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孫洋便端起藥碗,徑直來到病床旁。

可小寶卻是死死捂著嘴,拚命搖頭。

“兒子,聽話,喝了這藥,你才能好得快!”

不論孫洋如何勸說,小寶都絲毫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見狀,孫洋幹脆伸出手,想要強行將小寶的手給拽開。

可誰知小寶竟然二話不說,照著孫洋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

“啊!”

病房裏回**著孫洋的慘叫聲,好在陳河及時出手,這才拉開了他。

低頭看去,孫洋的手臂已然被咬出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好你個兔崽子!敢咬老娘?”

孫洋大罵一聲,緊接著便是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

小寶當即哭出了聲,這可讓一旁的外婆心疼不已。

“哎喲!你這是幹什麽?小孩子不懂事,也犯不著這樣打他啊!”

“要是把我外孫子打出什麽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

孫洋怒不可遏,當即拽起小寶的耳朵,二話不說便將藥灌進他嘴裏。

一碗藥下肚,小寶被嗆得咳嗽不止,滿臉通紅。

看到這一幕,外婆更是無比心疼,可旁邊的孫蓉卻是忍不住偷笑起來。

“誰讓這兔崽子缺乏教養?活該!”

喝完藥後,陳河開口說道:“記住我說的,二十四小時內,不能進食。”

“另外,晚上睡覺前,再讓他喝一碗藥!”

此話一出,小寶更是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而陳河並沒有理會他們,交代清楚之後,便先行轉身離開。

趙伊人見狀,也緊隨其後,走出了病房。

“陳河,你剛才給他喝的是什麽藥?怎麽味道這麽腥啊?”

“那東西名叫五毒湯,若是服用過量,會危及性命。”

聽到這話,趙伊人的心猛然咯噔一下,嚇得臉色蒼白。

“那有毒的東西,你怎麽還給他喝?不會出事吧?”

“放心,這藥的劑量我有分寸,毒性剛好能夠和他體內殘存的凝神丹藥性相抵消!”

陳河話鋒一轉:“不過五毒湯本就帶有濃厚的腥味,沒辦法消除。”

“正好,就當這次給他一點教訓,免得將來養成亂動別人東西的習慣!”

話音剛落,陳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陳聖手,你在哪兒?能來天宮莊園一趟嗎?”

電話那頭傳來王冷妃的聲音,聽她的語氣有些凝重,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

陳河沒有多問,當即點頭答應下來。

“出什麽事了?”

“我也不清楚,王總讓我去天宮莊園一趟,聽她的語氣,好像出了什麽問題。”

“那你趕緊過去吧!公司那邊有我看著,不用擔心!”

陳河點頭答應一聲,離開醫院後,當即開車來到天宮莊園。

可剛一進門,他便察覺到了氣氛有些凝固。

隻見莊園內到處都站著保鏢,每個人腰間都佩著電棍,可謂全副武裝。

而王冷妃身邊更是時刻緊跟著兩名保鏢護衛周全。

“陳聖手,您終於來了!”

見陳河到來,王冷妃緊鎖的眉頭總算鬆緩了一些。

“發生什麽事了?”

“您先坐下,我慢慢跟您說!”

王冷妃招待陳河坐下,猶豫片刻後,這才開口說道。

“陳聖手,南城東區有一個商業街的項目,您知道吧?”

陳河點了點頭:“聽說過,據說那裏地段不錯,不少家族都對這項目感興趣。”

“正是!您去魔都的這段時間,我們王家通過競標,正式拿下了這一項目!”

“這不是好事嗎?為什麽還愁眉苦臉的?”

王冷妃搖了搖頭,將一張信封遞給陳河。

“在我們競標成功的第二天,就收到了這封信。”

陳河打開信封,隻見信紙上的內容隻有短短一句話。

“放棄商業街項目,否則讓王家就此消失!”

“什麽人膽子這麽大,竟敢明目張膽地威脅王家?”

“我也不清楚,根據我們調查,在南城根本沒有哪個家族敢跟王家作對!”

陳河似乎明白了什麽:“既然是公開招標,那應該有不少外地家族前來競爭吧?”

“沒錯!這次參與競標的家族多達上百個!其中甚至有不少帝都的名門望族!”

“那就說得通了,這麽大的項目被王家拿到手,自然會引起某些人的妒忌!”

王冷妃沉默片刻,隨即緩緩說道:

“你也看到了,這信上的每個字都是打印出來的,根本無法進行自己鑒定。”

“另外,我已經派人調查了好幾天,可還是沒有掌握任何線索!”

“反倒是前幾天被我派出去調查的手下離奇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聽到這番話,陳河也意識到了此事非同小可。

以王家的實力,說其在南城坐擁半邊天也毫不為過。

對方明知這一點,還敢如此直接威脅,說明其實力不一般!

“所以你這次找我,是想尋求我的保護?”

王冷妃點了點頭:

“明天一早,我得去跟幾家合作商洽談開工事宜。”

“可是對方人在暗處,我實在不敢貿然行事!”

“要是有你在,我會放心很多……”

王冷妃有些猶豫,似乎在擔心陳河會拒絕。

而後者卻是不加思索,當即點頭答應。

“好,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真的?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陳河來到天宮莊園。

而王冷妃也換上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備好了洽談所需的文件。

“女兒,你可得小心點!要不再多帶幾個人跟著吧!”

“不用了,爸,有陳河陪我一起,您還不放心嗎?”

聞言,王老爺便看向陳河。

“陳聖手,這這次實在拜托您了!要是遇到什麽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放心吧王老爺。”

王冷妃坐上王家的車隊,先行出發。

而陳河則是開上自己的車跟在後麵。

陳河有意與車隊保持著一段距離,以便隨時觀察情況。

雖然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麽異常,可很快,陳河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王總,不是說談生意嗎?怎麽把車開到郊區了?”

“噢,他們約定的地點在半月亭,說是那裏清淨!”

“半月亭?”

陳河皺起眉頭:

“那可是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正常情況下,誰會選擇在那裏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