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柳步雲絲毫不敢怠慢,很快便帶著幾株玄齡草趕到醫院。

這些玄齡草的質量比起上回差了不少。

但性命攸關,陳河也顧不上那麽多。

陳河將玄齡草迅速搗碎,使其中的藥汁完全流出。

緊接著,他撚起一枚銀針,將針尖在藥汁中輕輕蘸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身後的柳步雲連忙上前提醒。

“陳聖手,玄齡草的藥汁沒有經過稀釋,可是含有幾分毒性的!”

“貿然行針,恐怕會……”

不等柳步雲把話說完,陳河便搖了搖頭。

“她的髒器損傷過重,要想保住性命,隻能試試這個辦法!”

說完,陳河不加思索,立刻將銀針刺入王冷妃的皮膚當中。

銀針入穴瞬間,針尖上的藥汁迅速在體內擴散。

王冷妃頓時皺起眉頭,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玄齡草的藥力直達傷處,自然會帶來些許疼痛。

隻是現在救命要緊,陳河也管不了那麽多。

“王總,你先忍受一下,很快就好!”

陳河說罷,又將一枚銀針刺入穴位。

盡管陳河努力讓自己的動作保持輕揉,但玄齡草帶來的副作用仍不加衰減。

很快,王冷妃的鬢角就開始滲出虛汗,嘴裏也因疼痛不斷發出呻吟。

旁邊的柳步雲直直注視這一切,心裏替陳河捏了一把汗。

他知道,王冷妃現在的性命,完全靠著這幾枚小小的銀針維持。

一旦有絲毫偏差,後果不堪設想!

很快,針法即將成型。

陳河將最後一枚銀針掐在指縫,目光一凝,將銀針飛入穴位。

王冷妃眉頭一緊,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片刻過後,她的眼簾微微顫動,終於蘇醒過來。

“我……我這是在哪兒?”

“王總,你在醫院,已經沒事了!”

陳河語氣溫柔,臉色稍顯疲憊。

在旁人看來,施針全過程僅僅不到十分鍾。

可在玄齡草的作用下,王冷妃體內受損的髒器已然得到修複。

剩下的,隻需繼續在醫院靜養幾天,便可痊愈。

看到陳河待在身邊,王冷妃頓時感到安心不少。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你錯過了交流大會。”

“不必這麽說,性命關天的大事,哪是交流會能比的?”

陳河按下病床旁邊的呼叫鍵。

很快,院長親自帶著幾名醫生來到病房。

看到王冷妃已然蘇醒,在場的幾名醫生皆是目瞪口呆。

“這……這麽快就醒了?這怎麽可能?”

“住口!你這是在質疑陳聖手的醫術嗎?”

院長嗬斥一句,幾名醫生立馬站在旁邊,不敢多嘴。

“陳聖手,有何吩咐?”

“王總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後續還需要繼續住院治療。”

“明白了!我立馬安排,讓王總住進本院最好的看護病房!”

在院長的安排下,王冷妃被轉入醫院頂層的VIP病房。

並且安排了醫院最為頂尖的主治醫師,二十四小時全程看護。

“陳河,我一個人有點害怕,今晚你留下陪我吧?”

王冷妃伸出玉手,輕輕攥住陳河的衣袖。

畢竟隻是一個柔弱女子,遭受這種事情,難免會留下一些心理陰影。

陳河點了點頭,默默守在王冷妃身旁。

第二天早上,等到王冷妃睡醒之時,陳河來到她麵前。

“王總,我需要檢查一下傷口,順便看看玄齡草的藥效發揮得如何。”

“你不介意吧?”

王冷妃立刻明白了陳河的意思,笑著搖搖頭。

“當然不介意!我對其他醫生不一定放心,對你可是百分百信任!”

說罷,王冷妃自己將衣扣緩緩解開。

看到王冷妃那白皙肌膚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陳河心頭便感到一陣怒意。

好在玄齡草的藥效發揮甚好,經過一夜的恢複,傷口已無大礙。

“照這個恢複速度,不出半個月,你應該就能出院了。”

“什麽?半個月?”

聽到這句話,王冷妃不禁麵露憂色。

“可我的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我要是住院半個月,不知會耽擱多少!”

“要是平日裏營養跟上,對傷口恢複也有好處。”

陳河低頭看了看手表,發現此時已經到了飯店。

“王總,中午想吃些什麽?我去幫你準備?”

“醫院附近有一家很出名的蹄花湯,要不你幫我去買些吧?”

陳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病房。

病房門口一左一右站著兩名軍機處探員,正是徐誌遠安排的。

“我不在的時候保護好王總,要是有半點閃失,我決不輕饒!”

“是!請陳聖手放心!”

離開醫院,步行百米左右,陳河找到了那家店。

正如王冷妃說的那樣,這家店的生意十分火爆,門口已然排起長隊。

陳河不知排了多久,總算來到隊伍前沿。

“先生,您要點些什麽?”

不等陳河開口,一抹倩影突然從旁邊橫插進隊伍。

“我要一碗清燉蹄花湯!速度要快!”

陳河臉色一沉,定睛看去,隻見插隊的是一個打扮靚麗的年輕女子。

吊帶裝搭配短褲,將一雙修長大腿展露在外,十分吸睛。

女子帶著一頂鴨舌帽,帽簷遮住了半邊臉。

搭配一副墨鏡,更是多了幾分神秘感。

可即便對方身材性感,陳河也不會慣著她。

“姑娘,這麽多人都在排隊,你這行為不好吧?”

陳河語氣平和,善意提醒。

可誰知對方隻是轉過頭,摘掉墨鏡,露出自己那清甜動人的臉頰。

“這下總可以了吧?我有急事,插個隊又怎麽了?”

“屌絲!”

若是對方態度端正,陳河倒也不會計較。

可聽到後麵那兩個字,陳河心裏立刻不樂意了。

“老板,蹄花湯在做了嗎?能不能快點?”

年輕女子開口催促,不了下一秒,一隻大手忽然攥著她的胳膊,將她直接薅出隊伍。

“你……你幹什麽?!”

陳河麵無表情,冷冷說道:

“後麵排隊去。”

“你這人怎麽回事?我都向你表明身份了,你怎麽還不依不饒的?”

陳河皺著眉頭,有些莫名其妙。

“表明身份?我跟你素不相識,為什麽要慣著你?”

聽到這句話,年輕女子愣了一下。

“不會吧?這年頭,居然還有男人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