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琴竟然這麽一大早就找上門來了。
昨晚和陸生的對話幾乎讓我崩潰,再加上一整個晚上的流淚,我的眼睛腫得厲害。
我看著鏡子裏麵的人,那麵容憔悴得宛如一個女鬼。
然而,即使我不配做一個母親,我現在依然不能頹廢,在沒有弄死秦寒之前,我還不能死,也不能認命。
我給自己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盡可能的讓自己精神一點。
之後,我走到一樓正準備離開別墅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樓餐桌上煮好來的粥。
這棟別墅沒有傭人,早餐隻有可能是陸生做的。
他昨天離開的時候也是放了這一蠱粥,今天又給我準備了早餐。
明明昨晚我幾乎和他撕破臉皮了,他對我是那樣的鄙夷。
為何還願意做早餐,還是養胃的南瓜小米粥?
我心情複雜的用完了粥,即使李麗琴的電話一直催促,我也按著正常的速度吃完了早點。
即使是沒有進監獄的時候,我的胃也一直不好。
我不知道陸生做養胃粥是習慣,還是刻意,我想,我是真的是猜不透陸生這個男人了。
出門時候,李麗琴小車的喇叭一直在響著,我想,她肯定對我非常不滿。
本來就對我恨之入骨,但為了折磨我,找到我的把柄,她一大早上巴巴的過來催促我去赴死,但我還拖拖拉拉。
在李麗琴的眼裏,說不定以為我在心虛吧。
“沈欣,爺爺那裏還等著你的檢查報告呢,怎麽,你準備一直裝死,不去做檢查?”
在我的麵前,李麗琴完全拋卻了在陸老爺子和陸家川麵前的柔弱偽裝,她譏諷地看著我,神情一如昨晚離開時候那樣,高高在上!
我冷臉看著麵前的女人,想到這個女人昨天晚上提到去沈悅那裏做檢查,心頭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李麗琴,你認識沈悅,相信她做的檢查?我從不知道,我的好妹妹什麽時候和李淑靜的母親關係好了。”
李麗琴聽著這句問話,輕蔑地笑出了聲。
“沈欣,我隨便查查就知道,你和沈悅的關係水火不容,難道你不知道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陸生想作假你的產檢證明,但有沈悅在,你還以為你靠得住陸生這座靠山嗎?”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竟然以為沈悅是真心在和你合作,在幫助你,李麗琴,隨你就是,你以為陸生和我在乎檢查結果嗎?”
“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看你等會到醫院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李麗琴憎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和我一起坐上車去往醫院。
其實,我對李淑靜的遭遇是同情的,她確實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然而對於李麗琴,從我進入監獄之後,她一直準備讓我在監獄裏麵一屍兩命,我心頭那點歉疚早就消失殆盡了。
畢竟,我根本不是真正的車禍凶手。
要知道,秦寒可是告訴過我,車禍真凶是沈悅,李麗琴就是因為我頭頂上那頂罪名,害得她女兒成為了植物人,所以才瘋狂報複於我。
但現在,她居然和害得自己女兒成為植物人的真凶合作了。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時隔一年多,我和沈悅在醫院見麵了。
這間醫院是沈家占股最多,沈悅恐怕早就恭候多時了。
她望著我,眼神傲慢而又陰冷。
但看著李麗琴的時候,熱情而又諂媚。
“陸夫人,我等你好久了,你和姐姐不是說早點來嗎?怎麽,是有人心虛,不敢來檢查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沈悅看向了我,眼神盡是幸災樂禍。
“沈悅,不想叫我姐姐就不必叫,你在這裏演戲又沒有人看,至於檢查,你想怎麽作假就怎麽作假,難道你以為我在乎?”
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沈悅拿不準我在玩什麽把戲,隨後冷笑了一聲。
“沈欣,我就看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
說著,沈悅將我領到了檢查的科室,而她則帶著李麗琴等候在了外麵。
原以為沈悅會在檢查中來動手腳,但看著所有人都等候著我,隻是為了給我一個人做檢查,我想,這裏肯定有陸老爺子的吩咐。
所以,李麗琴和沈悅也不好做得太過。
他們自然有自己動手腳的地方,我想,陸老爺子根本就無所謂我的檢查結果。
他也許恨不得我徹底不能生,這樣他才好名正言順地讓陸生換一個妻子!
我想,我享受的是豪華單人VIP待遇,整個過程隻有我一個人檢查,不需要任何排隊等候。
反正那檢查結果隻有一個,沈悅和李麗琴做不做手腳,我都不能生,我又何必管他們動什麽手腳呢?
隻是,沈悅並不知道我的心理。
在我做完檢查等候結果的時候,沈悅趾高氣揚地走到了我的麵前,嘴裏的話語刻薄而又惡毒。
“沈欣啊沈欣,我原以為你在精神病院的時候就該死掉了,沒有想到你命大地逃出來了,還找上了陸生這座靠山!不過找到了又有什麽用呢,你現在隻是一個不能下蛋的母雞,陸生就算真的對你有幾分興致,過不了幾日,你還不是會被陸家丟進垃圾堆!”
我望著沈悅,想到秦寒的狠毒,突然覺得這兩個人真的是絕配!
“沈悅,你現在就算把檢查報告打印給全世界看我都不在乎,陸生已經娶了我,他不在乎我能不能生孩子,我現在已經是陸家的少奶奶,你以為我會害怕一個檢查結果?”
我一臉冷笑,沈悅隻覺得我在強撐。
她對著我譏諷出聲。
“死鴨子嘴硬而已,我還不信,你真不在乎這個檢查結果!”
“沈悅,我至少還可以治療,或者找代孕!至於你,聽說你和秦寒下個月八號結婚,秦寒自己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他媽媽我可是親眼見過,一個鄉下的老太太,最是注重傳宗接代了,而且隻要孫子。而你高中時候切除了子宮的事情,秦寒他知道嗎?莫不是被蒙在穀底吧。”