看著幾乎半個刀身都要進去,若彤亂糟糟的思緒才轉回來,看到殷紅的血,再看赫連沉不要命的“自殘”,心中的懊悔和痛苦一下子被感動所充盈,猛地起身一把奪下刀把,“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話雖如此,但責怪的語氣中不難讓人聽出撒嬌的意味。
赫連沉一愣,隨即明白這是若彤在心疼他!
心中大喜,顧不得手臂和胸前的傷,一下子緊緊的將若彤摟在懷裏,“若彤,我是做錯了很多事,但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可好?我會用我的餘生來補償你!”
若彤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抽泣著鼻子皺眉道:“你先去洗洗。”
這樣的說話方式足以讓赫連沉欣喜若狂,抽身回去一眨不眨的盯著若彤看。
當下情形,就是若彤僅著一層薄床單,因為剛剛的拉扯,身體的某些部位還隱隱的露出來,而赫連沉則隻是用床單隨意裹了裹下身,**的堅硬的胸膛雖然血跡斑斑,但並不影響他散發出魅惑人心的男性氣息,反倒讓若彤心跳如雷,麵紅耳赤,因為赫連沉的眼神實在太灼人,幾乎能將她身上燒出個洞來。
赫連沉不放過若彤表情一絲一毫的變化,見她從恨意滔滔到屈服軟化,再到哂笑害羞,簡直比他當初掙得人生第一個一億還讓人感到幸福!
快要被赫連沉的眼光融化,若彤推推他,“趕緊洗洗包紮一下。”
“好!”赫連沉痛快的答應。恐怕就是要他把全部家當換成若彤的名字,他也會屁顛屁顛的。
看赫連沉轉身,若彤急忙找尋衣服,出來這麽長時間她得回去了!
可赫連沉的動作實在太過迅速,一看就是訓練有素,而且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若彤還在為那件撕破的衣服覺得羞憤的時候,赫連沉又重新站在了她眼前。
之前穿上的那些全都又重新落在地上,它們在赫連沉的手上簡直不堪一擊,破損程度絕對讓若彤不會再穿它們。
*和低喘再次響徹全室,求饒和索求成為主音符。
在若彤看到赫連沉不顧身體自殘的時候,她就明白了,對於這個男人,她毫無抵抗力。
他陰狠,讓她吃盡了苦頭;他霸道,讓她無所適從;他溫柔,讓她沉溺其中;他一道歉,她就立馬心軟。他是她的對頭,也是她的死穴。
想明白了,也就不抗拒了。既然已經和他發生了關係,而且心中還帶著隱隱的喜悅,那就徹底地拋棄羞恥和躲藏,心甘情願的接受好了。
開始時候,若彤還顧及赫連沉的傷,畢竟沒有好好處理過,動作上就顯得有些畏縮,顯然赫連沉覺得不滿意,身下的動作越加的激烈和火熱,若彤承受不住,身體彎成一種不可思議的完美的弧度,赫連沉心中不住的感歎,完全被美景所吸引,恨不得化為一灘水和她做最親密無間的接觸。
不否認,赫連沉有過女人,但也最多限於上床脫衣下床付錢的關係,他甚至都不親吻女人,但遇到若彤後就全變了。他一下子變得“單純”起來。
算起來,和尚一般的生活就是從認識若彤開始的。真的很奇怪,當初認識她,他除了報複並沒有想太多,可他就是“守身如玉”一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