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臨滿臉驚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旁的向恩堂見狀,連忙矢口否認:“這絕對是謠傳!有人故意陷害我們向家!”
“沒錯,各位記者,我可從沒幹過這些事情,你們的消息都是從哪兒來的?”
“向少,您剛才不是都已經承認了嗎?另外,發表這些新聞的媒體,跟之前曝光趙伊人事件的是同一家,連他們負責人都已經親口證實了!”
此話一出,向遠臨更是當場傻在原地,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本以為這幫記者上門,是為了追問關於趙伊人的事情。
可誰知一來二去,看熱鬧竟然看到了自己頭上!
“向少,能不能跟我們詳細說一下,你們是如何陷害趙氏集團的?”
“各位記者,你們聽我解釋,事情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向遠臨剛想開口辯解,怎料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忽然傳來。
“有什麽話,跟我到商會去慢慢解釋吧!”
“洛會長?您怎麽來了?”
一見到洛煥雲,向遠臨更是心弦一緊,意識到大事不妙。
“你們向家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背地裏幹出這種事!你把我們魔都商會置於何地?”
洛煥雲表情嚴肅,語氣十分陰戾:
“我今天來,是奉城主之命,過來調查你們向家的事!馬上跟我們走一趟!”
“等等!城主,這分明是有小人在背後故意抹黑我們向家!您可要明察啊!”
“沒錯!警署的宋隊長可以替我們作證!我兒絕對是清白的!”
“宋隊長?”洛煥雲冷笑一聲:“宋飛現在都被逮捕了,你覺得你們還能指望得上他嗎?”
聽到這話,向遠臨頓時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幾名警員當即上前,將他的雙手銬住。
“爸,救我啊……”向遠臨無助地呼喊道。
可事已至此,向恩堂也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帶走。
“老爺,咱們現在怎麽辦?少爺幹的那些事一旦被查出來,怕是牢底都得坐穿!”
“馬上給我找人幫忙,無論如何,都要把我兒保出來!”
一時間,向家可謂是上下出動,將能想到的人全都找了一遍。
然而這些平時裏對向家百般諂媚的人,此時皆是想方設法地躲著他們。
“向老爺,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幾天在外地出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真不是我不想幫您,向少這次捅的簍子太大,我也無能為力啊!”
“解鈴還須係鈴人,向老爺,依我看,要想化解此事,您還得去一趟南城……”
向恩堂憤怒地將電話掛斷,狠狠將手中的茶杯摔碎。
“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平時向家沒少給他們好處,一到關鍵時刻就跑了!”
向恩堂怒目圓瞪,一旁的家丁小心翼翼地上前:
“老爺,我看他說得有道理,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別人也幫不了咱們,恐怕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趙伊人,隻要她願意讓步,少爺一定能平安無事!”
向恩堂低頭思索片刻,無奈地歎了口氣。
“看樣子,也隻能這麽辦了!”
……
“陳河,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天天在家裏待著也不是個辦法,你就讓我去吧。”
趙伊人坐在陳河身邊,眼神中帶著幾分央求的。
可陳河卻是一副輕描淡寫的表情,沒有絲毫慌亂。
“沒關係,公司現在一切正常,不需要咱們每天操心!”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怎麽還能叫一切正常?”
趙伊人有些不解,旁邊的孫蓉似乎想到了什麽,頓時臉色大變。
“陳河,你該不會見勢不妙,打算提前脫身吧?要是沒有趙氏集團,你能有現在的一切嗎?你可不能幹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啊!”
此話一出,陳河不禁冷笑一聲:
“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狹隘,我隻是想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可向家至今還沒有把項目還給咱們。”
“放心!要不了多久,向家就會求著咱們把項目收回去!”
看著陳河這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就連趙伊人都有些疑惑。
“伊人,陳河該不會是最近受了刺激,都精神失常了吧?”
“媽,你胡說什麽呢?陳河這不是好好的嗎?”
“不應該啊!現在咱們的命都被向家攥在手裏,他怎麽還能說出這種胡話?”
正當母女倆百思不得其解時,一陣門鈴聲忽然響起。
孫蓉前去看門,映入眼簾的是幾個打扮體麵的西裝男。
“你們是誰?”
“我叫向恩堂,是魔都向家的家主!請問趙總是住在這兒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孫蓉立即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
“你們來幹什麽?還想對我家女兒使壞是吧?我警告你,誰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跟誰拚命!”
孫蓉破口大罵,向恩堂連忙搖頭解釋道:
“不不不!您別誤會,我們這次絕對不是來找麻煩的!”
“沒關係,讓他們進來吧。”
身後傳來陳河的聲音,回頭看去,隻見他眼神微妙,臉上還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向恩堂連忙進屋,同時吩咐身後的手下:
“你們幾個,把東西拿進來!”
隻見他們每人手裏都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足足堆滿了整張桌子。
“你們這是幹什麽?之前還在處處針對趙氏集團,怎麽現在又開始上門送禮了?”
聽到陳河的話,向恩堂態度卑微,連忙對他賠著笑臉。
“陳總,趙總,之前都怪我教子無方,給你們添了麻煩,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錯了,並且願意把所有項目物歸原主!還請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一次!”
趙伊人聽得一頭霧水:“什麽叫高抬貴手,我根本就沒做什麽啊?”
向恩堂以為趙伊人這是在跟自己談條件,連忙繼續說道:
“趙總,隻要您肯放過我兒子,不管多少錢都可以!全當是我給您的精神損失費!”
見趙伊人遲遲沒有回答,向恩堂幹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趙總,我就遠臨這麽一個兒子,求您行行好,放他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