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河便帶著徐苗來到了公司。
考慮到徐苗年齡不大,而且也沒有工作經驗,陳河並沒有給她安排什麽太複雜的事情。
無非是幫忙整理一下文件,端茶送水之類的雜活。
好在徐苗做事也很勤懇,沒有一點挑三揀四的意思,很快便適應了新的工作。
“趙總,樓下來了幾個人,說是要找陳總。”
趙伊人正低頭處理文件,吳敏忽然來到她的辦公室。
“陳河這會兒應該還在開會吧?我先去見見他們!”
趙伊人跟著吳敏來到一樓大廳,隻見幾個黑衣男子正坐在沙發上等候。
幾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可眉宇間卻是自帶英氣,顯然身份不一般。
“你們幾位要找陳河是嗎?他現在正在開會,有什麽事跟我說吧!我替你們轉達!”
“您就是趙總吧?陳聖手以前經常跟我們提起您!”
看到趙伊人前來,幾人連忙起身迎接,態度畢恭畢敬。
可沒見到陳河,他們幾個始終不肯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趙總,還是等陳聖手有空之後,帶我們去見見他吧!”
“沒錯,陳聖手此前吩咐過,這件事情,隻能向他一人匯報!”
聽到這話,趙伊人不禁皺起眉頭,心裏有些疑惑。
搞得這麽神神秘秘,難道是公司項目又出問題了?
眼看幾人不肯道出實情,趙伊人也就不再多問。
“那好!等他開完了會,我讓他來見你們!”
不多時,得知消息的陳河便來到大廳。
當他看到眼前幾個黑衣人,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凝重起來。
“怎麽了老公?出什麽事了嗎?”趙伊人關切道。
“沒什麽,這就是幾個生意上的合夥人,伊人,你先回去吧!今晚不用等我吃飯了!”
陳河留下這樣一句話,便徑直來到那幾人麵前。
“走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趙伊人默默站在原地,心頭愈發覺得疑雲密布。
陳河一路帶著幾人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幾人這才連忙開口。
“陳聖手,您讓我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當初陷害陳家,殺害您父母的凶手,現在就躲在南城!”
此話一出,陳河臉色陰沉,眼裏已然開始湧動起了殺機!
當年陳家在南城也算得上一大名門望族,其實力絲毫不亞於如今的趙家!
可陳河清楚記得,在自己年僅十歲那年,陳家遭到他人陷害,引來禍端。
本以為看到陳家蒙受損失之後,對方便會就此罷休。
可沒想到,這群人根本不是為了打壓陳家,而是要讓陳家在南城徹底消失!
即便已經過去十幾年,可陳河至今還記得家族遭遇殺手襲擊的那天晚上。
陳河的父母拚死拖延,才讓他得以僥幸逃命。
可自從那晚之後,陳家徹底沒落,陳河也淪為無家可歸的孤兒。
若不是後來遇到一位高人收留,並且傳授他一身功學,恐怕陳河早已丟失性命!
在師父的幫助下,陳河的醫術早已登峰造極。
當年也是靠著替一位重要人物治病,才得到聖手的封號,身份自此一飛衝天。
即便如此,陳河依舊沒有忘記當年的仇恨。
這些年他一直暗中派人調查此事真相,現如今,總算有了些進展。
“凶手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目前隻有一個懷疑對象,可現在我們還沒有掌握到確切的線索!”
聽到這話,陳河劍眉一凝:“舞鳳山莊的薛家,對吧?”
“正是!據我們所知,當年薛家跟陳家為了一個項目,爭得頭破血流,甚至爆發過衝突!”
“可自從陳家遇害之後,薛家突然無端放棄了項目,甚至舉家搬到舞鳳山莊隱居,從此不過問江湖事!”
“薛平之可是出了名的唯利是圖,如果不是因為做賊心虛,實在沒理由這樣做!”
幾人的話,陳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陳河依舊記得,當年薛平之跟父親關係緊張,甚至一度鬧到撕破臉的地步。
陳家遭遇不測,薛平之自然成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可當年警署和軍機處雙雙介入調查,依舊沒有查出任何薛家參與此事的證據。
隨著時間推移,這件事情逐漸成為了懸案。
而背後的真凶,也一直逍遙法外,下落不明。
“之前我們本想嚐試跟薛家接觸,看能不能查出一些線索。”
“可薛平之謹慎至極,外人一律不得踏入舞鳳山莊半步……”
陳河皺起眉頭,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便硬闖舞鳳山莊,恐怕也無濟於事!”
“不過我們最近聽說,薛家的千金就要留學歸來了!到時候薛平之定會親自前去迎接!”
“隻要咱們能提前做好準備,一定能見到他!”
陳河點了點頭:“好,這件事交給你們去辦,無論如何,我都要跟薛平之單獨會麵!”
“明白!”
吩咐完畢之後,陳河便打算轉身離開。
可幾名手下忽然叫住了他:“等等!陳聖手,還有一件事!”
“我們前不久得到消息,您妹妹她……還活在世上!”
“什麽?!”
此話一出,陳河的心猛然一緊,一時不敢相信。
“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名字和容貌都對得上,的確是媛媛!隻不過……”
見幾人吞吞吐吐,陳河連忙催促:
“不過什麽?趕緊說!”
“媛媛現在的處境不太好,我們聽說她目前在龍城一個大戶人家打短工,這些年沒少受委屈。”
聽到這話,陳河的眼神更是變得無比冰冷。
自己無比疼愛的妹妹,現如今竟淪落到給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