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步雲心知蔣家的實力,麵對蔣晴明的請求,他自然不敢拒絕。

“蔣總,我也想出手相助,隻是我這藥鋪需要人看守,恐怕沒辦法上門會診。”

“沒關係!我馬上派人把我父親接過來!”

蔣晴明打了個電話,命令手下將蔣元天送到了南城。

病**的蔣元天兩眼緊閉,深陷昏迷,臉上早已沒有了血色。

柳步雲上前號脈,卻發現他的脈象都變得極其孱弱。

看著柳步雲愈發緊鎖的眉頭,蔣晴明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柳神醫,我爸的情況怎麽樣了?”

“蔣老爺邪氣纏身,已經遍布經脈,若是早點送來,興許還有一線生機,隻是現在髒腑都已盡受侵蝕,我也無能為力。”

柳步雲緩緩起身,無奈地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蔣總,您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此話一出,蔣晴明像是被抽了魂,瞬間癱坐在椅子上。

“柳神醫,我求求您,再想想辦法吧!我媽媽走得早,這些年一直是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

蔣晴明說著,已然聲淚俱下。

可即便如此,柳步雲也很是為難:“不是我不想救,是病情已經太過嚴重,我實在無能為力。”

“連柳神醫都治不好的病,難道龍國就找不出其他良策了嗎?”

柳步雲眼前一亮,連忙說道:“不過蔣總,我認識一位神人,其醫術遠勝於我!興許他能有辦法!”

“好!那就快把他請來吧!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

事已至此,蔣晴明自然也顧不得那麽多,連忙催促起來。

隻見柳步雲上一邊打了個電話,隨即滿臉興奮地說道:

“蔣總,已經約好了!那位神醫馬上就到!”

蔣晴明點了點頭,擦幹眼淚,在心中暗自祈禱。

“姓陳的?你來幹什麽?!”

看到陳河到來,羅助理當即起身將他攔下。

“還說沒有跟蹤蔣總?都追到這兒來了,你還真想死纏爛打了是吧!”

蔣晴明眼中泛著淚光,但還是朝陳河投去一抹冰冷的眼神。

“趕緊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你可得想好了,剛才不是你口口聲聲求我過來的嗎?”

聽到這話,羅助理冷笑一聲:“你腦子被門夾了吧?我們蔣總是什麽身份?怎麽可能求你過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走了!”

眼看陳河轉身離開,碰巧這時柳步雲從裏屋走了出來。

“哎!那不是陳聖手嗎?他怎麽走了?”

“陳聖手?什麽意思,難道你也認識他?”蔣晴明有些疑惑。

“何止是我!整個南城有哪位上流人士不知道陳聖手的大名?我剛才就是專程請他過來替蔣老爺治病的!”

這下蔣晴明更是一頭霧水:“他還會治病?柳神醫,您不是在跟我說笑吧?”

“人命關天的大事,我怎麽會說笑呢!我的醫術跟陳聖手比起來,那簡直是天差地別啊!”

眼看柳步雲都這麽說了,蔣晴明半信半疑,連忙吩咐:

“小羅,去把他給我叫回來!”

羅助理趕忙追出去,搶在陳河上車前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們蔣總說了,讓你過去!”

“求人辦事還這種態度?不好意思,我可不會慣著她!”

陳河冷聲說著,布加迪的車門緩緩升起。

見狀,羅助理一時有些慌神:“我警告你別不識好歹!要是蔣老爺有什麽三長兩短,你負的起這個責嗎!”

“又不是我的親人,我為什麽要負責?再說,我跟你們蔣總也不算熟,沒有義務幫她!”

眼看陳河真的毫不猶豫坐進車裏,羅助理別無他法,隻能趕緊找到蔣晴明。

“蔣總,姓陳的不肯幫忙,您還是親自過去看看吧!”

蔣晴明急忙追了上去,隻身擋在車前。

不等陳河降下車窗,她便直接跪在地上。

“陳聖手,我錯了!我不該對您態度惡劣!可是柳神醫說現在隻有您救得了我父親,算我求您了!救他一命吧!”

蔣晴明說著,兩滴熱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見她已經乞求到這個份上,陳河歎了口氣,終於下了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陳河信步走進藥鋪,蔣晴明連忙緊隨其後。

一番診脈後,陳河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邪氣侵體,而且已經損害髒腑,如果不及時治療,活不過兩個月。”

聽到這話,蔣晴明心中暗然一驚。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能得出和柳步雲相同的結論?

難道自己真的小看了陳河?

“陳聖手,莫非您也覺得,蔣老爺的病無力回天了?”

“若是用金針過穴之術,興許還有一線生機,隻是不知道蔣總信不信我。”

陳河嘴上這麽說著,卻是露出了一抹滿懷自信的笑容。

事已至此,蔣晴明抱著病急亂投醫的心態,連忙點頭。

“隻要能救我爸,什麽辦法都可以!”

“行,柳大夫,你來替我掌燈!”

柳步雲答應一聲,立刻從櫃子裏找出一根蠟燭。

“陳聖手,你拿蠟燭幹什麽?這東西還能治病?”

蔣晴明一臉不解地詢問道,可陳河並沒有回答。

隻見他將幾枚銀針放在燭火上炙烤,待到銀針表麵泛起紅光,便作勢要開始施針。

可這時,蔣晴明忽然出手阻止。

“你幹什麽?針尖都已經燒成這樣了,你還往我爸身上紮?”

不等陳河說話,一旁的柳步雲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蔣總,您就別再添亂了!眼下除了陳聖手,沒人救得了您父親!”

盡管心有顧慮,但事已至此,蔣晴明隻好默默站在一旁。

金針刺入穴位,頓時傳來一陣刺啦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